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大白天的又不是休息日,蘭蘭過來看我就算了,你不在部隊待著,跑過來干嘛?”
鄧梔蘭率先說道:“媽,我好像懷孕了,身下還出血了?!?/p>
秦萍眉梢眼角間,立即涌上了笑意,隨即又浮現(xiàn)擔憂。
她工作忙,經(jīng)常在醫(yī)院待著,顧不上照顧自己的兒媳婦,蘭蘭最近也喜歡出門,懷孕可是天大的事,可不能馬虎。
“來,跟媽進來,媽給你檢查一下!”
魏炎臻也要跟著進去。
秦萍“啪”的一聲,把診室的門關(guān)上,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沒點兒眼色,女同志做檢查的,你跟過來干嘛?真是礙眼!”
秦萍一臉嫌棄親兒子的模樣。
隨后,面對鄧梔蘭,立馬換了副溫柔面孔,“蘭蘭,你再跟媽說說,上次來例假是什么時候?”
鄧梔蘭如實回答著。
她倒是沒想到,這個便宜婆婆,似乎很喜歡她,反而對親兒子,不那么有耐心。
診室外的魏炎臻,鼻子差點碰到門上。
他訕訕的坐在走廊椅子上等候。
半個小時后。
秦萍帶著鄧梔蘭走出診室。
就連身上的白大褂都換下了,穿上便服,魏炎臻一看這情況便知,鄧梔蘭肚子里,絕對懷了孩子。
“炎臻,蘭蘭懷孕三個月了。”
“懷孕前期,偶爾出血是正常狀況?!?/p>
“你這個做丈夫的,也太不負責,近一個月以來,我可從沒見你回家……”
秦萍嘟嘟囔囔的訓斥魏炎臻。
鄧梔蘭臉色有些尷尬,畢竟這一切都是原主惹出的禍,害得魏炎臻有家不能回。
“媽,不怪炎臻?!?/p>
“他畢竟是軍人,也在部隊忙著。”
魏炎臻看了鄧梔蘭一眼,眼里仍舊有著復雜情緒,但當著母親的面也不好發(fā)作。
“嗯,以后我會多注意的?!蔽貉渍榈吐曊f道。
秦萍滿意地點點頭,拉著鄧梔蘭的手說:“蘭蘭,你現(xiàn)在可得好好養(yǎng)著,以后想吃啥就告訴媽,媽給你做?!?/p>
鄧梔蘭乖巧地點頭。
回程的路上,車里氣氛沉悶。
魏炎臻安靜的開著車子,徑直載著婆媳倆離開中心醫(yī)院。
鄧梔蘭坐在車里閉目養(yǎng)神,腦海中復盤著魏家的情況。
魏家不僅魏炎臻是軍人,魏父魏嘯天也是,還是南方軍區(qū)的司令員。
還有一個小女兒魏槿月,今年16歲,比原主小了4歲。
算算時間,魏家下放就是這幾日。
魏父身居高位,但為人剛正不阿,得罪了一些小人,那些人抱團陷害魏父,其中,原主閨蜜宋伊桃所在的宋家,在魏家出事后,更是徹底撇清關(guān)系。
宋伊桃、、
鄧梔蘭想到這人,暗嘆一聲晦氣。
原主作為“大院一枝花”,宋伊桃心氣頗高,怎么可能一直甘當綠葉,在原主身邊襯托紅花!
八成小白臉從原主這里薅走的錢財,背后都和宋伊桃分贓了。
……
到家之后,家里沒人。
秦萍興致勃勃的下廚做飯,而魏炎臻,則帶著鄧梔蘭上了樓。
男人推開門,走進屋里,想象之中的臟亂差并未出現(xiàn)。
二人也才結(jié)婚半年,墻上的喜字還沒摘下,屋里放著一張兩米大床,紅色的鴛鴦喜被,鋪平的無一絲褶皺。
還有一張書桌,桌面以往擺著瓶瓶罐罐,現(xiàn)在也放的整齊。
窗簾是用厚實的棉布制成,顏色素雅,繡著簡單的花紋,而窗臺上,還有個玻璃花瓶,淺色的百合花舒展綻放。
魏炎臻心情有些愉悅。
但也就片刻,他轉(zhuǎn)身,銳利的黑眸緊鎖住她。
“你想要什么?”
鄧梔蘭的眼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