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沈婉荷聽著這一字一句,只覺得有些可笑。陸景年口口聲聲都在說為了自己,
但是背地卻促使官員們保下白泱泱。就連自己想要討回公道的地方都沒有。
沈婉荷獨(dú)自在沈府前面的湖邊走了好久。淚已然流盡了。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實(shí)在有些乏累。
回到家的時候,院子里已經(jīng)掛滿了各種顏色的燈。上面都用同一個熟悉的筆跡寫著:“婉荷,
不要再生氣了?!彼粗矍暗臒簦雒骱霭档墓饩腿缤懢澳甑男?。一時偏向白泱泱,
一時又偏向自己。沈婉荷生生笑出了淚。這就是自己曾經(jīng)認(rèn)定會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良人。
多么可笑。一個面生的小廝突然沖進(jìn)門來,撞了一下沈婉荷肩膀后連忙下跪。
沈婉荷說了句無礙,小廝便匆匆跑了,也許是太急,連信封掉落在地都沒注意到。她撿起來,
剛準(zhǔn)備叫住小廝,卻看到了掉出來的紙張上的寥寥幾句話?!熬澳旮绺?,
你送過來的珠寶我勉強(qiáng)收下了,但是你別忘了答應(yīng)我的事情。
”“你要是以后再為了那個女人吼我,那我這一輩子可都不原諒你了。
”落款上寫著大大的三個字——白泱泱。沈婉荷諷刺的笑了下,默默將信放回來原先的地方。
看到她回家,陸景年才安心了不少。“婉荷,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天一夜。
”“我很擔(dān)心你?!彼贿呎f一邊緊張的查看她有沒有磕碰,眼里一片焦急。
沈婉荷眼神平靜無波,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澳阕隽耸裁茨阈睦锊磺宄幔?/p>
”陸景年被她的話嗆的說不出來一個字。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些看著她的眼睛有些心虛。
“婉荷,我是覺得這種事情實(shí)在沒必要去報官。”“況且泱泱還是我好友的妹妹,
若是真的讓她判了罪,我也不好和人家交代。”白泱泱偷出簪子不說,還故意摔碎了簪子,
難道還是她沈婉荷的不是嗎?沈婉荷的眼里都是絕望。陸景年卻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
依舊在安慰她:“我已經(jīng)找到了全蘇州最好的工匠師傅,一定能將玉簪修復(fù)好 ,
你把這件事忘掉好不好?”沈婉荷冷笑一聲?!捌歧R難圓,
再怎么修復(fù)也不是原先的簪子了”她說的不僅是這個玉簪,還有他們的感情。
陸景年的心猛然一跳,他變得越發(fā)的害怕,下意識的拉住她的手,卻被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