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誰敢動我,我是侯府的有功之臣,若動了我,掂量掂量你們的小命還能不能在?!?/p>
話音剛落,鄒秀敏便被明莉一腳踹中腘窩,她吃痛的跪在姜清雅面前,明琪將滾燙的茶盞塞到她手中,并讓她的雙手舉過頭頂。
“鄒小娘,這茶盞要端好了,若是茶盞碎了,可不吉利。”
“你們這兩個賤婢竟然敢欺辱我,我定然讓宸郎將你們二人都賣入煙花柳巷做娼妓?!?/p>
鄒秀敏不知死活的威脅著,殊不知,姜清雅笑得更加燦爛,她眸色一冷,“連個妾侍都收拾不了,這正妻的位置,我也不用做了?!?/p>
“姜清雅,你竟然陽奉陰違,我可是生下侯府嫡長子的,你如此磋磨我,讓侯夫人和宸郎知曉,你正妻的位置也要做到頭了?!编u秀敏情急之下,說話口不擇言。
“你確定裴景奇是你親生兒子?”
姜清雅的話,讓鄒秀敏怔愣住,甚至都忘記反抗。
莫不是她知道了什么?
關(guān)于裴景奇的身份,裴家人應(yīng)當(dāng)不會讓姜清雅知曉,看來姜清雅是在試探她。
她故作鎮(zhèn)定,“我不懂你說什么,裴景奇不是我兒子,難道還能是別人兒子不成?”
“沒錯,他根本不是你兒子?!苯逖诺粗u秀敏慌亂,慢悠悠道,“如今他記在我名下,自然是我兒子?!?/p>
聞言,鄒秀敏狠狠松了口氣,事情并未敗露,她笑道,“真不知道夸你聰明,還是傻,給別人養(yǎng)孩子,像是撿個大便宜一樣,就不怕他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嗎?”
“你都不怕養(yǎng)白眼狼,我更加不怕,以后我也不可能只有他一個兒子,以后凡是小妾們生的孩子都會記在我名下,兒子多了不怕養(yǎng)著,競爭激烈了,他們都得乖乖聽話,孝順我,我還得感謝你們冒著生命危險給我和二少爺生孩子呢。”
姜清雅看著鄒秀敏瞋目切齒,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笑得花枝亂顫,揮了揮手,“明莉,明琪,將鄒小娘送回去,不是真心實意,那就沒必要喝妾侍茶?!?/p>
“是?!泵麋骱兔骼蚩焖賹⑧u秀敏帶走了,省得姜清雅看到她心煩。
姜清雅悠閑的躺在美人榻上閉目養(yǎng)神,腦海中開始復(fù)盤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真是混亂的一天,好在對于裴家人的脾氣秉性都有所了解,方便以后行事。
今日她把裴景奇記在她名下,算是得罪了宋素錦,短時間內(nèi),她不會有生命危險,以后可就不好說了,尋個好機會趕緊脫身才是正經(jīng)的。
翌日清晨,清安寺。
姜清雅伸手將團扇放在眼前,遮住大半個臉,深深打了個哈欠,不得不說,這侯夫人是個會折騰人的主,天不亮就把她折騰起來去寺廟,說什么大清早求神拜佛靈驗。
昨夜想了半夜脫身的辦法,這剛睡著,便被陳嬤嬤給叫起來,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休息會兒,眼下是真疲憊不堪。
“二少夫人,這位是德信禪師,也是清安寺的方丈,侯夫人讓您跟著德信禪師好好跪拜送子娘娘,并將送子觀音開光?!?/p>
陳嬤嬤朝著德信禪師作揖,“德信禪師,這是我家二少夫人,勞煩方丈了?!?/p>
德信禪師雙手合十,口中念著南無阿彌陀佛,虔誠且真摯道,“貧道自會讓侯夫人心想事成?!?/p>
隨即,他看了眼雙目放空的姜清雅,禮貌性頷首,“二少夫人,請跟著貧道走吧。”
姜清雅跟著來到側(cè)殿,明琪和明莉緊跟其后。
“二少夫人,祭品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只需您虔誠的在送子娘娘面前跪足兩個時辰即可,待您和侯夫人下山時候,貧道自會把開光的送子觀音交于您一并帶走?!?/p>
“回到侯府中,定要好生供奉送子娘娘,保證您和二少爺一年內(nèi)喜得麟兒?!?/p>
德信禪師好聽的話像是不要錢一樣,說個不停,姜清雅不得不出聲打斷,“德信禪師,寺廟中可有財神供奉?”
“二少夫人,這是何意?”
“為我夫君所求,有財,有才,若是我將財神爺請回家中,于夫君前程必定錦上添花。”
“貧道能理解二少夫人愛夫心切,但侯夫人有吩咐,您必須先給送子娘娘磕頭上香,虔誠跪求送子娘娘賜福?!?/p>
“兩千兩。”姜清雅不愿意浪費口舌,伸出兩根手指。
德信禪師思考片刻,頷首道,“成交?!笔郎蠠o人會和錢過不去,若是有,那便是給的銀錢不夠。
姜清雅沖著明琪使了使眼色,“給銀錢?!?/p>
“二少夫人,請隨貧道前來。”
財神殿內(nèi),德信禪師看著面前佛像,“這便是武財神趙公明,乃寺廟中最靈驗的求財之神,二少夫人跪上兩個時辰即可。”
噗通一聲。
姜清雅跪了下來,雙手合十,雙眼緊閉,無比虔誠。
財神爺在上,信女此生愿斷情絕愛,祈求您大展宏圖,福澤深厚,庇佑我財運亨通,八方來財,日進斗金。
讓我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笑看銀票滿天飛。
她足足在財神殿跪了兩個時辰,等她從財神殿出來,被告知裴家一眾人都離開了。
她高興的合不攏嘴,準(zhǔn)備帶著被開了光的財神便回裴家時,德信禪師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四個小僧手中抬著送子娘娘。
“二少夫人,送子娘娘開了光,侯夫人臨離開時候吩咐了,讓您離開時,務(wù)必將送子娘娘帶回裴家?!?/p>
德信禪師讓小僧們把送子娘娘裝箱封好,便離開了。
明琪忍不住為她打抱不平,“大娘子,這侯夫人簡直欺人太甚,明曉得您和二少爺并未同房,還拿送子娘娘來惡心您,大房少爺死了多年,也不見侯夫人磋磨大少夫人半分,擺明是欺負(fù)您無娘家人撐腰?!?/p>
“這點小事也值得生氣,要是以后遇到更過分的事情,那咱們不得尋死覓活。”姜清雅看得很開,既然避免不了,那就勇往直前。
今日這種情況,她必須要反擊,讓裴家人知曉她并不好惹。
想法是慫的,行為是大膽的。
她走到明莉耳邊,輕聲嘀咕兩句,明莉含笑點頭,隨即帶著送子娘娘離開了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