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統(tǒng)一,警察查不到我頭上,放心好了?!狈凑菍毺嫠阉斜O(jiān)控都篡改了。
離開書房,邁進原主的房間準備休息。
一踏入,一股撲面而來的奢華氣息將她震住。
抬眼望去,整個房間的家具竟像是從古老的富貴畫卷中搬出來的。
正中央,一張巨大的拔步床尤為矚目。
六柱式的架構沉穩(wěn)大氣,層層的圍廊精致典雅,床體泛著柔和而溫潤的光澤,那是歲月與頂級材質交織出的韻味,湊近細瞧,精致繁復的雕花栩栩如生,訴說著往昔匠人的精湛技藝與無盡匠心。
“哇靠,麻麻,這是金絲楠木做的拔步床耶,好大啊!”糖寶尖銳的聲音瞬間打破房間的寧靜。
姜豆豆雖震驚于床的巨大與華麗,至于金絲楠木,還真沒概念。
上一世她身處農(nóng)村,條件艱苦,初中沒畢業(yè)就沒讀了,長到十八歲都沒進過市區(qū),這般高大上的名貴木材,更是聞所未聞。
鎮(zhèn)定下來,裝出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唐寶啊,不用大驚小怪,跟著麻麻,往后還能見識更多你們統(tǒng)界沒見過的好東西。”
打量四周,不止是床,那靠墻而立的雕花衣柜、古雅的梳妝臺,甚至是角落里的矮凳,無一不是用上好的黃花梨木制成。
黃花梨獨特的紋理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與金絲楠木的沉穩(wěn)相互映襯,將整個房間裝點得貴氣非凡。
除此之外,高端家具旁,各類品牌服裝、化妝品、首飾等等之類,更是看得人眼花繚亂。
心里不得不感嘆,“原主除了被人設計之外,真是妥妥的人生贏家啊,要啥有啥?!?/p>
愜意地窩在柔軟的床榻上,手指輕輕摩挲著雕花的床沿,觸感冰涼而細膩,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原主曾經(jīng)生活的氣息。
糖寶在腦海里興奮地轉著圈,不斷發(fā)出嘖嘖的贊嘆。
休息片刻后,姜豆豆決定去探索一下這偌大的別墅。
走出房間,走廊兩側掛著一幅幅精美的油畫,腳下的地毯厚實綿軟,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云朵上。
路過一間收藏室時,她停下了腳步,透過半掩的門,看到里面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古董和奇珍異寶。
“麻麻,這里面的東西可都價值連城啊!”糖寶激動地說道。
姜豆豆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看來原主的家底比我想象的還要豐厚。”
姜云誠正在樓下的書房里處理一些事務。
眉頭緊鎖,手中的筆在文件上快速地劃過,關于那幾家滅口的事情雖然表面上已經(jīng)處理妥當。
趙氏醫(yī)院,一大早醫(yī)生和護士們像往常一樣,穿梭在各個病房查房。
走進顧明軒和趙浩然的病房時,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僵在原地,震驚與恐懼瞬間攥緊了每個人的心——
顧明軒和趙浩然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早已沒了氣息。
“這……這怎么回事!”一位年輕護士驚恐地捂住嘴,聲音顫抖。
消息像野火般在醫(yī)院里迅速蔓延開來,整個醫(yī)院瞬間沸騰。
混亂中,有人手忙腳亂地撥打報警電話,聲音急促得幾乎變形;
還有人急忙通知趙家人和顧家人,電話鈴聲在慌亂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尖銳。
這邊趙家別墅內(nèi),眼前的景象讓管家瞬間呆立在原地,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擺滿名貴家具、裝飾精美的客廳,此刻竟空空如也,所有值錢的物件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幾抹灰塵在寂靜中緩緩飄落。
“這……這是怎么回事?”管家的聲音顫抖,帶著幾分驚恐。
傭人們聽到動靜趕來,看到這一幕,也都嚇得捂住了嘴,發(fā)出陣陣驚呼。
眾人慌了神,急忙一間間屋子查看,發(fā)現(xiàn)別墅里所有值錢的東西,從名畫到古董擺件,從高檔電器到珍貴的瓷器,全都不翼而飛。
管家心急如焚,意識到事態(tài)嚴重,立刻上樓叫醒老爺、先生和太太。
三步并作兩步,匆匆跑到樓上,剛準備抬手敲門,急促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
管家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趕忙轉身,迅速沖向電話,一把抓起聽筒:“喂?”
聽筒里傳來醫(yī)院那邊焦急的通知,管家聽完,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拿不穩(wěn)電話,結結巴巴地回復:“好……好,我馬上通知,老爺子和先生太太都還沒起床呢。”
掛了電話,手還在微微顫抖,腦海里亂作一團,不知該如何是好。
打給顧家人的電話卻陷入了無盡的忙音,無人接聽。
警察已經(jīng)接到報案,警笛聲劃破清晨的寧靜,迅速朝著醫(yī)院趕來 ,尖銳的警笛聲預示著一場調(diào)查即將拉開帷幕。
管家強忍著內(nèi)心的慌亂,依次站在趙鐵柱、趙偉強和李春燕的房門前,提高音量呼喊著:“老爺!先生!太太!快醒醒!出大事了!”屋內(nèi)如死寂一般,毫無回應。
以往,只需輕輕敲一下門,便能聽到屋內(nèi)傳來的應答聲,可如今,不管他如何呼喊,都石沉大海。
管家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手心全是冷汗,聲音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趕忙吩咐傭人:“快去,把花匠叫來,把門踹開!”
花匠匆匆趕來,幾人合力,猛地一腳踹向老爺?shù)姆块T。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屋內(nèi)的景象映入眼簾,里面除了一張床和趙鐵柱之外,什么都沒了。
老爺躺在床上,面容安詳,就像平常熟睡一樣,外面如此大的動靜,他卻毫無反應。
管家顫抖著雙手,緩緩走到床邊,哆哆嗦嗦地將手放在老爺?shù)谋强谔帯?/p>
身體僵住,整個人劇烈地顫抖起來,一聲絕望的呼喊從他口中傳出:“老爺死了!”
那邊傭人們也發(fā)出驚恐的尖叫:“先生和太太也……也死了!”
眾人嚇得呆立當場,臉色煞白,雙腿發(fā)軟,完全不知所措。
慌亂之中,管家顫抖著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喂……喂,警察嗎?這里是趙家別墅,出人命了,老爺、先生和太太都……都死了!”
電話那頭傳來警察冷靜的詢問聲,可管家的聲音依舊帶著哭腔,整個人仿佛被恐懼吞噬 。
在蕭家書房里,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灑在地面,形成一片片光影,卻驅不散蕭振宇和蕭含煙兄妹倆心頭的陰霾。
一大早聽聞顧明軒和趙浩然死在醫(yī)院的消息,兩人震驚得面面相覷,久久回不過神來。
尚不知顧明軒離婚之事,這接二連三的意外,讓一切都顯得那么不真實。
蕭振宇滿臉疑惑與焦慮,死死盯著眼前這位被爺爺奶奶視作福星的妹妹,語氣急促又帶著幾分質問:“含煙,你之前信誓旦旦說顧明軒對你死心塌地,會跟我們聯(lián)手整垮姜家,幫咱們順利拿到姜家財富,可現(xiàn)在呢?
他怎么突然就死在醫(yī)院了?還有趙浩然,他又是怎么回事?”
蕭含煙被問得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上一世的記憶如走馬燈般在腦海里瘋狂閃爍,卻怎么也找不到能解釋這一切的線索。
眉頭擰成個“川”字,嘴唇微微顫抖,囁嚅著:“我……我也不知道啊,上一世根本沒發(fā)生這些?!?/p>
思緒飄回上一世,那時的顧明軒,聯(lián)手幾大世家對姜家趕盡殺絕,盡數(shù)覆滅后,順理成章地吞并了姜家。
記得顧明軒拿到一塊毫不起眼的小石頭,本想隨手扔掉,可又念及姜家人對這石頭的珍視,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拿在手中把玩。
誰能想到,一不小心割破手指,鮮血滴在石頭上,眨眼間,顧明軒就搖身一變成了濱城頂級豪門。
蕭家,也正是仰仗著顧明軒,才得以在商圈站穩(wěn)腳跟。
后來,她費盡心機勾引顧明軒,才知曉那塊石頭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能帶來無盡財富 ,具體起什么作用她到死都不知道。
蕭含煙穩(wěn)了穩(wěn)心神,神色急切,看向蕭振宇說道:“哥,如今事態(tài)緊急,姜家那塊石頭,咱們必須想盡辦法盡快弄到手。
我記得上一世,顧明軒是在姜家地下室找到它的。
還有,我還聽說姜婉清的房間奢華至極,都是頂級的布置,不過具體的我也沒親眼見過 。”
提及上一世,蕭含煙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那些痛苦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來。
為了顧明軒,她付出了一切,甚至連命都搭了進去,最后竟死在了產(chǎn)床上。
而如今,聽聞顧明軒死在醫(yī)院,一種難以言說的膈應感在她心底蔓延開來。
蕭振宇眉頭緊蹙,在書房里來回踱步,皮鞋踏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聲響。
停下腳步,看向蕭含煙:“姜家如今樹大根深,咱們還真不能明面上貿(mào)然去碰,稍有差池就是滅頂之災。
不過姜婉清那邊,倒可以想辦法接觸接觸。
你多和她走動走動,先交個朋友,探探口風。
要是能嫁給姜睿凡或者姜睿祺,那可就太妙了。
他們在姜家的地位舉足輕重,你嫁過去,咱們蕭家就有了穩(wěn)固的內(nèi)應,往后行事也方便得多?!?/p>
蕭含煙認真聽著,頻頻點頭表示贊同,心中暗自盤算。
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絕妙主意:“對了!顧明軒不是死了嗎?這可是個接近姜婉清的絕佳機會。
我記得這個女人單純得很,以前才會被顧明軒耍得團團轉。
扮成安慰她的知心人,慢慢套近乎,說不定能探聽到姜家的一些秘密,離那塊石頭就更近一步了?!?/p>
蕭振宇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好主意!就這么辦。
你可得小心行事,千萬別露出破綻,只要能在姜家打開個突破口,咱們蕭家就有翻身的機會。”
王家大宅卻被一層濃重得化不開的陰霾所籠罩。
管家哆哆嗦嗦地拿起電話,撥通報警號碼時,那只手怎么也穩(wěn)不下來,一旁的傭人臉色煞白如紙,嘴唇不停哆嗦,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警察同志,不好了!”管家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喊道,“王家八口人,,連女兒女婿趙浩杰都死了,全死在家里了!”
這簡短的話語,卻似一道驚雷,瞬間在濱城的上空炸響。
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以驚人的速度向四面八方擴散,不僅整個濱城陷入了恐慌與震驚之中,
就連周邊地區(qū)也都聽聞了這起駭人聽聞的驚天滅門案。
街頭巷尾,人們交頭接耳,恐懼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整個城市都被一種無形的壓抑氛圍所籠罩。
警方迅速反應,第一時間成立了專案組,全面展開調(diào)查。
這幾個案件影響重大,關乎著城市的安寧與民眾的信任,絲毫不敢懈怠。
隨著調(diào)查的逐步深入,與案件可能相關的各方都被納入了警方的視野,姜家也不例外。
幾位警察神色嚴肅,來到了姜家。
姜豆豆早已得知警察要來詢問情況,很淡定。
當警察問及關于顧明軒的情況時,姜豆豆神色平靜地坦然說道:“我和他離婚都一個多月了。”
曾經(jīng),在濱城,姜婉清戀愛腦,不顧家人反對,死活要嫁給顧明軒的事,可謂是眾人皆知。
但如今,這些人的記憶都在糖寶的巧妙篡改下發(fā)生了改變。
在他們的腦海中,清晰地認定一個多月前兩人就離婚了,是顧明軒婚內(nèi)出軌,背叛了姜婉清,才導致這段婚姻走向破裂。
整個濱城,只有蕭家與林家的記憶還保持著原本的模樣。
在回答警察的問題時,心中暗自慶幸有糖寶這一強大的助力。
之所以沒有篡改蕭家與林家的記憶,是因為姜豆豆有著自己的考量。
這兩家一直對姜家的財富虎視眈眈,心中打著各種算盤。
保留他們的記憶,如同留下了兩只“觀察哨”,總覺得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事。
警察看著姜豆豆,眼神里滿是探尋,試圖從她臉上找出哪怕一絲對前夫的在意,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姜女士,關于顧明軒的尸體,后續(xù)喪葬的問題,你這邊有什么想法?”
語氣冷淡:“隨你們處置,我跟他早就沒關系了,既不會認領,也不會安葬?!?/p>
那態(tài)度,仿佛顧明軒和她只是陌生人,往昔的種種恩愛、糾葛,都隨著這場死亡煙消云散。
警察微微皺眉,顯然對這個回答有些意外,還想再勸勸,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在他們處理過的案子里,即便夫妻感情破裂,面對喪葬大事,多少也會念及舊情,出面處理。
可眼前的姜豆豆,態(tài)度卻如此堅決。
最終,警察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站起身來,收拾好東西,向姜豆豆告辭,轉身離開。
姜云誠一臉嚴肅,將手中的文件輕輕放在桌上,抬眼看向姜豆豆。
“豆豆,旁支的調(diào)查有結果了。”
姜云誠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帶著幾分欣慰,“派出去的人查得很仔細,旁支那邊一直本本分分,這些年也確實是真心依靠我們,沒搞什么小動作?!?/p>
姜豆豆微微頷首,緊繃的神經(jīng)稍松了些,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香在舌尖散開,也驅散了些許她心頭的陰霾。
“那就好,之前還擔心他們會受外人蠱惑,畢竟現(xiàn)在這局面太復雜了?!?/p>
“嗯,我也沒想到旁支能這么忠心?!?/p>
姜云誠靠向椅背,眼中流露出些許感慨,“這些年咱們對他們也算照顧有加,看來是真心換真心了。
不過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放松警惕,我打算讓咱們的人繼續(xù)留意著,防患于未然總是好的?!?/p>
姜豆豆放下茶杯,“叔叔,我贊同,小心駛得萬年船。
旁支沒問題固然是好事,但保不準有人會從中作梗,還是盯緊點比較穩(wěn)妥?!?/p>
午后,陽光慵懶地灑在姜家的庭院里,整個府邸一片靜謐。
傭人匆匆走進客廳,神色略帶緊張地對姜豆豆說道:“小姐,蕭家大小姐蕭含煙來了,正在門外求見?!?/p>
姜云誠聞言,對視一眼,“我記得清清和蕭家?guī)缀鯖]什么接觸,這突然找上門,怎么想也不太正常?!?/p>
姜豆豆微微一怔,腦海里迅速翻找出原主上一世的記憶。
記憶里,原主與蕭含煙幾乎沒什么交集,這樣一個鮮少往來的人突然登門,讓她不禁心生疑惑:“她來找我能有什么事?”
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剛好我也打算查探蕭家的動靜,她既然送上門來,那可真是求之不得,正好借此機會好好了解了解?!?/p>
輕聲說道:“叔叔,您先回書房吧,我來會會她?!?/p>
姜云誠微微點頭,輕輕拍了拍姜豆豆的肩膀,囑咐道:“小心應對,有什么事隨時叫我?!?/p>
轉頭吩咐傭人:“把她帶進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