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趕忙跪下:“大小姐,并非小的不愿,只是……只是那些東西有部分已被柳姨娘等人拿走,如今想要清點怕是不易”
許柔月冷哼一聲:“不易也要清,你只管按我說的做便是,若有人阻攔,記下名字報于我”
見許柔月如此說,李管事只得應(yīng)下,隨后退下。
看著李管事離去的背影,許柔月揉了揉眉心,吩咐丫鬟去準(zhǔn)備洗漱用品,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思索著明日的事情,許是太累了沒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次日。
許柔月逐一審閱著幾位管事呈送的賬簿和物單,她面色凝重,神情專注,幾位管事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就這樣在原地佇立許久,靜候許柔月閱畢。
待許柔月看完所有賬簿和物單后,便開始逐一詢問幾位管事,管事們被問得汗流浹背。
原以為許柔月年紀(jì)尚輕,又從未打理過府中事務(wù),即便詢問也不過是些尋常問題。
豈料她每次發(fā)問都切中要害,令他們啞口無言。
看著那幾個頭幾乎要埋進(jìn)地里,眼睛始終不敢抬起的管事,許柔月緩緩合上手中的賬簿,眼神冷冽地掃過幾位管事,聲音低沉卻蘊含著不可撼動的威嚴(yán):
“諸位管事,現(xiàn)今我母親的陪嫁已交由我掌管。我期望你們莫要再以這些來欺瞞我,否則…….”
話畢,管事們皆對著許柔月連連搖頭擺手:
“大小姐,小的們豈敢欺瞞您?只是.....只是您也知曉,昔日這些物件在夫人離世后,被柳姨娘接管數(shù)年,這.....這我們著實無能為力啊”
“罷了,這些事日后再議,此刻我需前往酒樓和首飾店查看一番,你們前方帶路”
許柔月面無表情的掃視面前幾個急著辯解的管事。
許柔月帶著丫鬟來到自家酒樓,剛踏入酒樓,伙計們紛紛行禮。
許柔月徑直走向賬房,掌柜的看到她前來,心中一驚,忙不迭地拿出賬本。
許柔月仔細(xì)翻看,眉頭越皺越緊:“這賬目為何如此含糊不清?”
掌柜的額頭冒汗,支支吾吾道:“大小姐,這都是以前留下來的舊賬,小的也正頭疼呢”
這時,一個伙計匆匆跑來:“大小姐,柳姨娘母家的表兄又帶著他的朋友過來了,您快些去看看吧”
許柔月眼眸一瞇,起身前往酒樓中最好包廂。
許柔月帶著丫鬟和管事們快步走向酒樓中最好的包廂。
還未進(jìn)門,便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囆鷩W聲,夾雜著酒杯碰撞和放肆的笑聲。
她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隨即推門而入。
包廂內(nèi),柳姨娘的表兄正與幾個朋友舉杯暢飲,桌上擺滿了珍饈美味,顯然已經(jīng)吃喝多時。
見到許柔月突然出現(xiàn),幾人先是一愣,隨即柳姨娘的表兄放下酒杯,臉上堆起笑容,故作熟絡(luò)地說道:
“喲,這不是許家大小姐嗎?今日怎么有空來酒樓了?來來來,一起坐下喝一杯!”
許柔月冷冷掃了他一眼,語氣淡漠:
“張公子,這酒樓是我的產(chǎn)業(yè),自然有權(quán)利隨時來查看。倒是你,今日這桌酒菜,可曾付過賬?”
柳姨娘的表兄聞言,臉色一僵,隨即干笑兩聲,擺手道:
“哎呀,大小姐這話就見外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這些小事?再說了,這酒樓平日里也是我表妹柳姨娘在打理,我來這兒吃頓飯,難道還要付錢不成?”
許柔月目光如刀,直直盯著他,聲音冷冽:
“張公子,我說的話你是不是沒聽清?這酒樓本就是我的產(chǎn)業(yè),跟柳姨娘可沒關(guān)系。既然你今日來了,那便按規(guī)矩辦事。這桌酒菜共計六十兩銀子,還請張公子結(jié)清賬目,并且把之前欠的酒菜錢也給結(jié)清了”
柳姨娘的表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他沒想到許柔月如此不留情面,當(dāng)即惱怒拍桌子:
“我給你臉了?叫你一聲大小姐,還真自己是盤菜。這許府上上下下還不是我表妹說了算,今日這飯錢我還就不給了,你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