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綰音幾乎虛脫地走出顧家,腦海里不斷思索著顧母的話,心痛地快要呼吸不過來。
看著秘書扶額擦汗,陸綰音知道肯定沒有進(jìn)展,沮喪地回到榕城。
剛打開別墅的燈,賀逸琛的身子貼在她后背,楚楚可憐地說害怕。
陸綰音沒心思和他溫存,一把推開男人,走到顧景年的房間,看著空蕩蕩的模樣意識到不對勁。
叫來保姆后,陸綰音才知道賀逸琛所做的一切,氣得扇了他一巴掌,呼吸越發(fā)急促。
“景年的東西呢,都在哪?我不是只答應(yīng)把那套西服給你試穿的,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陸綰音氣急了,動手掐住賀逸琛的脖子,最后還是宋茜拉住陸綰音,才讓賀逸琛撿回來?xiàng)l命。
“綰音,你不能將火都撒到逸琛身上吧,顧景年也是的,怎么這么任性,要我說……”
“夠了,都給我滾!”
宋茜被嚇了一跳,和賀逸琛對視一眼先后離開,絲毫沒注意到身后陸綰音發(fā)暗的臉色。
陸綰音環(huán)顧房間,才想起情侶物品都被顧景年賣掉,情緒不免更加失落。
“陸小姐,你和那位江先生的事我們不做評價,但是你卻將責(zé)任推到景年頭上,未免太過自負(fù),你自己心里清楚這和景年根本無關(guān)!”
顧母的話在陸綰音心中反復(fù)浮現(xiàn),她不可免地想起了過去三年里她所做的一切。
想著想著陸綰音眼角落下淚,一股悔意在心尖不斷蔓延,她好像真的錯了。
她知道江辰的死不關(guān)顧景年的事,她卻固執(zhí)地將其與她開車接送顧景年聯(lián)系在一起。
她逐漸習(xí)慣了顧景年的存在,習(xí)慣了他無微不至地照顧,習(xí)慣他對自己的關(guān)心與呵護(hù)。
她只是想以報復(fù)為由堂而皇之將顧景年留在她身邊,她真的愛上了顧景年。
可她卻礙于臉面,不想承認(rèn)自己愛上比她小十歲的他,選擇一錯再錯。
整整一夜,陸綰音反復(fù)做夢,夢醒了才發(fā)現(xiàn)別墅只余她一人。
她又將那段婚禮直播拿出反復(fù)觀看,看著看著淚珠滴落在手背上,而后撥通電話。
“不惜一切代價手段,一定要找到顧景年的下落,一定要!”
海邊沙灘上,我看著明媚的陽光露出久違的笑容,身旁的秦語遞來果汁,捧著臉輕笑。
“景年,怎么樣,這個地方不錯吧,這可是我閨蜜特意介紹我來的呢!”
秦語邊說邊從手提包里拿出不一樣的太陽鏡,款式很多,一一在我臉上比劃。
她和陸綰音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雖然是父母千嬌百寵長大的,但為人溫和謙卑,又很是貼心。
最后挑選了一款修飾臉型的方框眼鏡,她這才心滿意足地沖我點(diǎn)頭。
臨走時,更是親自挽上我的胳膊,似是不經(jīng)意地問起我的腿,語氣難掩落寞。
“景年,我好朋友哥哥是骨科專家,就真的不試試嗎?”
腦海里浮現(xiàn)出我意外從山路摔倒?jié)L下山的情景,樹干刺入腳踝的痛感仿佛還在。
見我愣神,秦語沒有多說,到了酒店主動提議要為我露一手,讓我安心等待。
我無聊地翻起雜志,看得正入神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喊住我,四目相對,陸綰音率先摟住我。
“景年,我終于見到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