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宋家人不知道麻煩還在后面,現(xiàn)在并不算什么。
鄧梔蘭轉(zhuǎn)身離去。
恰好看到魏炎臻,也從外面歸來。
她走過去,主動牽了魏炎臻的手,男人嘴角下意識露出一絲笑容。
“剛剛在看什么?”
“我在看……宋承祖被他爸打屁股。”
果不其然,男人頓時黑臉。
魏炎臻當(dāng)即道,“你又看野男人?”
“還有那個石輝,長得丑死了,個子沒我高,身材沒我健壯,鄧梔蘭,你眼睛長到哪里去了?”
空氣里,只傳來鄧梔蘭一陣咯咯噠的笑聲,“還吃醋呢?魏炎臻,你小心眼!”
翌日,就是離開粵省的日子,鄧梔蘭和魏家人一起前往火車站。
綠皮火車哐哧哐哧的開著,速度極慢,還很晃悠。
鄧梔蘭昏昏沉沉,難受得只想吐出來。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也透著幾分虛弱,身體軟綿綿地靠在魏炎臻身上。
魏炎臻心疼極了。
他一直緊緊把鄧梔蘭抱在懷里,仿佛這樣就能為她擋住所有的不適。
目光滿是關(guān)切地落在鄧梔蘭的臉上,時不時輕聲詢問:
“媳婦兒,你感覺好點了沒?”
這時,一旁坐著的秦萍,再清楚不過鄧梔蘭的情況。
身懷有孕,這是害喜癥狀。
她趕緊開口道:“炎臻啊,你把酸梅拿出來,給蘭蘭吃點,酸的東西能止止吐,讓她能好受些?!?/p>
魏炎臻聽到母親的話,連忙騰出一只手,在行李包里翻找起來。
終于,觸碰到酸梅的小袋子。
他迅速拿出來,打開袋口,從中取出一顆酸梅,遞到鄧梔蘭的嘴邊。
“媳婦兒,吃顆酸梅,會好受一點?!?/p>
鄧梔蘭微微張開嘴,虛弱地把酸梅含進(jìn)嘴里。
酸酸的味道在她的舌尖散開,胃里的不適感,似乎真的減輕了一些。
她輕輕閉上眼,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靠在魏炎臻懷里,感覺舒心不少。
不得不說,這一趟真的沒有來錯。
魏炎臻對她關(guān)懷備至。
魏父魏母也緊緊護(hù)著她。
就連一向看不慣原主的魏槿月,此時明辨是非,并沒有鬧騰和她斗嘴。
魏炎臻看著她的樣子,也稍微松了一口氣,繼續(xù)緊緊地抱著她。
“那是你兒子和兒媳婦?你可真是好福氣,小兩口實在般配。”
“你兒媳婦是懷孕了吧?嘖嘖~小兩口生出來的娃娃,不曉得多好看!”
斜對面座椅上的一個老太太,笑笑的和秦萍說著話。
秦萍的目光,也投向小兩口身上。
她的確很有福氣,有個這樣漂亮的兒媳婦。
秦萍笑著回應(yīng):“是啊,我這心里呀,別提多高興了,就盼著這孩子平平安安出生?!?/p>
老太太接著說:“懷孕可得多注意,這火車上條件差,你得多照顧著點兒,別磕了碰了的?!?/p>
秦萍點頭稱是。
恰在此時,鄧梔蘭起身上廁所。
火車突然劇烈晃動了一下,她身子一歪,差點摔下去。
魏炎臻眼疾手快,緊緊將她摟住。
鄧梔蘭一時間花容失色,魏炎臻輕聲安慰:“別怕,有我在?!?/p>
秦萍也提著一顆心,趕緊湊過來查看情況。
過了一會兒,列車員廣播說前方路段有小故障,需要臨時停車檢修。
鄧梔蘭只好坐著等待。
列車再次制動,魏炎臻帶著鄧梔蘭上了廁所,隨后,她靜靜的睡著了。
……
三日后,火車終于抵達(dá)松嶺市。
在市里面住了兩天招待所,鄧梔蘭這才緩過來那陣暈眩和惡心。
緊接著,又坐大巴到了沙洲灣公社。
還要換乘拖拉機(jī),前往東風(fēng)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