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個乖乖,陳將軍這尊大佛怎么來了?
他不是應(yīng)該在前線鎮(zhèn)守邊關(guān)嗎?
難道…是來給我送溫暖的?
還沒等我細想,陳將軍已經(jīng)走到我跟前,壓低了聲音:“阿九兄弟,這次的事情不簡單,趙老賊擺明了要置你于死地?;噬夏沁叀缓谜f,你務(wù)必小心!”
說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陳將軍這番話,無疑是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但也讓我更加警惕。
看來,這場朝堂之爭,比我想象的還要兇險。
深吸一口氣,我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緊張的心情。
怕個鳥?。?/p>
哥們兒可是有系統(tǒng)加持的男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宣李阿九覲見!”
殿外傳來太監(jiān)尖銳的嗓音,我整理了一下衣衫,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文武百官分列兩側(cè),正中央,端坐著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當今圣上了。
我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心神,裝模作樣地跪倒在地:“草民李阿九,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被噬系穆曇袈犉饋碛行┢v,但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謝皇上?!蔽艺酒鹕?,偷偷打量著四周。
趙尚書那老狐貍,正站在文官之首,用一種陰冷的目光盯著我,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一般。
“李阿九,有人舉報你私通敵國,證據(jù)確鑿,你可知罪?”皇上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質(zhì)問。
我心中冷笑,這老狐貍,果然是先聲奪人!
“皇上,草民冤枉!”我連忙跪倒在地,大聲喊冤,“草民對大雍朝忠心耿耿,絕無半點私通敵國之心!還請皇上明察!”
“哦?你說你冤枉?”皇上的語氣有些玩味,“那這些證據(jù),你又作何解釋?”
說著,太監(jiān)將一疊奏折遞到我面前。
我接過奏折,裝模作樣地翻看了一下,心里卻在冷笑。
“皇上,這些所謂的證據(jù),全都是趙尚書偽造的!”我抬起頭,義正言辭地說道,“草民雖是市井小民,但也知道忠君愛國的道理,絕不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派胡言!”趙尚書怒喝一聲,“李阿九,你休想狡辯!這些證據(jù)都是經(jīng)過嚴格核實的,鐵證如山,你還想抵賴不成?”
“趙尚書,你一口咬定這些證據(jù)確鑿,敢問一句,你親自去核實了嗎?還是說,你只是聽了孫師爺?shù)囊幻嬷~?”我毫不示弱地反駁道。
“你……”趙尚書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皇上,草民斗膽,請允許草民呈上一些證據(jù),以證清白!”我再次跪倒在地,大聲說道。
皇上微微頷首,示意太監(jiān)接過我手中的東西。
我朝蕭景明使了個眼色,他立刻會意,從懷中掏出一疊紙張,遞給了太監(jiān)。
太監(jiān)轉(zhuǎn)呈到皇上龍案上,皇上接過,一張一張仔細看了起來。
這上面記載的,是蕭景明這些日子以來,暗中調(diào)查到的邊境小吏被買通的證據(jù)。
那些小吏為了蠅頭小利,竟然敢私自放敵國的人入境,簡直是罪該萬死!
隨著皇上一頁頁的翻看,趙尚書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
“趙尚書,這些證據(jù),你作何解釋?”皇上合上奏折,語氣嚴厲地問道。
趙尚書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皇上,臣…臣不知情?。∵@些事情,臣一概不知情啊!”
“不知情?哼!你身為戶部尚書,掌管天下錢糧,邊境小吏被人收買,你竟然一無所知?你當朕是三歲小孩嗎?”皇上怒斥道。
“皇上,臣真的不知情?。∫欢ㄊ怯腥讼莺Τ?!”趙尚書還在狡辯。
“陷害?好,朕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好好解釋清楚!”皇上冷冷地說道。
我心中暗笑,這老狐貍,終于露出馬腳了!
“皇上,草民還有一些證人,可以證明趙尚書和孫師爺與此事有關(guān)!”我再次開口說道。
“哦?證人?帶上來!”皇上說道。
很快,幾個身穿囚服的人被帶了上來。
這些人都是被蕭景明抓到的,與此事有關(guān)的邊境小吏。
他們跪倒在地,將趙尚書和孫師爺如何指使他們,如何收受敵國賄賂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來。
這些證人證物俱在,趙尚書再也無法抵賴,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就在這時,陳將軍站了出來,他走到大殿中央,對著皇上躬身行禮。
“皇上,臣與李阿九相識已久,深知他是一個有才華、有正義感的人,絕不可能做出私通敵國的事情!臣愿以項上人頭擔(dān)保,李阿九是清白的!”陳將軍的聲音洪亮有力,擲地有聲。
陳將軍的話,無疑是給我打了一劑強心針。
他這番話,不僅證明了我的清白,也讓朝堂上的官員們,開始對我產(chǎn)生了懷疑。
畢竟,誰會相信,一個堂堂將軍,會為一個乞丐擔(dān)保呢?
除非…我們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時間,朝堂上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官員們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皇上看著我,
“李阿九,你還有什么話說?”皇上問道。
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直視著皇上的眼睛,緩緩說道:“皇上,草民只想說一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草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說完,我便閉上了嘴巴,靜靜地等待著皇上的裁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殿上靜得可怕,仿佛連呼吸聲都能聽得見。
終于,皇上緩緩開口了,他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此事…尚需進一步調(diào)查……”
趙尚書聽到這句話,如臨大赦,如同一攤爛泥一樣癱倒在地。
我聽到這句話,心中一沉,但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平靜。
我知道,這場朝堂之爭,還沒有結(jié)束。
皇上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緩緩說道:“李阿九,朕還有些事情要問你,你隨朕來御書房……”
皇上說完,起身離開了大殿,我連忙跟了上去。
御書房內(nèi),檀香裊裊,氣氛莊嚴肅穆。
皇上坐在龍案后,目光銳利地盯著我,仿佛要將我看穿一般。
“李阿九,你可知朕為何要單獨召見你?”皇上問道。
我搖了搖頭,故作疑惑地說道:“草民不知?!?/p>
皇上冷笑一聲,說道:“你真的不知?你可知,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在朕的預(yù)料之中?”
我心中一驚,抬起頭,看著皇上的眼睛,試探性地問道:“皇上…您…您都知道了?”
皇上沒有回答我,而是反問道:“你和沈家,是什么關(guān)系?”
御書房里,檀香的味道濃得我快要窒息,比街邊賣的糖人兒還甜膩。
皇上那雙眼睛,像鷹隼一樣盯著我,看得我心里直發(fā)毛。
我感覺后背的衣服都濕透了,粘糊糊的,不舒服極了。
“我和沈家?就…就普通朋友關(guān)系??!”我努力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心里卻瘋狂吐槽:皇上您老人家明察秋毫,這還用問我?
我和沈清梧那點小九九,怕是早就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了吧!
皇上哼了一聲,那聲音,就像冬天里呼出的白氣,帶著一股子寒意。
“普通朋友?朕怎么聽說,你三天兩頭往沈府跑,又是送禮又是陪逛街的,比沈家親兒子還殷勤?”
我滴個乖乖,皇上連這都知道?
莫非我身邊有內(nèi)鬼?
不對啊,我身邊就蕭景明和沈清梧最親近,他們倆不可能出賣我?。?/p>
難道…是系統(tǒng)這小子搞的鬼?
“皇上,您誤會了!草民只是…只是仰慕沈小姐的才華,想和她探討一下經(jīng)商之道……”我硬著頭皮解釋道,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剝光了毛的小雞仔,在皇上面前瑟瑟發(fā)抖。
皇上沒說話,只是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我偷偷瞄了一眼,那茶杯是上好的青花瓷,上面畫著栩栩如生的龍紋,一看就價值不菲。
我心里暗暗羨慕:啥時候哥們兒也能用上這么高級的杯子??!
“經(jīng)商之道?朕怎么聽說,你送給沈小姐的禮物,都是些價值連城的珍寶?你一個乞丐出身的小子,哪來的這么多錢?”皇上放下茶杯,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這老狐貍,果然是在套我的話!
我得小心點,別被他抓住了把柄。
“皇上,這些都是草民…草民運氣好,撿到的!”我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皇上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我心里直發(fā)慌。
“撿到的?你當朕是傻子嗎?這么珍貴的寶物,也能撿到?你小子,還真是敢說??!”
我尷尬地笑了笑,心想:皇上您老人家慧眼如炬,草民這點小伎倆,自然是瞞不過您的法眼。
“李阿九,朕也不想和你繞彎子了?!被噬鲜掌鹦θ?,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朕問你,你和前朝遺孤蕭景明,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心里一震,皇上果然知道了!看來,我得實話實說了。
“皇上,草民和蕭景明…是兄弟!”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
“兄弟?哼!你一個乞丐,竟然和前朝遺孤稱兄道弟?你膽子不小??!”皇上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意。
我連忙跪倒在地,說道:“皇上,草民和蕭景明雖然身份不同,但我們志同道合,情同手足!草民知道,蕭景明是前朝遺孤,但他并沒有謀反之心,他只想…”
“住口!”皇上打斷我的話,“朕不想聽你解釋!來人,將李阿九押入天牢,嚴加看管!”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兩個侍衛(wèi)架了起來,拖出了御書房。
我心里暗罵:這老狐貍,翻臉比翻書還快!
說好的徹查趙尚書呢?
怎么突然就變成抓我了?
我被關(guān)進天牢,四周陰暗潮濕,一股霉味撲鼻而來。
我摸索著找到一個角落,坐了下來,心里五味雜陳。
“阿九!”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沈清梧!
她穿著一身素衣,臉色蒼白,
“清梧,你怎么來了?”我驚訝地問道。
“阿九,你沒事吧?皇上為什么要抓你?”沈清梧焦急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皇上說我和蕭景明是兄弟,就把我抓起來了…”
沈清梧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道:“阿九,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我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就在這時,牢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沈小姐,您還是回去吧,這里不是您該來的地方?!?/p>
是趙尚書!
“趙尚書,你…你為什么要陷害阿九?”沈清梧怒聲質(zhì)問道。
趙尚書冷笑一聲,說道:“沈小姐,這是皇上的旨意,老夫只是奉命行事而已?!?/p>
“你…”沈清梧氣得說不出話來。
趙尚書轉(zhuǎn)身看向我,“李阿九,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你就等著在牢里度過余生吧!”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留下我和沈清梧在牢房里面面相覷。
我看著沈清梧擔(dān)憂的眼神,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這趙尚書,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