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松了口氣,只要找到這劉青山的魂魄,他也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將劉青山隨手招來,許太平的目光,又看向了洞窟深處。
先前和老蜈蚣對波時的動靜太大,讓得整個洞窟已經(jīng)搖搖欲墜,剛才抬頭的時候,他居然發(fā)現(xiàn)洞窟深處還有一抹亮光。
現(xiàn)在是深更半夜,許太平自然不會覺得自己看錯了。
緩步上前,許太平很快來到方才瞧見亮光的位置。
這是一處山體裂縫,因為剛才巨大的沖擊力,山縫移位,才將這裂縫顯現(xiàn)了出來。
陣陣清香從裂縫里彌漫出來,這清香哪怕只是聞上一聞,就已經(jīng)神清氣爽。
直覺告訴許太平,這裂縫中有好東西。
金光咒再起,金色的巨大手掌開始將狹窄的裂縫往山壁的兩邊擠壓,眼看裂縫已經(jīng)可以通過,許太平二話不說跳了進(jìn)去。
“撲哧?!?/p>
許太平像是撞在了一張有彈性的薄膜上,整個身體一歪,就摔倒在了地面。
“這,這到底是個什么地界?”
許太平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石窟不大,而且其中一個區(qū)域內(nèi)的石壁和地面光滑無比。
只一眼,許太平就察覺到,先前那只蜈蚣精,只怕是沒少上這兒來。
在許太平的身后,一層肉膜覆蓋在石壁上,剛才自己就是因為這層肉膜才摔倒在地。
現(xiàn)在去看,這肉膜上晶瑩剔透,覆蓋著一層細(xì)密的水珠,而且那水珠之中,似乎蘊(yùn)含著無窮的力量。
那力量,就算是現(xiàn)在的許太平,都微微心驚。
靠近那層肉膜,許太平發(fā)現(xiàn),肉膜是緊貼著石壁生長的,順著頭頂看去,許太平再度眼前一亮,只見頭頂也完全被肉膜所覆蓋,不僅如此,那肉膜還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漏斗形狀。
就在他抬頭去看的瞬間,一滴金色的液體從拿漏斗上滴了下來。
許太平下意識地張開嘴,那液體就直接滴進(jìn)了嘴里。
液體入口,瞬間消散,許太平咂了咂嘴,好像沒什么味道。
可再看向頭頂,那里又開始凝聚金色液體,只是那速度,短時間怕是也出不了一滴。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許太平喃喃,緊接著,腦子里就又浮現(xiàn)出兩行金色小字。
洗髓金涎,一甲子凝聚一滴,食用可增加大量修為。
許太平愣了一下,剛才這兩行小字,好像是在解答自己剛才的疑惑。
于是乎,許太平腦子里又想到:“你是系統(tǒng)?”
腦海一片平靜。
許太平無奈苦笑。
自己這是誤打誤撞,喝了一滴陳年老涎,仔細(xì)感受了一下修為境界,似乎并沒有太強(qiáng)烈的提升感,似乎和先前并無不同。
正準(zhǔn)備離開,許太平輕疑了一聲,他側(cè)身,目光放在了那一片光滑如鏡的地面之上。
先前蜈蚣精應(yīng)該經(jīng)常過來,難道為的就是這一滴洗髓金涎,腦子里的系統(tǒng)說這玩意兒一甲子才形成一滴,蜈蚣精修行到現(xiàn)在也不過百年,總不能在這兒守了幾十年,就為了這么一滴東西。
隱約間,許太平的內(nèi)心莫名火熱起來。
蜈蚣精經(jīng)常來這兒,不一定是為了洗髓金涎,或許是更好的寶貝。
可將整個石窟找了個遍,許太平也沒有找到那所謂更好的寶貝。
“難道是我多慮了?”
許太平搖了搖頭。
機(jī)遇這種東西,向來是可遇不可求,自己誤打誤撞來到這里,便得了一甲子才成型一滴的寶貝,反倒是刻意去找,什么收獲都沒有。
想到這里,許太平便準(zhǔn)備離開了。
從原路返回,許太平直接穿過先前撞破的肉膜,正要前往先前的裂縫,可一抬頭,卻見頭頂微光彌漫,只見在崖壁之上,放置著一個宛如鳥巢的物件。
微光,正是從那鳥巢內(nèi)散發(fā)出來。
不會真的被我找到寶貝吧。
許太平內(nèi)心一陣狂喜,都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他這是趕趟了?
仗著身形矯健,許太平三兩下上了崖壁,這才發(fā)現(xiàn),崖壁一邊就是另一個出口,周圍石壁光滑,老蜈蚣常到這邊來。
而那散出微光的鳥巢,就在頭頂不過半米的位置。
更加濃郁的清香從里面散發(fā)出來,許太平一個縱身跳了上去,定睛一看,乖乖,只見安石巢之內(nèi),足有四五滴金色的液體,不是洗髓金涎又會是什么。
只是這里的洗髓金涎表面都被一層薄薄的肉膜覆蓋著,看上去就像是一顆顆拇指大小的金蛋。
許太平?jīng)]有猶豫,直接將石巢從巖壁上摳了下來。
這些洗髓金涎,似乎是蜈蚣精特意收集起來的。
可這種好東西不吃,卻收集起來,蜈蚣精的這一波操作,許太平自然是沒有看懂。
由于先前吃過一滴,且又沒有收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效果,許太平也不敢一股腦把這玩意兒塞進(jìn)嘴里,小心用金光覆蓋后,放在了自己身上,帶著劉青山的魂魄回了清水村。
清水村。
劉月兒家中。
隨著第一聲雞啼過后,劉月兒和李大翠就已經(jīng)心如死灰。
眼看著天就要亮了,卻完全不見許太平的身影。
“村長,小天師會不會出什么事兒了,怎么還沒有回來?!眲⒃聝喝滩蛔∨艿介T外去看,可目光所及之處,除了一片黑暗,什么東西都沒有。
“小天師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再等等吧?!?/p>
劉月兒神色越發(fā)苦澀,他們可以等,可他父親卻是等不了了,若是小天師天亮前還沒有回來,那他父親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回來了。
正思慮間,腳步聲在黑暗中響起。
劉月兒滿懷希望地抬頭,卻見一紫袍道人翩然而至,不是許太平又會是誰。
“天師,您終于回來了?!?/p>
劉月兒驚喜地呼喚了一聲。
一聲呼喚,劉月兒家整個院子里的人都匆匆圍了上來。
“小天師,怎么樣?這一趟還順利嗎?”
“是啊,小天師,青山的魂魄帶回來了嗎?”
“我就知道小天師吉人自有天相?!?/p>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只有劉月兒和李大翠站在人群最前面,緊緊盯著不遠(yuǎn)處的許太平,期待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