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林卿璇站起身,神情微微一愣,語氣頗為驚訝:“你怎么過來了?
”她還以為經(jīng)過白天那么一鬧,這人定不會如前世那般來到自己房中,沒想到還是來了。
這要放在以往,別說是今晚登門,就是間隔一月也不見得這人服軟,
可見為了能讓白菱芷風風光光嫁入沈家,沈宴當真拉的下自己的臉面。
“如今我連你的屋都不能進了嗎?”見林卿璇愣怔出神,沈宴不悅的抿了下唇,
目光在四處掃了一圈,神情驚訝,這人的屋子相較于栢濂園竟簡約許多。
想到今日白天在其他人那兒打聽到的消息,他輕嘆口氣,眉眼間浮現(xiàn)一絲憐惜。林卿璇回神,
復(fù)又端坐在木凳上,神色淡淡:“這里是武安侯府,你是侯爺,還有你去不了的地方嗎?
”聽到這話,沈宴微微蹙了下眉,隨即收斂情緒,臉上透出幾分無奈之色:“卿璇,
你我之間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那侯爺可否告訴我,你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透過銅鏡與沈宴四目相對,林卿璇輕聲問道。沈宴眼神一閃,上前幾步?jīng)_著綠拂揮了下手,
站在她身后,將發(fā)髻上的那枚簪子緩緩拿下,話題一轉(zhuǎn):“我記得臨行前曾送給你一只玉簪,
怎么不見你戴?”沒想到這人會突然提起這事,林卿璇神情一怔,
突然想起簪子已被她仍在別處。那枚玉簪名為倚梅簪,質(zhì)地晶瑩剔透,
淡淡的粉紅色點綴在梅花狀的裝飾上,顯得雅致靈動,是沈宴曾送與她的定情信物。
她原本帶在身上準備還給沈宴,沒想到那日會突發(fā)意外,她用其戳傷蒙面男子后,
便隨手扔在那間房子里。見林卿璇垂眸默然不語,沈宴只當她是怕觸景生情,
心中不禁柔軟幾分,語氣越發(fā)溫柔:“卿璇,這些年你幸苦了。”林卿璇聞言心中一顫,
神色略有復(fù)雜:“侯爺,你這是什么意思?”兩人之前有所誤會,不怪這人有此一問,
沈宴語氣輕柔:“我今日才從管家口中得知,這五年你為侯府付出許多。
”將簪子放回妝奩上,他神情真摯,目光中帶著一絲歉疚。這句話是他的真心之言,
以往她只覺得林卿璇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嫁入沈家頂多陪伴母親,照顧妹妹,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這人對于當年的侯府而言意味著什么。想到這兒,他眼中劃過一抹沉思,
望向林卿璇的目光藏著一絲無人察覺的灼熱。林卿璇垂眸勾唇淺笑,不置可否。
眼前女子白衣盛雪,溫暖的燭光淺淺暈染在她臉上,膚光如玉,細致清麗,
她唇角掛著一絲恬淡的笑容,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淡雅寧謐的味道。不知怎么,見她如此,
沈宴忽然升起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千頭萬緒在心頭纏繞,恍惚間,脫口而出道:“卿璇,
我們圓房吧?!薄笆裁矗俊绷智滂袂橐粶?。前世這個時候,沈宴也曾來過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