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宜蓁反應很快,敏捷地往旁邊閃了一步。
傅星瀾趕忙沖過去,將那男人制住。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飯店的保安,還有一些用餐的客人也在往這邊看。
男人很快被幾雙手按住,他看上去也是個有點小錢的,不然也不會來這里用餐。
此時,他被很多人按住,風度全無,卻依舊惡狠狠地盯著傅宜蓁。
傅宜蓁低頭看他:“你看我做什么?”
“呵?!蹦悄腥苏f,“傅宜蓁是吧,別以為你是從北清畢業(yè)的,又在綜藝上搶了柔柔的風頭,就了不起了!”
傅宜蓁:“......”
“你是蘇柔柔的誰?”傅宜蓁打量了男人好幾眼,“粉絲?男朋友?”
其實傅宜蓁心里已經有答案了,這男人看上去只是小富,而且還如此沖動,蘇柔柔那樣喜歡裝的人,肯定不可能找這樣一個男朋友。
這男人只可能是狂熱的粉絲。
“我從五年前就喜歡柔柔了,看了她每一部劇,你算什么東西,我們柔柔好不容易上一次綜藝,全被你攪黃了!”
傅星瀾掐住男人的手更加使勁,他額角青筋暴起:“嘴巴放干凈一點?!?/p>
“要不是你給柔柔選了那張唱片,她又怎么可能會被爆出學術造假的事?”男人自有自己的一套邏輯,即使被許多雙手壓著,依然振振有詞。
傅宜蓁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
“蘇柔柔應該慶幸,她還有你們這群好壞不分的粉絲?!闭f完這句話,她便準備繼續(xù)往前走。
“把他請出去?!鼻睦习迕兄x亭曲,他也過來了,冷冷地對保安們說,“擾了貴客怎么辦?!?/p>
謝亭曲是京市頂有名的一位生意人,三十剛出頭的年紀,在市中心盤下這一塊地方,花重金建了個院子,種花、引水,架橋,設計出這樣的景觀,也算是一個奇人。
男人見傅宜蓁要走,一瞬間暴起,那幾名保安都差點沒按住。
謝亭曲好看的眉蹙起,剛想發(fā)作,忽聽得旁邊傳來低沉男聲:“怎么回事?!?/p>
很不幸,貴客已經被擾了。
謝亭曲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轉身過去,對遲聿年說:“抱歉,遲總,這邊出了點小狀況。您放心,我們很快解決。”
隨后他發(fā)現,遲聿年在聽自己說下半句話的時候,目光就已經移走了。
遲總在看那個女孩。
“宜蓁?!彼呱锨?,“沒事吧?”
傅宜蓁搖搖頭。
遲聿年這才轉過來,禮貌地喊:“傅阿姨。星瀾?!?/p>
“我今天在這里有應酬,沒想到會碰到你們,真巧?!?/p>
說話間,他不動聲色地瞥了旁邊的助理一眼。
助理會意,和謝亭曲的人一起料理那個不長眼的男人了。
那男人再放肆得目中無人,也認得這是京市的遲總。
他有點慫了。如果一開始就知道貴客指的是遲總,再借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放肆,聽話地乖乖下去了。
“放心,沒事了?!边t聿年見男人已經被帶出去,沖他們笑了笑,“這曲水里也有我的一筆資金,讓你們受驚,也是我的不是。不過今日還有事要忙,改日一定登門賠罪?!?/p>
傅瑤開口:“沒事,我們不說這么客套的話。聿年,你先去忙吧?!?/p>
遲聿年微微頷首,離開了。
“你和遲總很熟哦?”傅星瀾繞到傅宜蓁旁邊,有些八卦。
“你不也跟他很熟嗎?”傅宜蓁看了哥哥一眼,“說起來,他就比你大一歲,小時候你們不經常一起玩嘛?!?/p>
“話是這么說,但成年后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了?!备敌菫懻f完,三人已經進了包廂。
聽完傅宜蓁想吃的菜,服務員忍住笑,溫和地說:“抱歉傅小姐,我們這邊主做的是中式菜,確實沒有惠靈頓牛排?!?/p>
傅宜蓁聳聳肩:“那算了吧。”
隨后,她又在菜單上加了點別的菜。
傅宜蓁這次點的菜超過三個人可以吃的量,但是傅瑤和傅星瀾都沒有出言制止,反而一臉寵溺地看著放縱的她。
隨后,傅宜蓁合上菜單,對服務員說:“差不多了,麻煩你?!?/p>
傅星瀾跟了一句:“上菜快點?!?/p>
傅瑤和傅宜蓁上午在錄節(jié)目,他們來得又晚,恐怕有些餓了。
服務員將菜單拿出去,看見旁邊的謝亭曲。
“老板?!彼ЧЬ淳吹仡h首,謝亭曲沖她點了點頭,順手抽走了她手中拿著的菜單。
看完了傅宜蓁點的菜式,謝亭曲將菜單送回服務員手中,叮囑:“鱸魚給他們做最大的一條。另外,送一壺咱們的招牌花茶,就當賠罪。上菜快一點。”
服務員應了一聲,趕緊去了廚房。
謝亭曲看了一眼緊閉著的包廂房門。
他認出了傅瑤和傅星瀾,自然就知道另外一個女孩子是傅宜蓁。
看來,他們和遲總很熟悉。
都是貴客。
謝亭曲正想著,二樓最大的包廂門打開,遲聿年和其他客人從里面走了出來,緩步下了樓梯。
謝亭曲和他熟悉,上前相送。遲聿年淡淡地道了謝,眼風卻不著痕跡地朝傅家人的包廂看了一眼。
這一眼很奇怪。謝亭曲察覺到后,便半開玩笑地說:“他們剛剛還想點惠靈頓牛排呢?!?/p>
遲聿年:“他們想吃,你就做?!?/p>
謝亭曲的笑容出現了一條裂縫,還是彬彬有禮地提醒道:“遲總,我這是中式私房菜?!?/p>
“知道?!边t聿年看了他一眼,步履不停,跟著客人一同離開了。
謝亭曲停在原地,一秒后回過味,囑咐門口的工作人員,趕緊去附近的西餐廳買一份惠靈頓牛排來。
服務員正在往包廂里送餐前小吃,和特調的花茶。謝亭曲想到剛剛遲聿年的態(tài)度,親自將惠靈頓牛排送了進去。
也因此多看了一眼那個女孩。
傅宜蓁,傅瑤唯一的親生女兒,眼角眉梢完全繼承了母親的優(yōu)點,而且可以看出,她的父親長相必定也十分英俊。
難不成......
剛剛那男人差點撲上去的時候,遲聿年緊張地看傅宜蓁一眼,令謝亭曲意識到,或許對遲聿年來說,不是傅家人特別。
而是......其中的某個人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