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江老先生,難怪不接我電話,原來是病的不省人事了。”
秦廣上前兩步。
手指捏住了江繼業(yè)的手腕,開始替他把脈。
片刻后秦廣便明白了江繼業(yè)的病情,嚴格來說,江繼業(yè)這不是病,而是傷。
陳年舊傷!
當時下山的時候,秦廣問老頭子,這都二十年了。
二十年間,雙方從沒有見過面,要是女方不認這門親怎么辦。
老頭子告訴他,當年江繼業(yè)與人爭斗,傷了心脈。
是秦廣母親給治的,但秦廣母親卻沒有完全根治,只可保二十年無憂。
只要秦廣這次下山,把江繼業(yè)治好。
還怕她孫女拒絕這門親事么?
“果然是舊傷復發(fā)了啊,先把他治好吧?!?/p>
用江繼業(yè)的舊傷來要挾江家完成當年的婚約,是秦廣母親和老頭子的想法。
秦廣卻不愿意趁人之危。
他打算先治好了江繼業(yè),他孫女要是愿意履行婚約更好,不愿意的話,把當年作為彩禮的玉佩還回來就可以了。
樓上,秦廣決定先把江繼業(yè)治好。
樓下,在傭人的幫助下,正在給爺爺熬藥的江青雪也是一頭愁眉苦臉。
爺爺的病情最近越來越重了,這幾個月甚至都下不了床。
人也是時睡時醒,偶爾還會昏迷。
看了無數的醫(yī)生,不管是中醫(yī)還是西醫(yī),都只有一句話,安心準備后世。
江繼業(yè)是江家的定海神針。
江青雪難以想象,如果爺爺真的走的,江家會面臨多大的困難。
不但二叔江高峰會更加瘋狂的在內部與她爭奪家族集團的權利,外部其它公司對江家的打壓也會更加變本加厲。
而她也難以承受,從小把她帶大的爺爺離世的痛苦。
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過世了,是爺爺把她養(yǎng)大的,祖孫兩的感情極好。
好在江繼業(yè)醒著的時候說過。
當年給她和一個醫(yī)術世家的嫡系傳人定了娃娃親,這段時間他的未婚夫也該來寧州了。
只要她未婚夫到了,就能治好爺爺的病。
現在江青雪心里十分復雜,一方面想未婚夫快點來,治好爺爺。
另一方面又不大情愿嫁給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
想到這里,江青雪的胸口更痛了。
她不由捂住了胸口,這個從小到大的毛病,一直折磨著她,沒有一刻停歇。
心情越煩躁,胸口就痛的越加厲害。
‘不知道他是否能把我這個毛病也治好了?’
‘他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長得是好看還是難看,性格是好是壞?’
想著這個從未見過面的未婚夫,身為江氏集團總裁,手下管著上千員工,寧州市著名的女強人江青雪,心里難免也有一絲憧憬。
“小姐,藥已經煎好了,要我端上去給老爺么?”
這時,傭人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端給爺爺?!?/p>
江青雪用布包著滾燙的藥罐,緩緩朝二樓走去。
二樓,江繼業(yè)的臥房。
秦廣從隨身的包里取出了玉針。
玉針共有七枚,乃是玉里鎏金,泛著閃閃金光,十分好看,一般玉石是不適合做針灸用針的,因為太脆,容易斷在患者體內,
但這七枚閻王針雖是玉石,卻韌性十足。
據老頭子說,這是秦廣母親當年特意留下來給他的,是他所學閻王七針針法的配套用針。
秦廣正要給江繼業(yè)扎針。
臥房的門,突然從外面被人打開。
“是你,神經???”
江青雪看到秦廣出現在自己爺爺的臥房,手里還拿著針準備往爺爺身上扎。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秦廣在給江繼業(yè)治病,而是有個神經病溜到了自己的家里,要傷害爺爺。
畢竟秦廣之前給她的印象太深了。
她快速沖到了江繼業(yè)的病床前,把秦廣擋在自己的身前,同時拿出了手機準備報警:“你是誰,你怎么進來的,為什么要害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