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車子開回了家,宿安都沒說他想干的大事是什么。
余逢問了一嘴,得到了兩個字:保密。
他沒再多好奇,反正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倆人進了屋,宿安立刻就把外套給脫了,裹成球?qū)嵲谑翘环奖懔恕?/p>
“穿上?!迸赃厸]什么起伏的男聲傳來。
“穿那么多我行動不方便?!彼薨残÷暦瘩g。
“去你房間拿件厚的居家服穿上?!庇喾隂]理他的反駁,態(tài)度強硬。
宿安疑惑的上樓,他哪有什么厚的居家服。
當他打開房門后,他被震驚了。
地上放著幾排裝衣服的袋子,里面都是當季最新款的衣服。
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嗎?
宿安快速挑選了一件換上,然后興沖沖地跑下樓,“余逢,你什么時候買的?”
“叫助理買的送過來的。”余逢嘴角輕輕上揚,似乎很滿意宿安這身搭配。
宿安打趣道,“你這算是包養(yǎng)我嗎?”
“誰包養(yǎng)人還要給他做飯吃?!?/p>
說著他挽起袖口,拎著食材走到廚房,手臂肌肉線條流暢,蘊含著力量。
宿安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再看看余逢的,唏噓。
人和人之間還是不要比較好了,容易自卑。
宿安跟著來到廚房,余逢指揮他倒也順手,“把菜洗了?!?/p>
“你竟然會做飯。”宿安有些驚訝,大反派還會這個呢。
宿安不是那種好吃懶做的人,他拿著菜走到水池邊開始認真洗起來。
“開熱水?!庇喾暄劬]看他,但還是出聲提醒。
宿安:“我不傻。”
有時候叮囑多了也會變成一種習慣,兩人站在廚房,氣氛和諧,有種婚后生活的既視感了。
洗好之后,宿安就站在旁邊乖乖地站在旁邊看著。
“余逢,你是不是誘惑我?”
宿安托著下巴,眼巴巴地看著余逢動作流利地處理食材。
余逢聽到這話,手上動作沒停,“誘惑你什么?”
宿安有些出神,“誘惑我以身相許。”
余逢流利的切菜動作一頓,“宿安,有時候真的想把你腦袋撬開來看看里面都裝了什么?!?/p>
“你是小說看多了么?”
“不過你如果真想的話,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庇喾暄鹱髁巳?,“原來那晚的相遇都是你精心設計好的?!?/p>
“嗯嗯,我圖錢圖色,余總給嗎?”宿安嘴角微挑。
余逢佯裝沉思了片刻,開口道,“如果是你的話……可以給?!?/p>
“那余總可不可以借我一筆錢助力一下我的夢想?”宿安借機問他。
“原來目的在這呢?!庇喾晏籼裘肌?/p>
“我真心的。”
余逢動作一頓,真心……好久沒人給他提過真心兩個字了呢。
他轉(zhuǎn)過身,將宿安困在櫥柜和他之間,兩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一起。
微微低下頭,看著宿安的眼睛,姿勢親密,像極了一對熱戀已久的情侶在調(diào)情。
曖昧摻雜進空氣中,不受控制地發(fā)酵著,絲絲縷縷地向外擴散。
他低低一笑,嗓音壓低,溫熱的吐息落在宿安的耳畔。
“那我有什么好處呢?”
也許是受到了蠱惑,宿安踮起腳尖,輕輕一吻落在了余逢的嘴角。
當他們的眼神撞上時,宿安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耳廓染上了微紅,他推了推男人的胸膛,神色透著一絲慌亂地逃走了。
看著宿安落荒而逃的背影,余逢指腹輕觸被親吻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
他剛剛是在干嘛?
宿安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臉紅了,他在今天之前也不知道自己膽子這么大。
氣氛到了,就這么親上去了。
親完就跑,渣男可能是我自己。
宿安拍了拍臉,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拿出手機搜索這個世界珠寶行業(yè)的相關信息。
穿書之前,他就一直對珠寶設計很感興趣。
巧的是隔壁病床的老人是個知名的珠寶設計師,在知道他也對此十分熱愛后,老人沒事便會教宿安一些專業(yè)知識。
正好宿安大學主修的也是設計方向,兩人很聊的來,宿安在老人的傾囊相授中也收益頗多。
既然他穿書了,這一次他想成為國際上知名的設計師,彌補之前的遺憾。
問余逢借錢也是因為這個,他想把他這個臥室改造一下,加個工作臺,方便以后畫設計圖。
正在思考怎么進行下一步方案,便聽見余逢在喊他下去吃飯。
兩人十分默契地沒有提剛剛在廚房那個慌亂的吻。
吃了一口面前的糖醋排骨,宿安眼睛一亮,充滿了驚喜。
排骨色澤紅潤油亮,外脆里嫩,酸甜適中,口感細膩豐富。
“好吃?!彼薨渤詵|西的時候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倉鼠一樣。
余逢眼底波光微轉(zhuǎn),“剛剛在房間干什么呢?”
剛剛那個意外的吻之后,兩人的關系似乎都拉近了很多。
宿安也沒再瞞著,跟他說了自己之后的想法和計劃。
余逢想了一下,“珠寶設計?我記得宿氏的產(chǎn)業(yè)就是珠寶為主?!?/p>
“和他們沒關系,他們一直以為我是個廢物,沒有利用價值,已經(jīng)很久沒聯(lián)系過我了?!?/p>
“不過我也樂得清閑?!彼薨矟M臉不在乎,可是對面的余逢聽著臉色卻沉了下來。
其實還真有點巧合,原書并沒有過多關于宿家的描寫,宿安并不記得那么多的細節(jié)。
他只記得宿家那個小兒子宿可凡,好像后來在宿家的扶持下成了一個挺有名氣的珠寶設計師。
話說回來,這個宿可凡還是他名義上的弟弟。
宿安想多打聽一點有關宿家的信息,畢竟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嘛。
“你和宿家熟嗎?”宿安好奇問道。
“不熟,生意上有點來往?!庇喾晏ы粗?,聲音頓了頓,補充道,“不過很快就沒有了。”
宿安也沒多想,專心吃飯。
吃完飯,宿安主動要求洗碗,吃了人家做的飯幫人家洗個碗還是有必要的。
他站在水池邊沖洗著餐具上的泡沫,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因為手上沾著泡沫水,宿安就叫余逢進來幫他拿一下。
余逢的指尖隔著褲子的布料輕輕觸碰到了他的腿,激得宿安一陣戰(zhàn)栗。
宿安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拿出來的手機上,一串號碼沒有備注。
想著可能是推銷電話吧,便沒再管。
電話因沒人接通安靜了下來,可不過一會,那通電話又打了進來。
沒等宿安拿起手機,站在旁邊的余逢先一步接通了電話,并開了免提。
“宿安,終于接電話了是吧,誰給你的膽子敢把你老子拉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