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一片光明,女孩的眼前是張十分俊逸的臉龐。
他很特別,說不出的感覺。即使跟他說,跟她一起久了會死,他也沒有絲毫的介意。
從記事起,父親就說她得了很嚴重得病,如果跟別人在一起久了就會害死別人。
十幾年來,所以她幾乎沒接觸過任何人。
直到前兩年,父親終于放棄了她,他說:對不起女兒,沒有找到醫(yī)治她的方法。
她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活著是怎么樣,死了又是怎么樣?
父親問她有沒有什么心愿,想起了母親曾經(jīng)說過,朋友會找自己說話、會帶來很多有趣的事情分享,她不假思索的就說,想要很多朋友。
父親沒幾天就把她送到了下宗,女孩如愿了。
她希望有人能主動找她搭話,但她不知道怎么表達,就只好守株待兔。
她在宗門里、宗門外到處亂逛,想要遇到跟她搭話的人,可所有人都好像見她如猛獸般,避之不及。
只有一些帶著討厭眼光的人靠近她,還對她動手動腳。
女孩不知不覺有了些心中苦澀的感覺,直到遇上坐在湖畔邊的他。
他的眼神里沒有討厭的感覺,她下定決心主動一次,問他能不能帶她去玩。
男孩沒有絲毫猶豫的微笑答應下來。
之后她就見到了許多以前不曾見過的稀罕物,做成各種模樣的糖果;
包著各種不知名肉餡的餅;裝著好多燈籠的船;一個都猜不出來的謎題···
男孩說,他快死了。女孩突然有了種不知名的情緒,但卻說不出來是什么,只好急忙說道,她也是。
男孩把她的頭輕撫到他的肩膀,那一晚的月亮好像很圓很大,又好像不是那樣,她也有些記不清了。
只記得那晚心跳好快,她以為自己就快死了。
可第二天并沒發(fā)生任何事,她卻不由自主的老是想要看見他。
之后就每天都想著能見到他,即使不去那些好玩的地方,也好像很開心。
···
季風不知疲倦的掄著拳頭,在一旁叫他的千花絲毫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千花擔憂+1”
“千花擔憂+1”
此時的她一身紅衣仿佛裝著鉛塊,沒有因為一陣陣的清風有任何跳動,臉上也被血痂組成的鎧甲包裹著。
“季風,夏傾月沒死!”千花尖叫一聲。
季風終于有了反應,眼里的猩紅如潮水般褪去,環(huán)顧左右終于發(fā)現(xiàn)了被戰(zhàn)君如環(huán)抱住的夏傾月。
拖著耷拉在身側(cè)的手臂快速地跌爬過去。
此時閉著眼的她依舊如同天女下凡,沒有血色的蒼白平白為她添了幾分柔美。
從戰(zhàn)君如懷中接過那睡美人,臉頰相貼,只感覺的到清冷。
“季風,我查看過她的傷勢了,她快不行了!”
千花冷靜的分析著情況。
“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這里的情況報告到宗門,查出幕后之人。”
顯然她已經(jīng)從戰(zhàn)君如口中得知了真相。
繼續(xù)說道:
“我們回去把她好生葬了吧!”
她的聲音比平時要更溫柔些,十分不自然的勸說道。
“滾你媽的!”季風扭頭過來對著她嘶吼道:
“你媽的,給老子滾!要不是為了找你,我們會遇到這些嗎?
你他媽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走,艸你媽的,你這么會分析!
吃你媽的醋啊,就你他媽厲害是吧!
你媽的你還分析上了,操你媽的,給老子滾遠點!”
第一次見到季風這樣的狀態(tài),千花一時間愣住了。
“千花委屈+1”
“千花傷心+1”
···
情緒點的提示讓季風愈加煩躁,眼中的血絲再次凸顯。
“滾??!給老子滾開!”
千花沒有離開,她有些委屈。
明明自己很擔心他,一晚上拼命地廝殺,只為了找到他。
看著不斷撕扯著頭發(fā)的季風,心里隱隱絞痛。
握緊的拳頭突然松了下來,走至季風身邊掏出一個小瓷瓶。
“這是玉寒流體液,可以吊住她這一口氣,但也只有一年時間?!?/p>
季風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一把奪過那瓷瓶給夏傾月喂了下去。
“為什么不早拿出來,你就這么自私?”
眼看著夏傾月氣色紅潤起來,季風才抬頭猙獰道。
“千花委屈+1”
“這是我家族的秘寶,全族只有三份?!?/p>
千花背過身子徑直走開,留給季風一個背影。
“我···不是故意的”
季風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tài),但再叫喊已是來不及。
鳴聲叫來靈鶴,抱起夏傾月飛身輕落其上,沖著戰(zhàn)君如招呼一聲:
“你跟我一起走嗎?”
戰(zhàn)君如搖搖頭。
“多謝恩公恩德,小女子有魔族血脈,就不給公子添麻煩了!
此后小女子會隱姓埋名游走四方?!?/p>
季風淡淡點頭,一聲口哨,靈鶴騰空而起。
戰(zhàn)君如看著逐漸渺小的靈鶴,久久不語,眼眶中的眼白慢慢被黑色替代。
···
“什么!那幾人被你放跑了!你個廢物!”云獨生一巴掌把云湖抽翻。
云湖跪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門主!那幾人有護道人在其左右,就連云促都被他們殺了。
不過門主放心,我事先就清理了痕跡,保證不會讓他們有任何發(fā)現(xiàn)?!?/p>
聽到他這么說,云獨生才臉色稍稍變好。
“罷了,反正這次他們的核心弟子也死了個七七八八,也算有所收獲。
對了,那件事辦的如何了?”
云湖心頭一緊,抬起頭來有些遲疑。
“宗主,都準備好了。但我們這么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云獨生淡淡掃了他一眼,云湖再次慌忙低下頭。
“我們青雀門沉寂太久了,看似大炎王朝七大宗門之一,實際上岌岌可危。
他們其余六宗皆有上宗支持,我們卻只能依靠自己,心不狠一點,遲早變成他們的飯后談資。
下去吧!另外,讓我兒云騰出來亮亮相吧!玲瓏閣囂張這么久,是時候給個大棒了?!?/p>
···
季風跟面前的風流男子敘述完了在出雄關(guān)的遭遇,就被晾在一旁。
白城大手一拍案板看向周圍。
“諸位長老怎么看?”
周雨晴掄起錘子搭上肩膀,氣勢睥睨。
“還用說,直接干他唄!老娘統(tǒng)統(tǒng)一錘砸死!”
“莽夫!”李成江戲謔一聲。
“你說什么?想打架嗎?”周雨晴頓時炸毛。
李成江不甘示弱,狂躁的庚金靈力頓時游走全身。
“是誰干的都不知道,你找誰打架,你不是莽夫誰是?”
“老娘說的就是找到以后干他!”
“切!整個大炎王朝誰不知道你沒腦子,騙騙別人就行了,別把自己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