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間不早了,幾人各自回房間休息。
進入空間,糖寶興奮地跑過來,一下子抱住她,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地問道:“麻麻,寶寶可想你啦,你有沒有想寶寶呀?”
看著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家伙,姜豆豆心里暖烘烘的,伸手輕輕捏了捏糖寶肉嘟嘟的臉蛋,笑著打趣:“那肯定想你啦!不過我真懷疑,你這小嘴這么會說,真的是系統(tǒng)制造出來的嗎?”
“麻麻,抱抱~”糖寶撒嬌地扭動著身子。
姜豆豆順勢把她抱起來,佯裝吃力地說道:“糖寶,你最近是不是偷偷補充能量啦,怎么感覺重了不少!”
“麻麻,我的能量是跟你掛鉤的哈?!?/p>
扯了扯姜豆豆的衣角,軟糯地撒嬌:“麻麻,我想喝奶奶?!?/p>
姜豆豆一頭黑線,沒好氣地說道:“你個破系統(tǒng),喝什么奶!連東西都吃不了,還喝奶,想都別想!”
糖寶委屈巴巴地看著姜豆豆,屏幕里蓄滿了淚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
看著糖寶這可憐兮兮的樣子,心里又有些不忍,可一想到這要求實在離譜,也只能狠下心來。
糖寶雖然滿心委屈,但也知道麻麻是為她好,只能抽抽搭搭地忍住眼淚。
察覺到外面夜色已深,萬籟俱寂。
摸了摸糖寶的頭,安撫道:“糖寶乖乖的,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p>
出了空間,朝著楊家的方向走去,身影很快隱沒在夜色之中。
看著楊家那略顯陳舊的黑瓦泥墻房,屋頂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幾縷稻草從縫隙中探出頭,在微風(fēng)里輕輕搖曳。
木門緊閉,門環(huán)在月色下閃爍著暗沉的光澤。
窗戶糊著泛黃的油紙,透著屋內(nèi)隱隱約約的漆黑。
石板路在夜色中顯得有些凹凸不平,路邊雜草叢生,蟲鳴聲此起彼伏,為這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別樣的生機。
遠(yuǎn)處池塘水面,月光映照出粼粼波光,偶爾傳來幾聲蛙鳴,打破夜的寧靜。
楊家屋內(nèi),彌漫著靜謐的氣息。
楊父楊大柱,五十來歲,身高一米七三左右,身形魁梧壯實,粗重鼾聲傳出,胸膛有節(jié)奏地起伏。
楊母賴招娣,與楊父年紀(jì)相仿,面容憔悴卻透著安寧,頭發(fā)隨意挽在腦后,一只手搭在被邊。
大哥楊波二十八歲,身型健碩,和大嫂擠在窄床,大嫂蜷縮在他懷里,兩人面容盡顯疲憊。
侄子侄女分別五六歲,擠在角落,嘴角流著口水,睡得香甜。
妹妹楊蘭花二十歲,身高一米六左右,秀氣小臉露出被外,幾縷發(fā)絲隨呼吸顫動。
原主記憶中這家人都有點小聰明,需要什么從來都不說透,拐著彎讓原主倒貼,有東西拿會給原主好臉色,沒東西拿連句話都懶得說。
也就原主那個傻逼,倒貼二百五還不知道是個賤貨。
操控藤蔓把整個楊家都搬空,就連雞、鴨、豬都沒放過,吃了原主那么多東西,這就當(dāng)利息。
趁機給楊家人體內(nèi)下了種子,快速回姜家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還沒亮透,楊家發(fā)出來尖叫聲,隔壁鄰居聽見出來看熱鬧,沸沸揚揚吵鬧聲。
王大神來叫姜建國,“大隊長,你快去楊家看看吧,家都被偷干凈了?!?/p>
聽到王大神的話,姜建國揉了揉惺忪睡眼,匆忙披上外衣,跟著往楊家趕去。
姜豆豆佯裝一臉驚訝,也跟在后面。
到了楊家,院子里亂成一鍋粥。
楊大柱光著膀子,滿臉怒容,正對著那空蕩蕩的雞舍破口大罵:“哪個天殺的干的好事!老子的雞、鴨、豬全沒了,這日子還怎么過!”
賴招娣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啕大哭,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這可怎么辦喲,家里一點家底都被搬空了,往后可咋活?。 ?/p>
鄰居們圍在四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的說肯定是招了賊,有的則懷疑是不是仇家報復(fù)。
姜豆豆站在人群里,冷眼旁觀看熱鬧。
姜建國上前安慰道:“大柱啊,先別著急,趕緊報給村里治保主任,讓他幫忙查查?!?/p>
楊大柱一聽,狠狠地啐了一口:“查?怎么查!這賊肯定是老手,連根毛都沒留下!”
姜豆豆看著楊家人的丑態(tài),面上裝出一副擔(dān)憂的樣子:“楊伯伯,楊伯母,你們先別慌,說不定東西還能找回來呢?!?/p>
賴招娣一聽,眼睛一橫,沒好氣地說:“你個小丫頭懂什么!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可是我們家全部家當(dāng)!”
姜豆豆也不生氣,心里默默想著:“你們平日里算計原主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天?這不過是小小懲戒罷了?!?/p>
楊蘭花眼眶泛紅,幾步走到姜豆豆面前,拽著她的衣袖,聲音帶著哭腔:“你可算來了,嫂子,家里什么都沒了,這往后的日子可咋過啊,吃的喝的用的全沒了?!?/p>
說著,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就差沒掉下來。
姜豆豆一聽這話,心里就明白,楊蘭花這是,又把主意打到原主身上,想讓她當(dāng)冤大頭,出錢出物幫楊家渡過難關(guān)。
面上不顯,抽回自己的衣袖,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蘭花,這些年我接濟你家的東西還少嗎?
我家,到現(xiàn)在還是那破舊的房子,家里的生活用品也都是舊的,這些年,我家的錢票幾乎都花在你二哥身上了,現(xiàn)在我哪還有能力幫你們啊?!?/p>
楊蘭花一聽這話,臉上的焦急瞬間變成了不滿,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語氣也不自覺拔高了幾分:"姜念念,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你跟我二哥都訂婚了,他在部隊暫時回不來,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你這個未婚妻不得幫襯下婆家?難不成你不想讓我大哥帶你隨軍了?"
周圍的鄰居們聽到楊蘭花這番話,瞬間炸開了鍋。
李嬸子撇了撇嘴,滿臉嫌棄,湊到旁邊張大爺耳邊小聲嘟囔:“這楊家可真是瘋魔了吧?
還沒嫁過去呢,就這么理直氣壯地要求幫襯,真當(dāng)人家是隨叫隨到的提款機啦?”
張大爺深吸一口煙,吐出個煙圈,手里的煙袋鍋子晃了晃,連連點頭:“誰說不是呢!平日里念念沒少幫襯他們家。
當(dāng)初為了讓楊濤當(dāng)上兵,還是念念哭著求她爹出面找戰(zhàn)友四處找關(guān)系,聽說現(xiàn)在都當(dāng)上營長了。
這楊家倒好,成了徹頭徹尾的白眼狼,一點不感恩,還這么數(shù)落念念。”
王二媳婦滿臉憤憤不平地擠了過來,提高音量說道:“我可記得清清楚楚,之前念念把自己家里舍不得吃的雞蛋,一趟趟給楊家送去,自己家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這楊蘭花咋就好意思張這個嘴呢!”
周圍人群立刻一陣附和,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對楊家的做法表示不滿,指責(zé)聲此起彼伏。
姜建國聽到這些議論,臉色愈發(fā)陰沉難看。
銳利的目光直視楊蘭花,語氣嚴(yán)肅得如同敲響的警鐘:“蘭花,你這話簡直不像話!
念念是我姜建國的女兒,這些年她對你們家的好,全村人都看在眼里。
我家也并非大富大貴,怎么能這般咄咄逼人地逼她?!?/p>
冷眼旁觀的姜豆豆,聽著楊蘭花那不知好歹的話,踏馬的,差點把她惡心死。
“噌”一個箭步?jīng)_上前,伸手死死抓住楊蘭花的頭發(fā),“啪啪”就是兩耳光扇了過去,怒聲吼道:“給你臉了是吧?
這么多年,給你家那么多吃的、喝的、用的、穿的,哪樣不是我給的?踏馬真當(dāng)我好欺負(fù)是吧!”
這兩巴掌下去,楊蘭花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楊大柱和賴招娣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下后,趕忙快步上前,一把將女兒拉到身后,嘴里罵罵咧咧:“姜念念,你個賤人!我兒子現(xiàn)在可是營長,你最好乖乖地嫁過來伺候這個家,不然有你好受的!”
見賴招娣護在跟前,伸手又朝著賴招娣打去,邊打邊喊:“你們一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些年我對你們家掏心掏肺,換來的就是你們的變本加厲!”
周圍的鄰居們見狀,紛紛跟著指責(zé)楊家不做人。
李嬸子扯著嗓子喊:“你們楊家太過分了,念念幫了你們這么多,你們還這么欺負(fù)她!”
王二媳婦也在一旁附和:“就是,真沒見過這么忘恩負(fù)義的人家,姜家閨女可不能再被他們欺負(fù)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譴責(zé)聲將楊家的叫罵聲都壓了下去。
姜老頭和秦梅聽聞外面的吵鬧聲趕來,瞧見豆豆被楊家的人圍堵叫罵,哪還能忍得住。
姜老頭幾步上前,將豆豆護在身后,怒目圓睜地瞪著楊大柱和賴招娣。
秦梅則雙手叉腰,扯著嗓子開罵:“賴招娣,你還要不要臉?
我家念念這些年對你們家掏心掏肺,好吃好喝的往你們家送,幫你們家辦了多少事。
就說你家兒子當(dāng)兵的事兒,要不是我們家建國到處托戰(zhàn)友幫忙,他能當(dāng)上營長?
現(xiàn)在你們家遭了事,不自己想辦法,還來逼我女兒,你們這一家就是這么忘恩負(fù)義的?”
賴招娣一聽這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還想嘴硬反駁:“她都和我兒子訂婚了,幫襯婆家天經(jīng)地義,哪有你們說的這么難聽。”
姜老太太一聽,火氣更旺了:“訂婚了又怎樣?
沒結(jié)婚就還是我姜家的寶貝孫女!
別想道德綁架,讓我孫女當(dāng)你們家的冤大頭。
這些年念念給你們的還不夠多?現(xiàn)在還威脅她,我看你們楊家就是欺負(fù)人欺負(fù)慣了。
今天要是你們再敢為難我孫女,我跟你們沒完!”
楊大柱黑著臉,想要發(fā)作,周圍鄰居們的指責(zé)聲如潮水般涌來,讓他也有些底氣不足。
梗著脖子,還是放著狠話:“你們別得意,我兒子可是營長,等他回來,有你們好看的?!?/p>
姜老頭冷哼一聲:“你少拿你兒子來嚇唬人,他當(dāng)營長那是他的本事,跟你們這些糟心事可沒關(guān)系。
我倒要看看,他回來能把我們怎么樣。
難不成他還能不顧是非黑白,任由你們欺負(fù)人?”
人群里有人高聲喊道:“就是,楊家這的別太過分,再這樣下去,你們在村里可就沒法做人了。”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點頭。
楊家兩口子聽著這些話,臉上一陣臊得慌,卻又不敢再輕易動手或者惡語相向。
跟著家人回到姜家,天已大亮,廚房里飄出陣陣炊煙,秦梅手腳麻利地準(zhǔn)備著早餐。
一家人圍坐在略顯破舊的餐桌前,桌上擺著簡單的咸菜、稀粥和粗糧饅頭。
姜豆豆喝了口粥,放下碗,一臉鄭重地說:“爺爺奶奶,叔叔,我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去xx部隊跟楊濤退婚,這婚肯定不結(jié)了。”
姜老頭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筷子,本想再勸勸,可看著姜豆豆堅毅的神情,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短暫思索后,點了點頭,神色關(guān)切地說:“豆豆啊,既然你心意已決,那爺爺支持你。
只是這一路山高水遠(yuǎn),你可得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隨時捎信回來?!?/p>
姜建國也不再勸阻,臉上滿是擔(dān)憂,附和道:“豆豆,既然決定退婚,就把事情處理好。
在外邊兒不比家里,人生地不熟的,凡事多留個心眼兒,保護好自己。”
心中暖流涌動,點點頭:“爺爺,叔叔,你們放心,我都明白,不會讓自己吃虧的?!?/p>
姜老太心疼地看著豆豆,拍了拍她的手,溫聲細(xì)語地說:“孩子,你就安心去,家里有我們呢。
要是在那邊遇到難處,千萬別硬撐著,一定要及時回來?!?/p>
姜建國:“我給你開介紹信,你要去多久???”
想了想:“叔叔,你給我開兩個月左右的介紹信吧。
這一路路途遙遠(yuǎn),來回加上處理退婚的事,兩個月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
我還想在部隊那邊了解一下情況,說不定能找到楊濤的把柄?!?/p>
姜建國起身,走到里屋翻找出紙筆,開始認(rèn)真寫起介紹信。
姜老頭看著姜豆豆,語重心長地說:“孩子,要是在外面遇到什么難處,就趕緊回來,家里永遠(yuǎn)是你的后盾。”
一家人又在餐桌上討論了一些路上的注意事項,姜豆豆默默記在心里。
吃完早餐,姜建國把寫好的介紹信遞給姜豆豆,叮囑道:“路上注意安全,到了部隊有什么事,就找當(dāng)?shù)氐奈覒?zhàn)友幫忙,別一個人硬撐著?!?/p>
秦梅一聽姜豆豆要出遠(yuǎn)門,心疼得不行,立刻起身就往廚房走,嘴里念叨著:“豆豆啊,這一路上火車上可不好受,我得給你做點好吃的帶著,路上也能吃得順口些。”
姜豆豆趕忙攔住秦梅,笑著說道:“嬸嬸,別忙活啦,我有吃的?!?/p>
趁大家不注意,空間拿出幾袋米和一些肉放在桌上,“嬸嬸,這些米和肉你們留著吃,我不在家,你們也別太省著。”
秦梅看著桌上的東西,眼眶一下子紅了,“豆豆,你這孩子,自己在外面也要照顧好自己啊?!?/p>
回房間,開始收拾包袱,再把姜建國給的介紹信收進空間。
這邊姜老頭已經(jīng)把牛車都套好了,吆喝著要送姜豆豆去縣城。
看著姜老頭,走過去輕輕握住他的手,“爺爺,您別送我了,我自己能行?!?/p>
說著,給了姜家人一個眼神。
大家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只見姜豆豆雙手在空中一揮,幾條粗壯的藤蔓從地下破土而出,纏在她的腰間。
眨眼間,看著姜豆豆跳上去,“嗖”的一下,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姜家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好一會,姜建國才回過神來,喃喃道:“這孩子,看來是真有本事了?!?/p>
秦梅擦了擦眼角的淚,“不管咋樣,只要她平安就好。”
姜老頭望著姜豆豆消失的方向,嘆了口氣,“咱們回去吧?!?/p>
姜豆豆在空中借助藤蔓的力量快速穿梭,微風(fēng)拂過她的臉龐,發(fā)絲隨風(fēng)飄動。
這一趟去部隊退婚,肯定不會一帆風(fēng)順。
姜老太在房間打掃衛(wèi)生,看到床上,放著幾套衣服褲子鞋之類勞保用品,很明顯是留給他們的。
想著姜豆豆又想起自己那不爭氣的孫女,眼淚止不住地流,怎么也想不明白孫女死心塌地癡迷楊濤,連家人死活都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