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救的狼人死了靈魂卻跑到我死對頭身體里了怎么辦?
現(xiàn)在這個頂著傲嬌大小姐臉的狼人天天追著我報恩,但她的尾巴總是不受控制地露餡??!
更糟的是,冒險者公會、神秘組織和我的復仇名單全攪在一起了...在線等挺急的!
”第一章:迷霧深處的意外援手我叫齊楓,一個靠獵殺魔獸換錢的獵人。今天運氣不錯,
在迷霧森林外圍就發(fā)現(xiàn)了大家伙的蹤跡——那爪印,深得能陷進半個拳頭。我估摸著,
剝了皮賣給鎮(zhèn)上的皮貨商,夠我喝上一個月的好酒了?!鞍l(fā)財了?!蔽姨蛄颂蚋闪训淖齑剑?/p>
壓低身子,循著痕跡鉆進越來越濃的白霧里。這鬼地方的霧氣有毒,不僅迷眼,
還帶著一股子鐵銹味。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握緊了腰間的“碎骨者”——我吃飯的家伙。
突然,一陣壓抑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聲鉆進耳朵。不是魔獸,是……人?不對,
更像是受傷的野獸,但又透著一絲絕望的人性。好奇心害死貓,我深知這個道理。
但在迷霧森林,任何異常都可能意味著危險,或者……獵物。我屏住呼吸,
像貍貓一樣無聲地撥開擋路的蕨類植物。眼前的一幕讓我瞳孔驟縮。一個狼人。他媽的,
是個狼人!而且是被釘在樹上的那種。
三根粗大的、淬了毒的木樁穿透了他的肩膀、腹部和大腿,
把他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固定在一棵扭曲的古樹上。銀灰色的毛發(fā)被暗紅的血染得黏糊糊的,
他低垂著頭,只有微弱的喘息證明他還活著?!叭骊毕葳?。我認得這玩意兒,
獵人公會用來對付大型魔獸的陰損玩意兒。在公會的分類里,獸人,
尤其是狼人這種攻擊性強的,跟魔獸沒兩樣。他猛地抬起頭,
那雙金色的獸瞳里爆發(fā)出驚人的兇光,隨即又因為劇痛而黯淡下去。
他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咆哮,肌肉虬結(jié),試圖掙脫,卻只是讓傷口撕裂得更慘。“別動!
”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手已?jīng)死死按在了劍柄上,“想死得快點就繼續(xù)!”他似乎愣了一下,
竟然真的停止了徒勞的掙扎,那雙金色的眼睛死死地鎖定我,
充滿了警惕和……一絲我讀不懂的復雜情緒。我這才注意到他體型異常高大,
脖子上還掛著個奇特的骨頭項鏈。我該走了。轉(zhuǎn)身就走,假裝沒看見。我的父母,
就是死在十年前那場獸人暴亂里。指甲掐進掌心,舊日的仇恨像毒蛇一樣噬咬著我的理智。
可是……看著他那雙逐漸渙散的眼睛,我腦子里卻閃過另一個念頭:如果躺在這里的是我呢?
“操!”我低聲咒罵,拔出短劍走了過去。狼人渾身緊繃,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嗚嗚”聲。
“安靜點,大塊頭?!蔽冶M量讓聲音平穩(wěn),“我?guī)湍惆堰@玩意兒弄出來,
不然你今天就得交代在這兒。不想被我一劍捅穿心臟的話,就老實點。
”我不知道他聽懂了沒,但他確實沒再動。我動作飛快,先砍斷木樁露在外面的部分,
然后咬著牙,猛地將樁頭從他身體里拔了出來。每一次拔出,他都發(fā)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肌肉劇烈地顫抖,但硬是沒反抗。血腥味更濃了。我從背包里掏出最好的金瘡藥,
扔在他腳邊?!爸寡?。對你們獸人管不管用我不知道,總比等死強。”他低頭看了看藥包,
又抬頭看我,眼里的敵意淡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疑惑。“我走了。”我收劍入鞘,
不敢再看他,“記住,沒見過我。獵人救獸人,傳出去我得被吊死。
”我?guī)缀跏翘优芩频霓D(zhuǎn)身離開,心臟擂鼓一樣響。我一定是瘋了。走出很遠,我還是沒忍住,
回頭望了一眼。朦朧的霧氣中,那個高大的身影已經(jīng)掙扎著站了起來,
正笨拙地用牙齒撕咬著藥包。陽光偶爾穿透霧靄,落在他身上,
那銀灰色的毛發(fā)竟泛著一層奇異的、近乎幽藍的光澤。我記住了那抹顏色,
還有那雙金色的眼睛。但我不知道,他同樣記住了我的氣息,
以及掛在附近樹枝上、被我順手留下的那個草藥包。
第二章:古墓驚魂與靈魂互換自從上次在迷霧森林“發(fā)神經(jīng)”救了那只狼人后,
我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被什么東西盯上了。但連著幾天風平浪靜,
我也就漸漸把這事兒拋到了腦后。畢竟,對獵人來說,活下去才是硬道理。這天,
我接了個公會的委托,探索城郊的一處古代遺跡。報酬豐厚,但搭檔讓我頭疼——莉娜,
冒險者公會里有名的大小姐,據(jù)說有點家世背景,長得挺辣,身材火爆,臉蛋也精致,
但性格傲慢得像只開屏的孔雀,實力……也就那樣,全靠裝備堆。果不其然,
剛進遺跡沒多久,摩擦就來了?!拔梗艺f你這個鄉(xiāng)下獵人,能不能快點?磨磨蹭蹭的,
是在找蘑菇嗎?”莉娜雙手抱胸,豐滿的胸脯隨著她不耐煩的跺腳微微顫動,
她那身嶄新的、明顯價格不菲的定制皮甲,跟這灰撲撲的遺跡格格不入。我懶得理她,
手指拂過墻壁上模糊的符文,眉頭緊鎖。“小心點,這里不對勁。這些符文透著邪氣。
”多年的獵人直覺告訴我,這地方比看上去危險得多。“符文符文,就知道符文!
本小姐只對寶藏感興趣!”莉娜翻了個白眼,完全沒把我放在眼里,徑直朝前方的石棺走去,
高跟皮靴“噠噠”作響,一腳踩在了一塊顏色略有不同的地磚上。
“別——”我警告的話還沒喊完,只聽“咔嚓”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
莉娜腳下的地面瞬間塌陷!整個石室的地板都裂開了!“啊——!”尖叫聲中,
她像斷線的風箏一樣,伴隨著碎石墜入了無底的黑暗。我暗罵一聲“蠢貨”,
身體卻比腦子反應更快,想也沒想就縱身撲過去,伸手去抓她。
指尖堪堪擦過她華麗皮甲的邊緣,一股巨大的吸力猛地傳來,我也跟著失去了平衡,
眼前一黑,一頭栽進了深不見底的坑洞。該死!失重感讓我頭暈目眩,胃里翻江倒海。完了,
這下真要摔成肉餅了,還得跟這個惹禍精死在一起!就在我閉目等死之際,
一道迅猛無匹的銀灰色影子,如同離弦之箭,竟然從我們墜落的坑洞上方猛地撲了下來!
那速度快得驚人,帶著一股熟悉的、狂野又夾雜著焦急的氣息。是那只狼人!雷恩!
他怎么會在這里?!他顯然是想救我——他撲向的是我的方向!
那雙金色的獸瞳在黑暗中亮得驚人。然而,塌陷并未停止!我們下方的地面再次傳來崩裂聲,
坑洞變得更深、更陡峭!混亂中,我只覺得身體被一股巨力推開,撞在相對平緩的巖壁上,
沖擊力讓我眼前發(fā)黑。而雷恩,他似乎在最后一刻改變了方向,
撲向了同樣尖叫著下墜的莉娜。“轟隆——!”一塊巨大的巖石隨著塌方滾落,不偏不倚,
狠狠砸在了雷恩試圖護住莉娜的后背上!我聽到一聲骨頭碎裂的悶響,
以及雷恩壓抑到極致的痛嚎。緊接著,
一股難以形容的、磅礴浩瀚的血色能量猛地從雷恩體內(nèi)爆發(fā)出來!那能量如同實質(zhì),
帶著古老而蠻荒的氣息,瞬間充斥了整個狹窄的空間,將我們?nèi)齻€都包裹在內(nèi)。血光刺眼,
我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都要被這股力量撕扯出來。然后,一切戛然而止。
我們重重地摔落在更深處的洞穴底部。我咳著血,掙扎著抬起頭,借著上方透下的一絲微光,
看到了讓我永生難忘的一幕:莉娜趴在地上,身上的皮甲多處破損,但似乎沒受致命傷。
而她身下,壓著的是……雷恩。不,不對。那具身體,雖然穿著狼人破爛的衣物,
輪廓依稀是雷恩的,但它……是人類的形態(tài)?一個高大男子的軀體,皮膚蒼白,雙目緊閉,
胸口一個恐怖的凹陷,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生命跡象。
而旁邊的莉娜……她的身體正在發(fā)生詭異的變化!
原本白皙的皮膚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銀灰色毛發(fā)紋路,耳朵變得尖長,
指甲也開始變得銳利……最讓我驚駭?shù)氖?,當她緩緩抬起頭時,
那雙眼睛——不再是莉娜原本的棕色,
而是變成了……熟悉的、冰冷的、帶著野性的金色獸瞳!她看著自己逐漸獸化的雙手,
又茫然地看向地上那具失去生息的人類形態(tài)軀體,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和混亂。
狼人死了。莉娜……變成了狼人?這他媽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三章:驚變與暫居“莉娜?
”我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握緊了“碎骨者”,全身肌肉緊繃。眼前的“莉娜”猛地轉(zhuǎn)過頭,
那雙金色的獸瞳死死地盯著我,充滿了警惕和……一絲只有我能辨認出的,屬于雷恩的野性。
她低吼一聲,聲音嘶啞,
不是……莉娜……”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明顯屬于莉娜的、現(xiàn)在顯得有些緊繃的冒險者皮甲,
又摸了摸自己臉上細膩的皮膚和尖尖的狼耳,眼中閃過極度的痛苦和迷茫。“我……是雷恩。
”雷恩?我心頭巨震,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又看看地上那具已經(jīng)冰冷的人類形態(tài)尸體。
那尸體穿著雷恩的破爛衣物,脖子上還掛著那個獨特的骨頭項鏈。靈魂轉(zhuǎn)移?
這種只存在于古老傳說中的禁忌魔法?“不可能!”我脫口而出,“這太荒謬了!
”“是真的!”“莉娜”——或者說,雷恩——焦急地辯解,指著地上的尸體,
“那是我的身體!不知道為什么,在那塊石頭砸下來的時候,
一股奇怪的力量……把我塞進了這個女人的身體里!”她揮舞著開始長出利爪的手,
動作笨拙又狂躁,“我能感覺到,我的……靈魂,在這個軀殼里?!蔽铱粗?。她的表情,
她的眼神,那種屬于野獸的、原始的兇悍和不安,確實不是那個嬌生慣養(yǎng)的莉娜能裝出來的。
而且,如果她是莉娜,沒理由不認識我,更沒理由說自己是雷恩。難道……是真的?
“先離開這里再說?!蔽覊合滦闹械捏@濤駭浪,現(xiàn)在不是探究真相的時候,
這鬼地方隨時可能再次塌方。我檢查了一下地上的“雷恩”尸體,確實已經(jīng)死透了。
嘆了口氣,我看向這個占據(jù)了莉娜身體的雷恩。“你還能動嗎?這個身體……你控制得了嗎?
”雷恩(我決定暫時這么稱呼她/他)嘗試著站起來,動作搖搖晃晃,顯然極不適應。
人類女性的身體結(jié)構(gòu)和重心與高大的狼人截然不同,
更別提那些正在不受控制地冒出來的獸化特征了?!坝悬c……別扭。”雷恩齜了齜牙,
露出了尖銳的犬齒,“但還能走?!蔽覀兓藢⒔胩鞎r間,
才在雷恩那堪比野獸的直覺指引下,找到了一條狹窄的裂縫,
艱難地爬出了這個該死的地下洞穴。重見天日的那一刻,我和雷恩都松了一口氣?;氐降孛?,
陽光刺眼。雷恩下意識地抬手遮擋,卻看到了自己那只纖細、白皙但指甲已經(jīng)變得尖利的手,
再次陷入了沉默?!奥犞?,”她深吸一口氣,金色的眼睛認真地看著我,
“我知道這很難相信。但我真的是雷恩。那個女人……莉娜,她的靈魂可能已經(jīng)消散了,
或者……我不知道。但我需要幫助。我需要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那個血色的魔法到底是什么。而且,我需要學會控制這個身體,
不然……”她指了指自己若隱若現(xiàn)的狼耳,“我遲早會被當成怪物燒死?!彼D了頓,
語氣復雜:“我知道你是誰。你是那天救了我的人類獵人。我記住了你的氣味?!蔽铱粗?/p>
心情復雜到了極點。仇人的種族,卻頂著一張還算熟悉(雖然討厭)的臉,
說著匪夷所思的話,還點破了我隱藏的秘密。“我憑什么相信你?”我問,聲音干澀。
“憑我還記得你扔下的那包金瘡藥,憑我知道你的劍叫‘碎骨者’,憑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除了你,我還能去找誰?”雷恩的語氣帶著一絲絕望。我沉默了。她說的對。
這個“組合體”現(xiàn)在是燙手山芋,沒人會相信她,更沒人會幫助她。而我,
鬼使神差地救了她一次,現(xiàn)在又和她一起經(jīng)歷了這詭異的變故。
“我在森林深處有個隱蔽的小屋?!弊罱K,我做出了決定,連我自己都覺得瘋狂的決定,
“你可以暫時待在那里。但你得聽我的,在我弄清楚這一切之前,不準惹麻煩。”雷恩,
或者說“新莉娜”,重重地點了點頭,金色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感激。“謝謝你,齊楓。
”我沒說話,轉(zhuǎn)身帶路。陽光穿過樹葉,在她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那半人半狼的樣子在森林中顯得既詭異又……脆弱。我不知道收留她是福是禍,只知道,
我的生活,從這一刻起,徹底偏離了軌道。
第四章:雙重適應與信任萌芽**導語:教一個頂著女人身體的狼人控制力量是什么體驗?
就是她前一秒還在用莉娜的格斗技巧閃躲,下一秒就因為情緒失控差點把我撕了!
我們扒開各自血淋淋的傷口,才發(fā)現(xiàn),原來恨的背后,是同樣的痛。**森林小屋的日子,
比我想象中更雞飛狗跳。雷恩在莉娜的身體里,就像一個蹩腳的木偶師操縱著不熟悉的傀儡。
她時而能爆發(fā)出驚人的速度和力量——那是狼人的本能,
時而又會因為不習慣女性身體的柔韌和重心而摔得人仰馬翻。更要命的是,
莉娜似乎殘留了一些戰(zhàn)斗本能,有時雷恩會下意識用出一些冒險者公會教的格斗技巧,
然后自己都愣住?!霸撍溃∵@身體太軟了!”一次訓練中,
雷恩試圖做出狼人標志性的撲擊動作,結(jié)果卻扭到了腳踝,齜牙咧嘴地坐在地上抱怨。
她穿著我找出來的舊衣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原本屬于莉娜的曲線,
此刻卻透著一股野性的力量感。而最大的問題,是情緒。狼人的情緒本就比人類更激烈,
加上靈魂轉(zhuǎn)移的沖擊和對新身體的不適,雷恩的情緒極不穩(wěn)定。一點小事就可能讓她暴躁,
而一旦情緒激動,她身上的獸化特征就會失控地顯現(xiàn)——狼耳豎起,利爪彈出,
金色的瞳孔燃燒著怒火。“你必須學會控制!”我嚴厲地對她說,“否則我們誰也活不了!
”我開始有計劃地訓練她。不僅僅是控制力量,更是控制情緒。我讓她冥想,
讓她在極端環(huán)境下保持冷靜,甚至逼她回憶那些痛苦的經(jīng)歷,讓她學會在痛苦中掌控自己。
這個過程異常艱難,但也讓我們有了更多交流的機會。在一次次筋疲力盡的訓練后,
在篝火噼啪燃燒的寂靜夜晚,我們開始觸及彼此內(nèi)心最深的傷疤。我告訴他,
我的父母和妹妹,是如何在十年前的那個雪夜,被一群失去理智的獸人撕成碎片,
只留下我一個人躲在柴堆里瑟瑟發(fā)抖,聽著他們的慘叫。那之后,我活著的唯一目的,
就是獵殺獸人,為家人報仇。雷恩沉默了很久,火光映照著她那張屬于莉娜,
眼神卻屬于狼的臉?!拔业淖迦?,是被人類獵殺的?!彼穆曇舻统炼硢?,
“他們說我們是魔獸,是威脅。獵人公會發(fā)布懸賞,
那些賞金獵人像瘋了一樣涌進我們的領(lǐng)地,放火,下毒,布滿陷阱……我的父母,
我的兄弟姐妹,都死在了那些‘正義’的人類手里。我是唯一的幸存者?!蹦且豢?,
我們看著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痛苦和仇恨,以及……一絲荒謬的共情。原來,
我們都是被仇恨扭曲的可憐蟲。信任,就在這殘酷的真相中悄然滋生。某個夜晚,
我們在森林外圍巡邏,檢查我布下的警戒陷阱。突然,林中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一頭體型巨大的、長著三只眼睛的魔豹猛地撲了出來!“小心!”我大吼一聲,拔劍迎上。
魔豹異常兇猛,速度快得驚人。我勉強招架,手臂被它的利爪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血腥味刺激了雷恩,她發(fā)出一聲壓抑的咆哮,身上的獸化特征瞬間爆發(fā)!
她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了一圈,銀灰色的毛發(fā)覆蓋了裸露的皮膚,利爪彈出,
金色的瞳孔變得赤紅,充滿了嗜血的狂暴!她不再是“莉娜”,而是變回了那個狂怒的狼人!
“雷恩!冷靜!”我急忙喊道。但她已經(jīng)失控了。她像一道銀色閃電撲向魔豹,
完全放棄了防御,只剩下最原始的撕咬和爪擊。魔豹在她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節(jié)節(jié)敗退,
但雷恩自己也添了不少傷口,完全殺紅了眼。我知道,再這樣下去,就算殺了魔豹,
她也會徹底被獸性吞噬,變成真正的野獸!情急之下,
我想起雷恩無意中提起過的一些狼族習俗。我冒險靠近狂暴的她,躲開她無意識揮舞的利爪,
用一種古怪的、低沉的音節(jié),模仿著狼族安撫幼崽的聲音,同時伸出手,
輕輕放在她頸后(那里是狼的安撫點)。我的手觸碰到她滾燙的皮膚和硬實的毛發(fā)時,
雷恩的身體猛地一僵。那雙赤紅的獸瞳劇烈地收縮,狂暴漸漸褪去,一絲清明重新浮現(xiàn)。
她茫然地看著我,又看看地上奄奄一息的魔豹,身上的獸化特征開始緩緩消退,
重新變回那個半人半狼的“莉娜”?!拔摇也铧c……”她聲音顫抖,帶著后怕。
我沒說話,只是撕下布條,默默地幫她包扎傷口。危機過后,
寂靜的森林里只剩下我們兩人粗重的呼吸聲。她看著我,眼神復雜。“你……不怕我?
”“怕?!蔽依蠈嵒卮穑暗腋履慊夭粊?。”那一刻,
有什么東西在我們之間悄然改變了。雷恩低下頭,
掩飾住眼中一閃而過的、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異樣情愫。她知道,
自己對這個人類獵人的感情,似乎已經(jīng)超越了最初的報恩和依賴。但她不敢說,也不能說。
這個秘密,像一顆種子,埋在了心底最深處。
第五章:小鎮(zhèn)風波與疑云暗生森林小屋的物資快耗盡了,我們必須去最近的小鎮(zhèn)補充給養(yǎng)。
“你確定要去?”我看著雷恩,有些擔心。她這段時間控制力好了不少,
但畢竟不是萬無一失?!翱偛荒芤恢倍阒??!崩锥鳎ìF(xiàn)在她已經(jīng)能比較好地維持莉娜的外表,
只要情緒不激動)攏了攏我給她找的寬大斗篷,遮住偶爾會不自覺抖動的尖耳朵,
“我會小心的。
”她還特意找了條帶子把那條偶爾會不受控制冒出來的、毛茸茸的狼尾巴緊緊纏在腰上,
藏在裙子下面。小鎮(zhèn)還算繁華,人來人往。我盡量走在前面吸引注意力,
雷恩則低著頭跟在后面。一開始還算順利,我們買了必需的食物和藥品。
但在經(jīng)過一家酒館時,里面?zhèn)鱽硪魂囆鷩W和打斗聲,一個醉醺醺的傭兵被扔了出來,
正好撞向雷恩。雷恩下意識地側(cè)身躲閃,動作敏捷得不像普通女人。更糟的是,受驚之下,
她腰間纏著的尾巴沒控制住,“嘭”地一下?lián)伍_了裙子,雖然只有一瞬間就被她按了回去,
但那毛茸茸的一截還是被眼尖的路人看到了!“那是什么?!”有人驚呼?!拔舶?!
那個女人有尾巴!”“是獸人!她是獸人變的!”恐慌像瘟疫一樣蔓延開來。
原本還算平靜的街道瞬間炸開了鍋。人們驚恐地后退,膽子大的則抄起了旁邊的棍棒和石頭。
“快走!”我低吼一聲,拉起雷恩就跑。身后傳來憤怒的叫喊和追趕聲?!白プ∧莻€怪物!
”“燒死她!”我們像喪家之犬一樣在小巷里穿梭,
憑著我對地形的熟悉和雷恩驚人的爆發(fā)力,總算甩掉了追兵,狼狽不堪地逃回了森林。
“媽的!”我一拳砸在樹上,驚魂未定。雷恩靠在樹干上喘著粗氣,臉色蒼白,
眼神里充滿了屈辱和后怕。“對不起……”“不怪你?!蔽覕[擺手,心里卻沉甸甸的??磥?,
我們不能再抱有任何僥幸心理了。為了避開可能的搜查,我們繞了遠路回去。
途中經(jīng)過一個廢棄的哨塔,我習慣性地上去觀察情況,
卻意外地在墻上看到了幾張嶄新的告示。一張是冒險者公會發(fā)布的,
高額懸賞尋找失蹤的冒險者莉娜,提供線索者重酬。另一張則更讓我心驚——發(fā)布者不明,
上面畫著一個模糊的狼人側(cè)影,下面寫著“目擊情報征集,重金酬謝”,
落款只有一個奇怪的火焰標記。有人在找莉娜,還有人在專門調(diào)查狼人!
這兩個信息疊加在一起,讓我脊背發(fā)涼。莉娜的失蹤和雷恩的出現(xiàn),真的只是巧合嗎?
回到小屋,氣氛變得異常壓抑。那天晚上,我做了噩夢。我又回到了那個血色的雪夜,
父母和妹妹的慘叫聲在耳邊回蕩,那些猙獰的獸人面孔不斷逼近……我在夢中嘶吼著,
充滿了無盡的仇恨和殺意。
“……報仇……一定要報仇……”“……殺光他們……所有獸人都該死……”第二天早上,
我醒來時頭痛欲裂。雷恩已經(jīng)起來了,默默地坐在火堆旁,臉色異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