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替白月光頂罪后,總裁妻子以我父母為要挾,強迫我入獄?!澳阒皇沁M去待幾年,
可瑾瑜不一樣,他的人生能有幾個十年?”剛踏入牢房,妻子為了懲罰我的自私自利,
故意帶著白月光環(huán)游世界。在我入獄的第十年,她終于玩累了,
要變賣我家祖宅獻給白月光開公司。母親和妹妹抵死不從,妻子好言相勸。
“等瑾瑜公司開起來了,安排個保潔的工作,不就他一句話的事。不像那個勞改犯,
這么多年對你們不管不顧”媽需要錢買藥,妻子好心‘安排’懷了孕的妹妹參加極限運動。
“年輕力壯,吃點苦掙錢,應該的”直到看到我的墓碑,和女兒的骨灰盒。她癲狂了。
01“瑾瑜,讓你見笑了,這就是蘇銘那個廢物的老家”林晚意轉(zhuǎn)頭,對著身邊的男人諂笑。
“當年要不是他死纏爛打,我怎么會跟這種地方扯上關(guān)系”廢物?死纏爛打?十年牢獄,
妻子林晚意讓我替她的白月光頂罪。在她心里,我只是個死纏爛打的“污點”。
林晚意今天回來了。挽著白月光顧瑾瑜的手臂,像個女王,來巡視她的“戰(zhàn)利品”。
車門打開,她下意識撣了撣裙角。仿佛這片我長大的地方,是什么臟污之地。
她目光掃過老宅門口,那片我親手種下的月季?!罢娴K眼?!薄案莻€廢物一樣,
都該清理掉。”那是我送她的第一份禮物,那時她笑靨如花?,F(xiàn)在,成了礙眼的垃圾。
我的心,不,我的魂,疼得快要碎裂。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我妹妹蘇晴的電話?!疤K晴,
老宅那破事,給你三天時間。”“讓你媽簽字,不然……”她頓了頓,聲音淬了毒。
“別怪我不念舊情”“你那個小診所的工作,還想不想要了?
”“還有你當年那些‘不光彩’的事,要不要我?guī)湍恪貞浕貞洝??”“我動動手指?/p>
就能讓你們母女倆身敗名裂,滾出這座城!”精準,惡毒,刀刀扎在我家人的軟肋上!
我知道所謂的不光彩,背后實際是我這個‘好妻子’的手筆。我瘋了一樣沖向她!
伸手想撕碎她那張?zhí)搨蔚哪?!可我已?jīng)死了三年。我的靈魂,一次又一次,穿過她的衣裙。
她感覺不到我。她的世界,早已沒有我的容身之地。02我飄回屋里。
母親望著墻上爸的照片,低聲呢喃。
“銘兒啊…快回來吧…媽…媽快撐不住了…”爸當年就是被林家的破事活活氣死的!
門“砰”地被推開。林晚意帶著律師,還有那個顧瑾瑜,闖了進來。
她臉上掛著假得不能再假的笑?!皨專颇f的,我這不是回來看您了嗎?”“順便呢,
把這老房子處理了,給您和晴晴換個好地方養(yǎng)老?!痹捠呛寐?,可她那眼神,
像在打量一件馬上要扔掉的垃圾。母親顫抖著手,死死護住房產(chǎn)證。
“這是銘兒…銘兒用命換來的家…”“晚意,你不能這樣…等他回來…”“等他?
”林晚意臉上的假笑瞬間消失,只剩冰冷的刻毒?!澳莻€蹲了十年大牢的廢物?
”“他還有臉回來?”“媽!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連誰才是你的依靠都分不清!
”“等瑾瑜公司開起來了,給你安排個保潔的工作,
不就他一句話的事”轉(zhuǎn)臉一臉為家里擔憂,顧全大局的模樣?!澳阒溃?/p>
現(xiàn)在外面找份穩(wěn)定收入的工作多不容易”“難道這些,你那監(jiān)獄里的兒子能替你考慮?
”她聲音刺破空氣,甚至脫口罵道“老不死的!”妹妹蘇晴聽到動靜,
像只護崽的母雞沖出來,擋在母親身前?!傲滞硪饽闾^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哥是因為誰才進的....”林晚意徹底被激怒了。她揚起手。目標不是蘇晴。
而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了病弱不堪、毫無防備的母親臉上!“啪”的一聲,清脆又刺耳!
“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好兒子!”“一家子廢物!”母親被打得向后栽倒在地上。嘴角,
立刻滲出了鮮紅的血絲。血!那抹紅色,像燒紅的烙鐵燙在我的魂上!我瘋狂地嘶吼,
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媽!”蘇晴哭喊著撲過去。林晚意厭惡地一把推開她。“三天!
”她冷冷丟下話“簽不簽字,后果自負!”她轉(zhuǎn)身就走。顧瑾瑜立刻體貼地遞上一張濕巾。
她接過來,慢條斯理地擦著剛才打人的那只手。仿佛,只是拍掉了一只惡心的蒼蠅。
03“晚意,你看這個”“‘極限勇者’挑戰(zhàn)賽,
獎金二十萬”顧瑾瑜指著手機屏幕給林晚意看?!扒缜鐙屩尾〔皇侨卞X?這倒是個辦法。
”辦法?我聽著這輕描淡寫,魂魄都快涼了半截。林晚意目光落在屏幕上,
嘴角微微動了一下。“聽起來,好像挺適合蘇晴的”“年輕力壯,吃點苦掙錢,應該的。
”她知道!她絕對知道蘇晴懷孕了!林晚意堵在了蘇晴下班的小診所門口。她沒下車,
搖下車窗,墨鏡推到頭頂?!疤K晴,給你兩條路,選一條?!碧K晴看到她,臉色立刻就變了,
往后退了半步?!澳阆敫墒裁??”“第一,”“讓你媽簽字,馬上從老宅搬走。
這事就算了了”“做夢!”蘇晴想也不想就回絕?!暗诙?,”“去參加那個‘極限勇者’,
把獎金拿回來,給你媽買藥。”蘇晴的身體明顯一僵。“林晚意!
你明知道我……”“我知道什么?”林晚意打斷她,眼神像探照燈一樣掃過蘇晴的小腹。
“知道你肚子里揣了個東西?還是知道你以前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她身體前傾,威脅道。
“我已經(jīng)幫你報名了。還跟節(jié)目組的人‘聊’過”“他們會‘特殊照顧’你。你要是不去,
或者中途退賽……”她停頓了一下,看著蘇晴越來越白的臉,一字一句地說。
“你媽的醫(yī)藥費,今天就停,還有,你猜..”“要是你未婚先孕的消息,
和你那些‘過去’”“明天傳遍大街小巷,你和你媽,還能不能在這城里待下去?
”字字句句,都扎在蘇晴的命門上!蘇晴的嘴唇哆嗦著,臉色白得像紙。
她下意識地用手護住小腹,沒有選擇?!啊胰ァ!甭曇糨p得幾乎聽不見。
林晚意這才露出微笑,重新戴上墨鏡?!斑@就對了,識時務。好好‘表現(xiàn)’”“事成后,
你可得好好感謝瑾瑜”“世界上,就找不出第二個像我和瑾瑜這樣,
這么關(guān)心你們的人”“不像你大哥,在監(jiān)獄里吃好住好,哪會想到你”“關(guān)鍵時刻,
一點忙都幫不上”說完,車窗升起,絕塵而去。我跟著蘇晴,來到賽場。近乎垂直的泥漿墻,
下面是渾濁的水坑。鋪滿碎石和鐵絲網(wǎng)的匍匐前進區(qū)。還有那個懸在高空,
只靠幾根繩索連接的晃動平臺……蘇晴混在人群里。臉色比那天更差,嘴唇?jīng)]有一點血色。
發(fā)令槍響了。蘇晴被裹挾著往前跑。爬泥漿墻,她指甲縫里滲出血。每向上一點,
都格外注意腹部,動作幅度小得可憐。通過匍匐網(wǎng),碎石和鐵絲劃破了她的膝蓋和手肘,
留下道道血痕。高空平臺,她閉上眼睛,雙手死死護住肚子跳了下去。那一刻,
我的魂魄都像是被凍結(jié)。而林晚意和顧瑾瑜坐在終點旁的貴賓區(qū)。
像是在觀看一場與己無關(guān)的表演。蘇晴是最后一個到終點。她渾身都是泥、汗和血的混合物,
頭發(fā)狼狽地貼在臉上。林晚意拿起手機,對著地上的蘇晴拍了幾張紀念照。
對旁邊的顧瑾瑜說?!肮?,你看她,多拼命,
我都快被‘感動’了...”顧瑾瑜笑著點頭?!盀榱思胰?,值得!”林晚意偏了偏頭。
旁邊的助理把現(xiàn)金扔在了蘇晴身邊的泥地上。紅色的鈔票散落開來,沾上了污泥?!斑觯?/p>
你‘掙’的”林晚意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皦蚰抢喜凰赖?,用一陣子了”“記住,房子那邊,
盡快”“我可沒那么多時間跟你耗”蘇晴顫抖撿起錢,一只手緊緊捂著小腹。默默轉(zhuǎn)身,
拖著一條傷腿,一瘸一拐離開賽場?!白吡?,瑾瑜,這里的空氣太差了。
”林晚嫌棄地擺擺手。挽起顧瑾瑜的手臂,轉(zhuǎn)身走向停在不遠處的豪車。邊走邊談笑風生。
04我飄蕩著,跟著蘇晴回到破敗的老宅。門一開,母親就迎了上來。
看到蘇晴滿身的泥污和傷痕,眼淚唰地就下來了。“晴晴,你這是怎么了?”“摔著了?
傷到哪了?”蘇晴勉強擠出個笑,把手里的錢塞給母親?!皨?,沒事,掙了點錢,
能給你買藥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汽車引擎聲。林晚意,她竟然又來了!還帶著顧瑾瑜。
蘇晴的身體立刻緊繃起來,將母親護在身后。林晚意推門而入,目光在屋內(nèi)掃了一圈,
最后落在了蘇晴身后。那里,探出了一個扎著小辮子的小腦袋。
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望著外面。小念!那一瞬間,我的魂魄像是被閃電劈中!
這雙眼睛,這小小的輪廓,太像了!太像我了!是我的女兒!她還活著!
林晚意也看見了小念。她好看的眉頭立刻死死擰在一起,臉上滿是嫌棄?!疤K晴,
你從哪里撿來的野種?”她聲音尖利,像冰錐一樣刺耳?!翱粗突逇?!趕緊給我弄走,
別臟了我的眼!”野種!她罵的是她自己的親骨肉!她竟然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孩子。
是她當年以為已經(jīng)處理掉的“麻煩”!那時我們剛結(jié)婚不久,林晚意懷上孩子。
但她堅持丁克不想要。我哪里舍得,當時她已經(jīng)懷胎9月。她本來就瘦弱基本看不出孕像。
我請妹妹托了醫(yī)院的關(guān)系,麻醉過程中把早產(chǎn)兒保住偷偷撫養(yǎng)。而她只以為孩子已經(jīng)流掉了。
小念似乎被林晚意身上華麗的衣服吸引?;蛟S是孩子天性中對“母親”形象的模糊渴望。
也許是平時聽奶奶或姑姑念叨過。她竟然怯生生地,小步挪了過去。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
想要碰一下林晚意裙子上亮閃閃的裝飾。嘴里發(fā)出糯糯的聲音。
“阿姨…漂亮…”林晚意像是被什么病毒沾染了一樣。猛地往后一縮,狠狠甩開小念的手!
“滾開!”她厲聲呵斥,眼神兇狠得像要吃人。“誰是你阿姨!沒教養(yǎng)的東西!
”小念哪里受過這種對待。被她甩得一個踉蹌,一屁股跌坐在冰涼的地上。
眼淚瞬間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涌滿了眼眶,大眼睛里全是驚恐和委屈。卻死死咬著下唇,
愣是不敢哭出聲來,只是小小的身體在微微發(fā)抖。我的心像是被那只甩開的手狠狠撕開!
我的女兒!林晚意似乎是“好心”帶來了一些東西。幾樣包裝看起來就不新鮮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