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只是想要一個孩子,既然你不同我生,那我就找別人同你生。”
十余個彪形大漢站在床邊看著我,直到元建安將房門關上,他們知道可以開始了。
我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腦子里卻不爭氣地走馬燈般閃過同元建安的從前,
他向我訴盡衷腸那日,大漠的煙霞映紅了他的臉。
他結結巴巴說,欽慕我許久,想讓我陪他一直到老。
我的身子虧空已久,沒有力氣反抗,也沒有力氣自盡。
只能默默忍受著他們粗暴的對待。
門外倒影衣袂飄飄,
我想對著元建安喊些什么,喉嚨里好像有一口無聲的鐘在撞擊,
但是最終我還是什么都沒有喊。
捱到子時,一切都結束了。
4
系統(tǒng)沒有騙我,再睜眼,眼前是醫(yī)院的天花板。
我試著動了動僵化的四肢,不小心打碎了床頭的杯子。
刺耳的聲音讓我有了些實感。
七年,我回來了。
正趕上閨蜜阮向竹來看我,她一下子就紅了眼眶,愣在原地,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接下來的半年我積極配合醫(yī)生復建,努力讓自己融入社會。
我剛上大學不久,父母就因為車禍去世了。
在我出事之后,向竹拿著我的存款辦理了療養(yǎng)院的入住,每月自動扣款,不知怎的竟然到現在還沒扣完。
時間慢慢流逝,過去七年好像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于是我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在小區(qū)門口撿了個男人。
那天我下班回家,天色有些暗,大雨即將傾盆,大街上都沒什么人。
天氣很差,就像當年我撿到元建安那日一樣。
單元門口躺著的男人,寬肩窄腰,劍眉星目。
只是嘴巴里一直在哼哼,一副很痛苦的模樣。
我替他打了120,留了我的聯系方式。
想了想又打算好人做到底,陪著去了醫(yī)院。
好在只是急性腸胃炎,并不嚴重,在醫(yī)院住兩天就好了。
我日日去醫(yī)院看他,給我單調的生活增添幾分趣味。
他說他叫江禾。
那天房子到期,在找房子的途中腸胃炎突然發(fā)作,一下子疼得站不起來失去了意識,要是沒有我他可能會露宿街頭。
江禾獨自一人來到這座城市,舉目無親。
組建的工作室遲遲拉不到投資,他一睜眼就是水電費和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