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鳴人停止了哭泣,羽衣這才蹲下身子,眼眸直直的看著鳴人那哭得通紅的雙眼。
讓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鳴人連忙擦掉臉頰上的淚珠,神色羞澀地看著羽衣道:
“對不起,老師?!?/p>
羽衣?lián)u了搖頭,拿出身上帶著的手帕遞給鳴人道:“不需要和老師道歉,能說下怎么了嗎?”
雖然多多少少能猜到原因,但羽衣還是那個想法,該裝就得裝著。
“沒什么的老師?!?/p>
鳴人猶豫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扯著哭得沙啞的嗓子說道。
夕陽逐漸落下,那殘虹的余光照著兩人的身影。
羽衣蹲坐著的影子,和鳴人坐在秋千上的影子,相襯相映。
“那好,可是鳴人記得上課你說過的夢想嗎?”
“當然記得了,老師!”
聽到這話的鳴人站起身,很是激動朝著羽衣說道。
羽衣安靜的看著鳴人,伸出手摸了摸那頭亮蹭蹭的黃發(fā)。
嗯~手感不錯...
“那就答應老師,以后不能再哭了?!?/p>
“成為火影或者是偉大的忍者,所要經(jīng)歷的過程本身便是一片荊棘?!?/p>
羽衣的語調(diào)很是溫和,像是在教著鳴人什么,又或者是在復述著一些道理。
“是...老師?!?/p>
本來眼睛很是明亮的鳴人聽到羽衣這話,眸中的光芒有些晦暗。
“不能哭,是因為忍者不能軟弱。
鳴人,下次如果有人欺負你,那就打回去!輸了不怕,下次贏回來就行?!?/p>
羽衣看到鳴人的表情,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手上使勁揉搓了鳴人的頭發(fā),站起身來緩緩說道。
隨著羽衣的話語落下,鳴人滿是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
“真的嗎?老師?”
“真的,打不過就找找原因,計算自己下次找回場子的時候是否有勝算,沒有就尋求外力?!?/p>
羽衣瞇著眼睛,言語暗搓搓的表達著。
“老師有事先走了,很晚了,鳴人你也快點回家?!?/p>
說完羽衣便轉身向著校門口走去。
“我會加油的!老師!”
鳴人愣在原地許久,才轉身朝著羽衣的背影大聲喊道。
聽到這回答的羽衣,擺了擺手走出校門。
看到斜靠在校門口的伊魯卡,走了過去道。
“走吧,伊魯卡,免得等下前輩們等著急了。”
一直注意著秋千那邊情況的伊魯卡看著走來羽衣欲言又止。
“怎么了?”
羽衣很是納悶的看著依舊站著的伊魯卡道。
“羽衣,那個小孩是...”
伊魯卡跟上羽衣的腳步,在一旁很是糾結的開口。
“知道啊。”
羽衣自然清楚伊魯卡想要表達什么,臉色正常的回答。
“可是,他也是我的學生,我只需要做到老師該有的責任就好?!?/p>
坦坦蕩蕩的回答,關懷學生一直以來便是羽衣立下的風格。
繼續(xù)下去這個風格便是自己的護身符,不管怎么看三代都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對。
畢竟自己不同于伊魯卡,加上九尾之亂的時候自己本身便已經(jīng)是孤家寡人。
所以,現(xiàn)在自己的表現(xiàn)才是最為正確的。
也最能讓三代放心的把鳴人交給他,讓羽衣給予鳴人正確的‘思想’。
伊魯卡聽到羽衣的回答心中也是一愣,這也是他當時向三代火影大人推薦羽衣的原因。
像是放下了什么的伊魯卡這才一臉輕松的說道:“羽衣你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呢。”
“放屁,伊魯卡你給我注意點,老子還沒有女朋友的呢!”
聽到這話的羽衣不免一臉嫌棄的看著伊魯卡,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掉出來了。
......
火影辦公室內(nèi),本著下班前再來‘視察’一下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此時也是一臉嚴肅的表情。
許久才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很是欣慰的笑出聲來。
今天對于沢田羽衣的表現(xiàn),三代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表現(xiàn)出滿意的態(tài)度了。
正想著拿起一旁的布料蓋住水晶球的三代,下一秒便被推門而入的聲音止住動作。
抬頭看去,幾乎半張臉蒙著繃帶的團藏已經(jīng)站在三代面前。
“猿飛!”
火影辦公室外,本來還想著進去報告的一個暗部聽到這聲怒喝,腳步一頓。
不過下一秒便直接瞬身離開,畢竟火影和長老的交談,不是他一個暗部能夠隨意聽墻角的。
火影辦公室內(nèi),志村團藏臉上的表情猙獰,裸露在外獨眼表達出不滿情緒,看著眼前臉色沉靜的猿飛日斬。
“那是九尾!你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就交給一個只是中忍的人培養(yǎng)!”
“有什么不合村里程序的嗎?團藏?!?/p>
三代火影很是平靜的問道。
聽到這回答的志村團藏呼吸急促了起來,手中的拐杖對著地面一敲。
“你知道我的意思!九尾就應該交給我來,我能培養(yǎng)他成為真正的武器!”
“而不是在忍校這種地方浪費時間!”
本來還不在意志村團藏那錘擊地面的冒犯動作三代火影,聽到這話,也是抬頭目光注視著團藏。
語氣表達出不滿道:“團藏,注意你的言辭!忍校是二代大人的心血,不容你質(zhì)疑?!?/p>
“哼!那就把九尾交給我?!?/p>
聽著三代的話,團藏也知道自己一時失言了,語氣一轉,繼續(xù)逼迫道。
“九尾是屬于村子的,而領導木葉的是火影!”
三代火影說到這里,再次不容置疑的提及了一次。
“我才是火影!”
“你!...猿飛!你會后悔的!”
對于猿飛日斬這副他才是最高領導人的態(tài)度,團藏內(nèi)心怒火中燒。
每次在自己強烈要求什么的時候,猿飛日斬便會以這句話來壓著自己。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團藏再怎么猖狂也不敢多說一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按捺住情緒。
團藏留下這話語后,便轉過身去走出辦公室。
我們走著瞧吧,猿飛!
只有我才能領導木葉成為最強!
一時的氣餒可挫折不了他,團藏深知宇智波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暗流涌動。
而對于這個情況,猿飛日斬需要他。
木葉也需要他!
自從四代死于九尾之夜,本以為迎來了曙光的宇智波一族再次被打壓。
本身要是沒有四代這束光讓宇智波感受到他們宇智波在木葉也是能夠好好生存的,興許宇智波還能繼續(xù)蟄伏下去。
可是,已經(jīng)體會過后又再一次被打下云端。
這對于極端的宇智波來說,便是最大的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