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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彼吐暬亓艘痪?。
他走過去,把外套搭在椅背上,竟破天荒地親自給她倒了杯溫水。
“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最近老不說話,也不太吃飯。”
“沒什么。”
她依舊是那三個字,淡淡的,沒有溫度。
穆弋琛看著她,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試探性地將手放在她后腰上輕輕揉了一下:“是不是不舒服?”
他的動作很輕,語氣也柔。楚忻下意識地想推開,但手只抬了一半又放下了。
曾經的穆弋琛,也曾這樣低聲哄她,那時她心跳都亂了節(jié)拍,覺得自己這輩子找到了歸屬。
可現(xiàn)在她只覺得諷刺——他終于肯伸手來照顧她了,但她早已不是那個聽一句“寶貝”就眼睛發(fā)亮的女孩了。
說起來可笑,她還記得他們剛在一起時,穆弋琛就有躁郁癥,偶爾發(fā)病會情緒失控,整個屋子都是他摔杯子的聲音。
那時候她嚇得直發(fā)抖,卻還是顫著手抱住他,“我在,我在這”的一遍遍念。
而他被安撫下來時也環(huán)抱著她,說“幸好你在”,說“我會對你一輩子好”
那時她以為,自己真的會得到幸福。
——結果,三年,挺過無數(shù)次低血糖發(fā)作,一起經歷無數(shù)次耳鬢廝磨,為他流產的時候,他卻在陪小三。
哈哈......
穆弋琛甚至還主動給她做了頓飯,圍著圍裙忙活了一通,楚忻卻吃了幾口就停下了。
穆弋琛低聲問:“最近怎么了,怎么突然跟以前不一樣了,有什么心事?”
她輕聲道:“沒事,我就是有點累?!?/p>
他沒再問,反而突然湊近,勾唇笑道:“我陪你睡會吧?之后我還得出差,幾天不在家呢”
楚忻沒應聲。
她抬眼看著他,眼里沒有拒絕,但也沒有期待,死水一般的看著他。
失望到極致,看過去的時候居然真的不再為他的動作和言語牽動心情了,她忽然明白,是因為她不在意了。
第二天中午,門鈴響了。
楚忻開門,就看到許嫣然站在門口,穿著一條吊帶短裙,細高跟踩在瓷磚上發(fā)出“嗒嗒”的聲音,妝容一絲不亂?!八蛲頉]回我信息,是不是和你睡一起了?”
楚忻沒說話,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怎么,啞巴了?不就是個倒貼女嗎,”她聲音故意壓低,湊上去道:
“你以為他真會娶你?你在他身邊這么久,伺候他伺候得再好,還不是連個承諾都撈不著?”
楚忻語氣輕飄飄的,反唇相譏:“他要娶誰,輪不到你這個小三插嘴。”
許嫣然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卻也不是好對付的,非但沒收聲,反而冷笑起來。“你以為你是正宮?別自作多情了他根本不想負責,他對你跟對我一樣!不過我比你強的一點就是,不會自作多情。”
楚忻攥緊門把,垂著眼:“說完了?”
“沒啊,”
剛要關門,許嫣然猛地抬手,氣不打一出來的扇了她一巴掌——清脆的一聲響,她的手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了楚忻臉上。
“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