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因為聽不懂古代的語言,我裝了三年的啞巴。當(dāng)今貴妃囂張跋扈,欺負(fù)我是個小啞巴,
直接撤了我的綠頭牌。無所謂,我就此賴上了貴妃,開始混吃等死。
直到有一天皇上來探望貴妃,卻撞見我和貴妃相擁而眠。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來一句國罵。
欺君之罪,我怕是要喜提九族消消樂。1熬夜趕策劃,我連熬三個大夜,
蹲坑時一陣頭暈?zāi)垦?,直接磕在了公司衛(wèi)生間的墻壁上。
昏迷前最后一個念頭就是:「明天的新聞頭條不會是『卑微社畜連續(xù)熬夜,慘死衛(wèi)生間』吧?
」再睜眼,我成了宮中一個默默無聞的貴人。一個侍女打扮的人沖上來,緊緊握著我的手,
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我等得也著急,剛想開口問問是怎么回事,
那個侍女開口就說了一堆話。好消息,我猜她說了很多重要的消息。壞消息,
我一句也沒聽懂。我一口氣沒上來,我的爺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襖,
別人穿越系統(tǒng)技能金手指拉滿,我的穿越開局就是地獄難度。
面前的宮女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話,我卻早就做好了裝聾作啞的打算。
我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一手開始比畫,嘴里發(fā)出嘔啞糟咂的聲音。
「寶——嗓——呃——咔咔——」這回輪到面前的宮女沉默了,嗚哇哇地開始搖人。
趁著她搖人的工夫,我在腦海里回憶了一遍原主的前半生。腦海里的記憶,
我還是聽不懂里面的聲音。
回憶時的難受程度直逼和投行相親對象一起看了一部黑白無字幕法語電影,全靠著畫面理解。
原主是個小將軍的女兒,將軍一家戰(zhàn)死,只剩下了原主一根獨苗苗。索性抬進(jìn)了宮,
但因為出身不高,也就封了個貴人,在宮里混吃等死。而昨天不知怎么就落了水,再一睜眼,
我就來到了她的身上。真是作孽!幾個白胡子老頭來了之后,
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堆話之后就退下了。我蹺著腳看著他們,
大概也都是什么我落水受驚不能說話的原因了。既來之則安之,
索性我也就躺平在宮里混吃等死,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又有了回到現(xiàn)代的機緣了呢?
2一晃就是一年過去了,我還是沒能穿越回去。我依舊是個不受寵的妃子,
除了宮宴上遙遙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帝王之外,就都在自己的院子里面混吃等死。
我心態(tài)挺好的,我不受寵,大家也都不受寵。皇上只喜歡看奏折,
除了當(dāng)今的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其他妃子都和擺設(shè)沒有太大的區(qū)別。而我,
還是一個不太好看的擺設(shè)?!赶胧裁茨??」一只涂了蔻丹的手狠狠戳了戳我的腦袋,
表情有些不爽,「愣著做什么,抽牌呀?」面前是一張明艷的臉,
美到我的眼淚從嘴角流了出來?!竾K,怎么天天跟個臟小孩似的?」美人面上嫌棄,
卻又掏出了手上的帕子給我擦了擦不爭氣的口水。我嘿嘿一笑,往美人身邊又湊了湊。
美人就是當(dāng)今風(fēng)光無限的純貴妃林若微,更是皇上青梅竹馬心尖尖上的人。
貴妃娘娘是一宮主位,不過她不愛熱鬧,也不愛與人往來。穿來這里一年,
我也漸漸能聽懂一些這個時代的話。今年開春我拉著宮女寶娟,在自己的房門口踢毽子。
一抬頭就撞上了同樣出來的貴妃娘娘,我一時慌了神,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貴妃娘娘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哼了一聲:「又是一個來爭寵的?」我:「?」
貴妃娘娘挑起我的下巴,湊上來,離我只剩兩根指頭的距離,
仔細(xì)打量著我:「長得也只能算是小家碧玉吧!乖乖待著不好嗎,非要來勾搭陛下?」
我低下頭,還是一聲不吭,面前貴妃娘娘婢女問道:「讓你說話?你怎么一聲不吭的?
啞巴了是嗎?」我狠狠掐了一把手臂,眼睛瞬間就紅了。在眾人的目光中,
我緩慢而沉重地點了點頭。貴妃娘娘沉默了,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說出話來。
替我取披風(fēng)的寶娟這才回來,見到這場面,急忙和我一起跪下:「貴妃娘娘,
我們家貴人沖撞了您,但她不會說話,也沒有什么惡意,求求你放過她!」
貴妃娘娘看了看我手上的毽子,沒說什么話,擺了擺手就走了。后來我才知道,
那天那條路是皇上來貴妃宮里的必經(jīng)之路,難怪會被貴妃誤會。我問寶娟為什么不跟我說,
寶娟卻說:「貴人今年十九了,也該承寵了?!刮业男睦镉行┿唬f實話,現(xiàn)在也挺好,
實在回不去就在宮里混吃等死一輩子唄,但若是讓我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不清不楚在一起,
我也是不愿意的。但貴妃娘娘卻被我招來了。貴人每個月的份例不多,
古代的調(diào)料更是少得不像話,有時我都會懷念公司樓下的科技與狠活。
但幸虧我在做飯這件事上也算是有一手,也會自己搗鼓一些東西。當(dāng)我燉上小雞蘑菇的時候,
貴妃被招來了。我又是撲通跪在地上,眼睜睜看著貴妃娘娘把我的小雞燉蘑菇吃了大半。
屈辱,實在是屈辱!但貴妃娘娘吃完后睨了我一眼,又帶著人走了。
只是之后就常常找我去她宮里煮飯、陪她打牌。沒過三個月,
貴妃娘娘就讓人去內(nèi)務(wù)府撤了我的綠頭牌。外面的人都說我是得罪了貴妃娘娘,
但我倒是無所謂。畢竟貴妃娘娘的份例可比我這個貴人好得多,我有更多東西吃了!
「皇上駕到!」我臉上因為打牌輸了的白紙還沒摘下來,
但下意識就和身邊的人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我剛想抬頭看看把貴妃娘娘迷得五迷三道的皇帝長什么樣,
就聽到身邊的一個宮女一聲呵斥:「狗皇帝,拿命來!」有人要行刺!
身后的一個小宮女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來了一把刀,直直地朝皇帝刺去,
貴妃卻直直地?fù)踉诹嘶噬系纳砬?。我不知道身后是誰慌忙中推了我一把,我直直地向前倒去,
一下就擋在了皇上和貴妃身前?!笓溥辍挂宦暎堑蹲記]入皮肉的聲音。
3當(dāng)我悠悠轉(zhuǎn)醒的時候,我還期望著可以看到我熟悉的現(xiàn)代場景。但是并沒有。
面前是一個極盡奢侈的宮殿。身旁的椅子上坐著貴妃,斜倚著小憩,因為失去支點,
頭還時不時一點一點的。我緩緩直起身,身旁的貴妃卻突然醒來:「你醒了?」
我腦袋有些發(fā)蒙,貴妃娘娘今天的聲音可真是溫柔啊!「還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貴妃娘娘摸了摸我的臉蛋,柔聲詢問道。我依舊搖搖頭?!改銈€蠢貨,都不知道躲,
還沖上來給我擋刀子做什么?」貴妃娘娘的眼眶都紅了,拉著我的手不肯放開。
我也有些尷尬,總不能說,我是因為不知道被哪個天殺的推了一把才擋了刀吧。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宮女們都被貴妃打發(fā)走了,只剩下貴妃一個人在旁邊看著我。
「太醫(yī)說了沒什么大礙,你就在這好好休息,我才能放心!」貴妃娘娘拂過我的鬢角,
「我在旁邊守著你,有事你就拉繩子?!刮疫@才注意到我們兩人手上連著一根繩子,
怪不得剛剛我一醒她就知道了?,F(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秋了,
貴妃娘娘睡在旁邊的貴妃榻上肯定是要著涼,萬一皇上因此怪罪了我怎么辦?
我往床里挪了挪,空出了個位置,拍了拍旁邊的空位。「我?」貴妃娘娘有些猶豫。
我再次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誠邀她一起睡覺?!改蔷鸵滥惆桑∷X也要纏著我!」
貴妃娘娘像是誤會了什么,上來捏了捏我的臉,躺了上來。我:「?」
貴妃娘娘和哄小孩一樣,輕輕地拍著我的后背。不知是她的哄睡,抑或是太醫(yī)的藥,
我竟然昏昏沉沉地睡死了過去。「你們怎么睡在一起了!」不知何時,我被一聲暴怒給吵醒。
「朕就說怎么她的綠頭牌被你撤了,敢情朕這個妃子也是為你納的?」我一睜眼,
就看見一個穿著龍袍的男子站在我們的面前。我整個人死死扒在貴妃娘娘身上,
臉更是埋進(jìn)了峰巒之中,貴妃娘娘的玉臂也將我牢牢鎖在她的懷中。我嚇了一大跳,
下意識來了一句:「臥槽!」下一秒,貴妃娘娘和皇上的目光都移向了我。我苦笑,
裝了一年啞巴,現(xiàn)在給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4我不是無路可走,我還有死路一條。
車到山前必有路,輕舟已到南天門。但貴妃娘娘哪里是普通人,一句話,讓我的九族保住了。
在我開口的那一個瞬間,貴妃娘娘直接撲到了我的身上,眼淚更是說來就來。「我的妹妹,
你終于又能開口說話了!」九族倒是保住了,畢竟我家里人基本也都沒了大半。我僵在原地,
佯裝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嘗試開口:「我、我能說話了?」
貴妃娘娘嫌棄地看了我一眼:「你口音怎么這么重?」我:「……」
我一個穿越過來語言不通,每天只能依葫蘆畫瓢學(xué)的,你能指望我說得有多標(biāo)準(zhǔn)。太醫(yī)來過,
看了我一圈,也就只說可能是受了驚嚇,嗓子也恢復(fù)了,叮囑我要好好養(yǎng)傷即可。救駕有功,
皇上大手一揮,給我升到了嬪位,流水一樣的賞賜送到了我的宮里。
我一下子就成了后宮中的紅人。連帶著我請安的位置也往前湊了湊。坐得離皇后娘娘越近,
我的心理壓力就越大,有一種高中時被老師抓到講臺邊上坐著的錯覺。
「本宮最近嚴(yán)查了內(nèi)務(wù)府的牌子,到底是誰在上面做了手腳?」皇后娘娘端坐在主位,
面露不愉,「你們一個個膽子倒是大得很,還敢把自己的綠頭牌換成貴妃的?」
以為將有一場巨大修羅場的我呆住了,這還能這么搞?「陛下登基這么多年了,
你們一個個巴不得天天躲著陛下?!够屎竽锬餄M臉的恨鐵不成鋼,
「現(xiàn)在宮里面連個生瓜蛋子都沒有!」坐我前面的淑妃娘娘咂巴咂巴嘴,摳了摳耳朵,
懶懶散散地開口:「那這事也不能都怪我們吧……」「這么多年一直是這個樣子,不要亂說,
我們也很難的。有的時候找找別人的原因吧,進(jìn)后宮勤快了嗎,有沒有好好調(diào)理身體?」
旁邊的慎嬪娘娘也跟著甩鍋?;屎竽锬锓鲱~:「你們這個樣子本宮也很難辦!
「一天天有點小心思全使在貴妃身上了,每天都避著貴妃的宮殿,
生怕碰上皇上和你們看對眼了是吧?」「……」合著就我以為是大家孤立貴妃呢。
我真的有一種自己確實是在學(xué)校的錯覺,皇后娘娘的作風(fēng)和我們的班主任確實是太像了。
而且因為語言系統(tǒng)故障,我聽她說話也不太清楚,只能糊涂地聽個大概。哈哈,聽天書!
我先死為敬!一個小太監(jiān)噔噔噔地跑了上來:「皇后娘娘!皇上今天翻了嘉嬪娘娘的牌子!」
我下意識看向貴妃娘娘,我呆住了,她也呆住了。我心里有一種背叛了她的錯覺。
「嘉嬪娘娘,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我:「???」5逃是逃不了了,
即使身邊的管事嬤嬤千交代萬交代,但臨上場的那一瞬間,我的腦袋里面還是一片空白。
貴妃姐姐的喜怒嗔癡仿佛就還在我的眼前一般。我看著面前的皇帝,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
「啞巴了?」皇上坐在床邊看著我。我還是不說話。「朕倒是忘了,你是個小啞巴,
現(xiàn)在話應(yīng)該也說不利索。」我順著臺階就下了,連連點頭。「那倒是要多練練,
唱首歌來聽聽。」皇上攬著我,躺在了宮里的大床上。我:「?」「讓你唱你就唱,
愣著干什么?」皇上閉上了眼睛,手卻牢牢地扣住了我的肩膀,讓我動彈不得。
我恨我當(dāng)初暴露自己不是啞巴的事,只能硬著頭皮唱:「天黑黑,要下雨……」
我越唱越悲壯,只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感辛?,別唱了,難聽!」皇上睜開了眼,直視著我,
「這里只有我們,叫我阿行?!够噬辖兄茏孕?,算起年紀(jì)也才二十五歲,
但他的身上卻是天生有種帝王肅殺的氣息,明明五官眉目舒展,但身上卻總有郁氣。
聽說他在自己母后死后,就被先皇送到了鄰國當(dāng)質(zhì)子,受盡欺辱,直到二十歲殺了回來,
在貴妃一家的幫助下登上帝位。見我還是呆呆傻傻的,不說話,周自行低笑了一聲。
「你唱起歌的聲音像我母后,當(dāng)年她最愛唱的歌叫《蟲兒飛》?!怪茏孕写蛄恐遥?/p>
「你和她唱得一樣難聽!」周自行的語氣全是惡意,我嚇得僵直著身體躺著,
生怕他一個不爽噶了我?!负吞竽锬锉龋夷呐浒。俊刮揖o張得開始胡言亂語,
「我唱起歌來不要錢要命,難聽到我們村口的大爺都得問誰在鋸樹……」
周自行的心情似乎好了一點,忽然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他的眼睛似乎笑著,
輕輕用手挑起我的下巴,語氣輕?。骸钢缆曇綦y聽,等會聲音小點?!?/p>
我視線不知該往哪放,只能盯著不遠(yuǎn)處燃著的蠟燭。宮殿里似乎有窗戶沒有關(guān)好,
吹得殿內(nèi)燭光搖晃。又是一陣疾風(fēng)——蠟燭滅了。6等我醒來的時候,周自行已經(jīng)走了。
但他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卻留了下來:「嘉嬪娘娘,皇上心疼您昨晚辛苦了,
特地留下來讓奴才告訴您,今日的請安可以免了!」我剛睡醒,還有些蒙蒙的,
身旁的寶娟急忙湊上前去給公公塞了銀子:「辛苦公公了!」公公收了錢,喜滋滋地下去了,
寶娟跪在地上:「恭喜娘娘,這樣大的恩寵,除了貴妃娘娘之外,您還是頭一位呢?!?/p>
比起什么皇帝,我還是更在意貴妃姐姐的想法。昨夜一整晚,
我總是反復(fù)想起她得知我被翻了牌子時的錯愕和痛苦。我慌忙起身:「寶娟,替我梳妝,
我要去見貴妃娘娘?!箤毦暌粍硬粍?,我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傻了嗎?」
寶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娘娘,你覺得貴妃娘娘會見你嗎?「她恨您都來不及,娘娘,
是你搶了她獨一份的恩寵!」我看著面前的寶娟,一時間有些說不上話。怎么會這樣呢?
明明我只是不小心給皇帝擋了刀,怎么就走到了這個地步?「貴妃姐姐不會怪我的!」
寶娟不給我更衣,我就自己站起來,慌張地將衣服穿在身上,「她最疼我了,
連我把她最喜歡的花瓶打碎了她都沒怪我!」我強顏歡笑,但是系扣子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寶娟見我不聽她的話,站起了身,默不作聲地開始替我穿衣。當(dāng)我穿好衣服,
快步走到貴妃娘娘的宮殿時,通傳的宮人才剛進(jìn)去,就見里面飛來了一個杯盞。
杯盞堪堪擦過我的額頭,在我的身后碎了一片。我等不及旁邊的人開口,直接闖進(jìn)了殿內(nèi),
貴妃娘娘正坐在椅子上,手上抓著桌子的一角。「你還有臉來?你滾,你給我滾!」
我從沒有見過貴妃姐姐發(fā)這么大的脾氣,以往旁人犯了再大的錯誤,她也從來沒這么生氣。
我躊躇著,但還是上前攬住她的手臂:「姐姐,我不知故意的,我沒有……」「別叫我姐姐,
我嫌惡心!」我的手被貴妃甩開,「我就該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東西,
當(dāng)初就在我和皇上相遇的宮道上,做出天真無邪的樣子?!肝艺媸切帕斯硇埃回i油蒙了心,
才會相信你無二心,天天讓你在我身邊待著,倒給了你承寵的機會!」說完她抬起手,
一個巴掌就要往我臉上落下。就在手掌快要觸碰到我的臉頰時,
一雙大手牢牢地攥住了貴妃的手。我抬頭看去,周自行逆著光站在我的身前,
明黃色的龍袍也帶上了圈光暈?!肝业故遣恢?,貴妃的膽子這么大,敢掌摑朕的妃子!」
7我看著面前的周自行,他攥著貴妃的手,但眼神卻是溫柔地望著我?!富噬?,
你忘了誰才是你的青梅竹馬?你說好了不負(fù)我,為什么……」貴妃娘娘跪了下來,
扯著周自行的褲腿,一行清淚流下。我看著垂淚的貴妃娘娘:「我絕無心爭寵,
貴妃娘娘……」周自行卻將我打橫抱進(jìn)懷里:「貴妃言行無度,禁足一個月!」
說完周自行就將我抱出了宮殿,一路上不少宮人朝我們投來目光,
但周自行卻將我緊緊抱在懷中。穩(wěn)穩(wěn)地,很貼心,穩(wěn)到我身體僵直,一動不動。
終于到了我的宮殿,周自行小心翼翼地將我放在了床上。拉起我的褲腳,
也許是剛剛跪得太用力,我的膝蓋紅了一片。周自行皺了皺眉,
吩咐旁邊的貼身太監(jiān):「去拿最好的藥膏來?!刮矣行┎蛔栽冢?/p>
下意識想要收回腿:「臣妾的腿沒事?!怪茏孕幸话堰×宋业男⊥?,放回他的腿上,
低聲斥責(zé)道:「別亂動?!刮依侠蠈崒嵉卮轮茏孕幸舶盐蚁褓F妃一樣罰了。
藥很快就拿了上來,周自行屏退了眾人,開始為我涂藥?!钢离逓槭裁磳櫺夷銌??」
周自行一邊給我涂藥一邊開口問道?!覆恢馈!刮胰鐚嵒卮??!鸽抟娺^你很多次了?!?/p>
周自行似乎是在回憶,「每次去貴妃宮里,都能聞見你宮里傳來的飯菜香,
給朕一種家的感覺?!惯@似曾相識的臺詞,讓我不禁腹誹,都當(dāng)皇帝了,
還因為飯菜香有了家的感覺?周自行繼續(xù)說:「朕時??匆娔愫湍闵磉叺难诀咭黄鹜骠[,
天真無邪的樣子,不知什么時候,朕就對你心動了?!刮矣行╁e愕,大哥,
你的心動這么 cheap 嗎?「涼嗎?」周自行沒等我回答,
自顧自地將大掌放在我的膝蓋上,溫?zé)嵬ㄟ^手掌傳遞到我的身上?!鸽尥砩显賮砜茨恪!?/p>
周自行放下我的腿,「晚上你親自下廚,朕想嘗嘗你做的菜?!怪茏孕凶吆?,
我呆呆地坐在床邊,連寶娟進(jìn)來了也不知道。「娘娘還是不開心嗎?」寶娟跪在我的身前,
「娘娘別怪奴婢多言,您只要知道,奴婢都是為了您好!」我抬眼看去,示意她接著往下說。
「娘娘,您以為貴妃是真的對你好嗎?她只是把你當(dāng)作替身!」寶娟將事情娓娓道來。
「您真以為貴妃娘娘和我們陛下是什么青梅竹馬?不過是小時候有過幾面之緣罷了,
再往后我們陛下就被送去當(dāng)質(zhì)子了,哪和她有什么情分?「當(dāng)年貴妃母家林家站錯了隊,
支持了大皇子,直到我們陛下殺了回來,才臨時倒戈,轉(zhuǎn)頭扶持陛下上位。
「只是貴妃的小妹,在宮變時為了護住貴妃娘娘而死,
而您恰好和貴妃娘娘的小妹有幾分相似。「相似但終究不是,
您真以為在您搶了貴妃娘娘的恩寵后,還能與她和平相處,兩人和和睦睦?
還是您覺得憑著幾分相似,就能讓貴妃娘娘為您網(wǎng)開一面?!?/p>
寶娟的話像是刀子一樣刺入了我的心中,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從我被翻牌子的那一刻起,
我和貴妃姐姐就再也回不去了。見我不說話,寶娟又湊近了我一些:「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