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還是說,我從未真正了解過她?
一杯接一杯的威士忌灌進喉嚨。
想起當初為了證明自己,我跟父母爭得面紅耳赤。
我說我要靠自己的能力打拼,證明不靠家里也能成功。
父母被我的決心打動,同意給我一次機會。
準備推掉之前給我安排的相親,讓我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還天真地準備了這么多驚喜要告訴她。
特意騙她說這幾天要出差,不能陪她跨年。
結果買了鉆戒,還有一套新的江景房的房本,想偷偷回來,給她一個驚喜。
現(xiàn)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極。
不知不覺喝到了半夜,桌上的酒瓶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
清吧里的氛圍漸漸熱鬧起來,臘月的年味兒在音樂聲中彌漫。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跌跌撞撞地沖向洗手間。
扶著馬桶吐得昏天黑地時,隔壁傳來了熟悉的說笑聲。
放心吧,不出一個星期,程子墨肯定會來求我復合。
殷小夢的聲音里帶著得意,仿佛今天的事情對她毫無影響。
她的閨蜜也不屑附和她,說就因為這點事就分手,我真是小氣。
還勸她反正振宇哥這次是真的回來發(fā)展了,分手了也不要害怕。
說實話,我還真有點舍不得程子墨,畢竟養(yǎng)了兩年的狗,說丟就丟也挺可惜的。
就是覺得他太窩囊了,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
你知道嗎,有次我故意考驗他,半夜說想吃城東的糖水,那傻子二話不說就騎著電動車去了,淋了一身雨都不帶抱怨的。
殷小夢說著還笑出了聲,像在講什么有趣的段子。
她的閨蜜說讓殷小夢悠著點,聽說振宇哥家里給他物色的未婚妻是半導體大亨的女兒,殷小夢可能斗不過。
最好是先別把我得罪太死,留著當備胎也好。
我靠在隔間的門上,冷笑著搖了搖頭。
原來在她眼里,我就是個隨時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備胎。
以前總覺得她單純,連這家店是我開的都沒告訴她,就怕她知道太多會變了心。
現(xiàn)在看來,是我瞎了眼,居然會為這種女人付出真心。
兩年的真心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可笑至極。
不過她們想把我當備胎的美夢怕是要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