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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書黎昏睡了一下午,直到天色漸黑才醒過來。
她虛弱的站起身,想要取些飯回來,路過護(hù)士站,便聽見那些小迷妹的議論聲。
“天啊,你們沒看到,傅總抱著那位小姐擔(dān)心的樣子,還說要必須治好她,好帥!”
“就那么大點的傷口,晚送來都結(jié)痂了,沒想到他還這么擔(dān)心,人家感情可真好??!”
聲音傳到她耳邊,沈書黎一言不發(fā),只是扶著腰來到食堂。
匆匆吃過晚飯后,便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顧棋的遺物還在老宅,她必須得回去收拾好帶走才行。
下半身傳來鈍痛感,她每一步都的都格外艱難,勉強的蹲下身子,可碰到的,唯獨只有冰涼的地板。
顧棋的東西呢?
她明明就放在這里了??!
沈書黎全身冰涼,趴在地上看去,床底下空無一物,全都被人拿走了。
她雙腿發(fā)軟,腦海嗡的一聲。
只有柳煙雨單獨呆在了這里......
她哆嗦著撥通電話,對面的聲音輕蔑嗤笑,“遺物?燒了?!?/p>
燒了?
自己保存了三四年的東西,就這么被她輕描淡寫的燒掉了?
“不信你就看看院子里,估計已經(jīng)都化成灰了?!?/p>
沈書黎目呲欲裂的沖到窗邊,果然,院子里正冒著裊裊輕煙,所有的東西都被燒的干干凈凈。
這是她唯一的紀(jì)念了,甚至比她的命還要重要。
不顧眾人的阻攔,沖到病床旁拽著她頭發(fā)大吼道,“柳煙雨,誰允許你動我的東西!還把他們都燒了!”
她手中的力道不斷加重,疼得柳煙雨眼淚連連。
就連傅知行都沒有掰開她的手指,還是兩個保鏢出手,這才攔住了她。
巴掌聲清晰響亮,沈書黎右臉火辣辣的痛,小腹撞在病床旁,牽扯到了傷口。
“少在這里發(fā)瘋!不就是遺物嗎,燒就燒了,至于你對煙煙動手嗎!”
她聞言愣住,錯愕的望向他。
傅知行也知道了?
“不過就是個前任,你還真要記著他一輩子?這樣怎么做我的女人?”
“我不僅要燒,如果你心里再敢惦記他,被我發(fā)現(xiàn),我就挖了他的墳,把他的骨灰扔進(jìn)下水道喂狗?!?/p>
傅知行用最無所謂的語氣,輕描淡寫的將這件事一代而過。
“死人的東西,被你收藏了那么久,真是晦氣?!?/p>
沈書黎被這番話氣憤的全身都在抖,自己那么寶貝的一個人,捧在心尖上都來不及的人,竟然會被他說晦氣。
“傅知行,你永遠(yuǎn)都比不過他!”
“夠了!”
他身為堂堂總裁,哪里能聽得了這種話。
臉色一變,咬緊牙關(guān),全身的戾氣陡然暴漲。
“我比不過他?我哪里比不過?床上地下哪里不如他?沈書黎,我看是這兩天沒教訓(xùn)你,你皮癢了對不對?”
他要干什么?
沈書黎驚慌的想要跑,卻被他再次帶到衛(wèi)生間,渾濁惡劣的氣味讓她幾欲作嘔,她連求救的機(jī)會都沒有。
被錄下了視頻。
狂風(fēng)暴雨席卷著她,她頭暈?zāi)垦5脑缘?,人幾欲站不住。傅知行似乎并不滿意,托著她放在洗手池上,直到最后一瀉千里。
“再敢背著我喜歡別的男人,我就把她發(fā)出去,我看誰敢要你!”
昏暗的燈光下,雙腿滲出血污,她眼皮愈發(fā)變得沉重,恍惚之間,像是看見了顧棋正在向著自己招手。
好累啊。
他帶自己走好不好?
沈書黎嘴角泛起絲笑意,緩緩抬起胳膊。
人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