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姑娘是個有趣的人?!?/p>
“……”聶流音表示很無語,她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夸獎的話。
“不要跟蹤別人,不然還以為你是變態(tài),容易被送到警察局?!?/p>
“警察局?那是什么地方?”
“沒什么,總之還請謝公子不要繼續(xù)跟著我了?!?/p>
聶流音聲音冷酷。
“姑娘怎知是在下跟著姑娘,而不是姑娘跟著在下。”
聶流音無語凝噎,她之前居然還覺得這人是個儒雅的公子,沒想到是個久經(jīng)情場的浪蕩公子哥。
她轉(zhuǎn)身就走,不準(zhǔn)備和這人廢話,雖然長得挺帥,但是似乎智商有問題,情商也夠低。
看著轉(zhuǎn)身離開的聶流音,謝明軒輕笑一聲,“實在有趣?!?/p>
很快便消失在原地,聶流音再次回頭的時候早已不見他的身影。
在外面晃悠了許久,直到天擦黑才回到府中。
“去哪里了?”
一進門就看到了等在院子里的聶正德和宋傾。
“出去轉(zhuǎn)了一圈,怎么,不能出門?”
“老爺,你瞧瞧她,私自出府不說,居然還打傷府中下人,現(xiàn)在還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真是沒有一點規(guī)矩?!?/p>
宋傾陰陽怪氣的開口,眼中帶著得意,看向聶流音的時候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什么時候開始府中小姐出門還要和一個姨娘交代了?”
“放肆,那是你母親?!?/p>
聶正德臉色十分難看,聶流音不將宋傾放在眼里,就是不將他放在眼里。
“我母親怎么死的相信你們心里清楚,這么多年過去了,不要以為沒人惦記她,總有一天,我會找出真相,讓傷害我娘的人血債血償?!?/p>
“你娘的死是她該死?!?/p>
“真當(dāng)我不敢殺你是不是。”
聶流音在宋傾話落的瞬間突然上前捏住她的脖子,速度快到宋傾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
“住手!”
聶正德覺得自己的權(quán)威受到了威脅,這個孽女,居然敢當(dāng)著他的面這樣對宋傾,自己還沒死。
“聶正德,你以為你又是什么好東西,不過是一個偽君子罷了,當(dāng)初欺騙了我娘,又靠著我娘走到了現(xiàn)在,轉(zhuǎn)身就將她害死,你以為你就無辜嗎?”
聶流音眼神冰冷,看向聶正德二人的目光仿佛看著仇人,對聶流音來說,他們二人確實是自己的仇人。
準(zhǔn)確來說是原主的仇人,但是自己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自然要替她報仇。
她不會讓他們就這樣死掉的,她要讓他們覺得自己該死,讓他們覺得死是一種奢求。
聶正德瞪著眼睛,看著聶流音,這一刻,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后背突然就升起一股子涼意,直沖心頭。
“放手,若是你不想背上弒母的名聲,就放開她。”
聶流音冷笑一聲,卻是如愿將宋傾松開,宋傾直接癱在地上。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宋傾差點就覺得自己剛剛要死了,她相信,聶流音是真的會殺了她,不只是說說而已。
聶流音她就是一個瘋子。
宋傾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不敢抬頭去看聶流音,手撐著地,臉色慘白。
聶流音蹲在地上,朝著宋傾的臉上啪啪幾巴掌,直到宋傾嘴角流出血跡,這才停了手。
“孽女,你真以為本相不敢殺你?任由你肆意妄為!”
聶正德憤怒的看著聶流音,卻在聶流音動手的時候冷眼旁觀。
“呵呵,丞相大人有什么不敢?結(jié)發(fā)妻子都敢殺,還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聶流音漫不經(jīng)心的抬手,整理了一下剛剛被弄亂的裙子。
“只是,倒不如我們走著瞧,看誰最后會先殺了對方。”
若不是要調(diào)查當(dāng)年的真相,她絕對不會將他們留到現(xiàn)在。
“丞相大人最好睜眼睡覺,否則若是哪日我心情不好了,半夜?jié)撊胴┫啻笕朔块g,割了丞相大人的腰子?!?/p>
聶流音的模樣不似開玩笑,她也確實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作為一個醫(yī)生,最知道怎么樣才能讓一個人痛不欲生。
言罷,聶流音直接繞過二人,往瀾芳院去。
路上,不出意外的遇到了聶青黛和聶茯苓。
聶茯苓一如既往的跟在聶青黛身后,臉上依舊帶著膽怯,唯唯諾諾的模樣與早上見到的完全不同。
二姐姐真是大膽,居然敢打傷看門小廝私自出府。”
聶青黛一開口就是一陣陰陽怪氣的語氣。
“本小姐能留他一命都是本小姐仁慈,還有,這張嘴不想要就捐了,長你臉上也沒用?!?/p>
“哼,父親和母親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你得意也不過就這么一會兒,等會有你好受的?!?/p>
“是嗎,這就不勞你操心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有時間在這里陰陽怪氣的找茬,不如多看看書,畢竟人丑就要多讀書。”
“你!聶流音,你少得意,你才是丑八怪?!?/p>
其實聶青黛長得并不丑,畢竟基因擺在那里,不管是聶正德還是徐姨娘,長相都十分優(yōu)秀。
“我長得丑也比不過你心思齷齪?!?/p>
聶流音看過了,原主是有底子在的,只不過長年的虐待和風(fēng)吹日曬,使得她皮膚十分粗糙,而且身上都是被虐待的痕跡。
只是這些東西對聶流音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時間問題罷了,這段時間也沒顧得上打理。
聶茯苓乖乖巧巧的站在聶青黛身后,聞言用帕子捂嘴偷笑。
聶青黛耳尖的聽到了她的笑聲。
“你笑什么,你以為你又長得有多好看?!?/p>
聶青黛一向無差別攻擊,就連聶玲瓏,只要她不高興了,高低都得陰陽怪氣的說幾句,純純就是沒腦子又嘴賤。
“腦子是個好東西,很明顯你沒有,所以現(xiàn)在讓開,好狗不擋道?!?/p>
聶流音并不會因為她年紀(jì)小就對她友好,禮貌這東西是留給有素質(zhì)的人的,對于聶青黛這種人,你就不能有素質(zhì)。
不然她還以為你好欺負(fù)。
“哼,聶流音,有你這個賤人哭的時候,到時候別怪本小姐沒提醒你。”
“呵呵,那我真是謝謝你祖宗八輩?!?/p>
若論陰陽怪氣,聶流音并不輸。畢竟中華上下幾千年的歷史不是白學(xué)的,更何況,現(xiàn)代的某音和某手上面都是各種視頻,上面的評論區(qū)的網(wǎng)友的嘴更是淬了毒一樣,想學(xué)不會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