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不明白玄夜為什么會對洛川這么大的敵意,輕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撫道:“我們都用了他的住處了,就不要再打架了吧。比起這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p>
一聽是重要的事情,玄夜跟著蘇晴就進了山洞,一臉緊張。
“什么事?是巫醫(yī)說了什么嗎?”小雌性突然說有事,只能是剛才巫醫(yī)支開他說得那些事了。
只是不知道小雌性會不會愿意把巫醫(yī)單獨說的事情告訴他。
“巫醫(yī)看出來傷口是尖刀戳進去的。他懷疑我本來想劃破獸印被你發(fā)現(xiàn),所以才會造成肩上的傷口?!?/p>
玄夜沒想到蘇晴會把和巫醫(yī)的談話一五一十告訴自己,心中感動,但又想起她肩頭的傷是因為他才弄出來的,愧疚不已。他的眼神黯淡了幾分,暗紅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痛楚與自責。
“這個傷口的確是因為我才造成的,我愿意接受獸神的懲罰?!?/p>
玄夜表情愧疚又嚴肅地提起獸神,蘇晴卻輕笑著打斷了他的話。
“好了,那只是意外,我沒有要怪你。我和你說這件事不過是想告訴你這個部落的人并不信任你,等我的傷好之后我們就離開吧。”
玄夜微微怔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他站起身來,身材高大,倒三角形的肌肉線條在光影下顯得格外明顯。他微微瞇起那雙暗紅色的眸子,深深地看著蘇晴。
有原身記憶的蘇晴知道部落有多排斥流浪獸,能進入這個棕熊部落已經(jīng)是個奇跡,但就算進入了棕熊部落也不說明這里的獸人能接受流浪獸。
何況巫醫(yī)還發(fā)現(xiàn)了她的傷口可能是因為要劃掉獸印造成的,他已經(jīng)在懷疑她是被流浪獸強迫結(jié)侶的。
雖然她再三解釋她沒有被強迫,可看巫醫(yī)的神色就知道他壓根沒有信她說的。
不能接納玄夜的部落不會是她的歸宿。
玄夜聽到她的話心中感動無比,一把就把她摟進了懷中,摟得很緊,像是要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中。
“謝謝……”除了這句蒼白的謝謝,玄夜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表達對她的情感。他那雙暗紅色的眸子此刻柔和了許多,充滿了感激和深情。
他自己也沒有料到他會如此幸運,能遇到蘇晴這樣的雌性。
獸世的雌性多驕縱,愿意讓流浪獸當伴侶的更是少見,而蘇晴不僅愿意讓他當她的伴侶,還愿意為了他離開部落這個看似能過上安穩(wěn)生活的地方。
“疼……”玄夜摟得太緊,扯到了她的傷口,蘇晴只好開口提醒。
“對不起?!毙够琶Ψ砰_她,看著她包扎好的傷口,眸中滿是愧疚之色。
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傷口,眼中滿是疼惜,“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巫醫(yī)說你傷到了骨頭,我去抓些野豬回來給你燉湯,對恢復骨頭有幫助?!?/p>
想起蘇晴身上的傷,玄夜一刻都等不了,他急匆匆就出了山洞去狩獵了。小雌性的身體還太弱,他必須要把她養(yǎng)得健健康康才行。
玄夜去狩獵,蘇晴只好呆在山洞中等他回來。
趁著沒人,她把系統(tǒng)給的木盒子拿出來研究,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盒子的底部刻有幾行小字。
“將盒子放在胸口,集中意念,將自己的信息素引導進入盒中,凝結(jié)成丸?!?/p>
蘇晴按照指示,將木盒子貼在自己的胸口,深吸一口氣,開始集中意念。
隨著她的意念,她感覺到一股溫暖的能量從胸口流出,進入盒子。
盒子微微發(fā)熱,她持續(xù)了幾分鐘,直到感覺能量流動漸漸減弱,才緩緩睜開眼睛。她打開蓋子,發(fā)現(xiàn)里面出現(xiàn)了一顆晶瑩剔透的藥丸,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
蘇晴心中一陣欣喜,看來以后不用再累掉下巴了。
她輕輕合上盒子,準備好將藥丸保存好,以備不時之需。
不知是不是錯覺,信息素凝結(jié)成丸之后她手臂上的獸環(huán)似乎變深了幾分。
蘇晴剛把藥丸藏好,山洞外有人叫她,出去一看是洛川過來了。
他俊美的臉上是溫和的神色,看到蘇晴時,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這個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陽,既溫暖又令人心安,仿佛可以驅(qū)散一切陰霾。
他手中提了一個竹籃,竹籃中是紅彤彤的果子,散發(fā)出甜膩的香氣。
“部落中采摘的甜甜果,其他雌性都分發(fā)過了,還剩了一些,就給你拿過來了?!?/p>
玄夜說洛川想和她結(jié)侶,蘇晴原本是想拒絕他送來的東西,但他說得滴水不漏,她竟也找不出理由拒絕。
洛川不僅沒有表達對她有什么企圖,甚至甜甜果也不是專門摘來送給她的,而是分配完其他的雌性后剩下的。
“謝謝你,洛川?!碧K晴只好接過竹籃,微微一笑,表示感謝。
也許是玄夜太敏感了,洛川只不過是作為棕熊部落的雄性,關心一個受傷的外來雌性罷了,他能有什么企圖。
洛川看著她,眼中帶著淡淡的溫柔:“不客氣,你好好休養(yǎng),有什么需要盡管告訴我?!?/p>
蘇晴點頭應下,卻見洛川并沒有要離開的打算,才又開口問道:“你還有什么事嗎?”
“今晚部落里有聚會,所有雌性都會參加,你想?yún)⒓訂???/p>
洛川的嗓音淡雅又溫和,蘇晴也看不出他是在向她發(fā)出聚會的邀請,或者只是一個聚會的介紹。
她穿來獸世后確實也沒有參加過聚會,能有機會和其他雌性接觸,她也想去看看。
“我可以參加嗎?”蘇晴看向洛川。
洛川微勾起唇角輕笑:“當然可以。你能參加是部落的榮幸?!?/p>
蘇晴覺得和洛川說話有一種如沐春風的輕松感,感受不到一絲不適。他的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不和她過分親近,也不會有疏離感。
等洛川走后沒多久,玄夜就扛著一只處理好的野豬回來了。
看到蘇晴手中的甜甜果,微蹙起眉頭放下野豬靠了過來,暗紅色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悅。
“他給你送來的?”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