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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趙心語身著一襲淡紫色晚禮服,身姿優(yōu)雅地走出時,他的瞳孔驟然收縮——那原本該有梅花胎記的鎖骨處,光潔如玉,沒有絲毫痕跡。
顧慕城大步上前,聲音不自覺地拔高,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胎記呢?”
“你鎖骨處的梅花胎記去哪了?你是不是還有個雙胞胎姐妹,究竟怎么回事?”
趙心語看著他失態(tài)的模樣,心中涌起一股酸澀,面上卻揚起一抹嘲諷的笑:“顧總,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你的前妻,請你以后別再無端糾纏,自重一點。”
說罷,她轉(zhuǎn)身欲走。
顧慕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不可能,你一定在隱瞞什么,我找得那么辛苦,怎么可能認錯!”
“你就是趙心語!”
趙心語用力甩開他的手,手腕處瞬間泛起一片紅痕:“顧總,你認錯人了,我是你的助理——趙一心,不是你的前妻!”
回憶如潮水般涌來,她的眼眶泛紅,聲音微微顫抖。
幾年前,剛到瑞士的趙心語,整日沉浸在被顧慕城拋棄的痛苦中,精神幾近崩潰。
看著鏡子中鎖骨處的梅花胎記,她仿佛看到顧慕城冷漠的眼神,一時沖動,拿起手術工具,親手挖掉了那塊承載著痛苦回憶的胎記。
那一刻,鉆心的疼痛不僅來自身體,更來自心底。
鮮血染紅了紗布,她卻感覺不到害怕,只有一種近乎解脫的麻木。
在醫(yī)院里,她高燒不退,在生死邊緣徘徊了許久,才終于撿回一條命。
顧慕城看著趙心語激動的模樣,心中一震,隱隱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什么至關重要的東西。
“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查清楚。”
顧慕城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你逃不掉的?!?/p>
趙心語冷笑一聲:“顧總,如果你再這樣,我會告你職場性騷擾?!?/p>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禮服店。
夜晚,趙心語獨自坐在公寓的陽臺上,望著窗外燈火闌珊,淚水無聲滑落。
今天顧慕城的試探,再次撕開了她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
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林書宇打來的。
林書宇的聲音充滿關切。
“心語,你還好嗎?”
“我聽說你今天和顧慕城發(fā)生了沖突。”
趙心語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書宇,我沒事。謝謝你一直關心我?!?/p>
林書宇的聲音溫柔而堅定。
“如果你需要,我隨時都在?!?/p>
掛斷電話,趙心語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當初林書宇就像一束溫暖的光,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
另一邊,顧慕城回到家中,坐在書房里,望著墻上與趙心語的婚紗照,久久出神。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趙一心身上為何會有那么多和趙心語相似的地方,可那塊胎記又為何消失了。
他決定,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揭開真相。
第二天,顧慕城動用自己的人脈,開始調(diào)查趙一心在瑞士的經(jīng)歷。
趙雨燕眼看顧慕城對趙心語越來越上心。
立馬就約了趙心語來咖啡廳,準備給一個下馬威。
趙雨燕故意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身姿搖曳地走進來。
她一見到趙心語,便重重地坐在對面,精心描繪的柳葉眉高高挑起:“趙一心,識相的就離慕城遠點,他是我的男人?!?/p>
“而且你不就是仗著自己跟那個賤人有幾分相似,才勾引到慕城的嘛!”
趙心語淡定地端起咖啡輕抿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和顧慕城怎么還沒結婚?依我看,顧慕城壓根就沒打算娶你。”
趙雨燕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精心描繪的指甲掐進掌心。
“你胡說!”
她尖叫一聲,猛地端起桌上的咖啡,朝著趙心語的臉潑去。
咖啡帶著滾燙的溫度撲面而來。
下一秒,她迅速抬手,“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咖啡館里回蕩。
趙雨燕被打得踉蹌后退,摔倒在地,發(fā)絲凌亂,妝容也花了。
趙心語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蹲下身子,壓低聲音說:“我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任人宰割的趙心語了。”
趙雨燕驚恐地瞪大雙眼,脫口而出:“你怎么還沒死!”
“不應該?。‘敵跄愣继A?!你怎么會活下來的!”
就在這時,顧慕城恰好路過咖啡館。
他透過玻璃看到趙雨燕狼狽地躺在地上,趙心語站在一旁。
不知為何,他的心猛地揪緊,腳步不受控制地沖了進去。
顧慕城第一時間沖到趙心語面前,眼神里滿是關切。
“心語,你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