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做事就別礙手礙腳,滾出去!”
我看著他,這個曾經(jīng)許諾要共度一生的男人。
他眼中只有厭惡和不耐煩。
“這里是我外公的工作室?!?/p>
我平靜地說。
陸臨淵冷笑:
“現(xiàn)在是陸氏的產(chǎn)業(yè),你最好別忘了。”
我看著林楚楚得意的眼神,又看了看被毀的圖冊。
外公曾說,人生中最痛苦的不是失去,而是堅持錯誤的東西。
我放下圖冊,轉(zhuǎn)身離開。
走出工作室后,我掏出手機。
刪除了陸臨淵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
撥通了賀清風(fēng)的電話。
“我準備好了。”
電話那端,他似乎愣了一下:“這么突然?”
“我再沒有理由留下。”
掛斷電話,我望向天空。
今天的陽光很好,適合開始新的人生。
我沒回陸家,直接去了機場。
賀清風(fēng)已在候機廳等我,遞來一杯熱茶。
“你來了。”
他沒問我為什么提前,只遞給我一張登機牌。
登記口排隊時,手機不斷震動,全是蘇家財務(wù)打來的電話。
“翡翠灣項目資金已解凍,陸總讓我們告訴你,事情解決了?!?/p>
我笑了,解凍是陸臨淵施舍的恩惠,凍結(jié)是他的隨心所欲。
“告訴他,蘇念薇死了?!?/p>
掛斷電話,我關(guān)機,將手機卡折斷扔進垃圾桶。
登機前,我去了趟快遞柜,寄出了那個精心準備的包裹。
婚戒,所有禮物,一份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還有工作室轉(zhuǎn)讓給林楚楚的產(chǎn)權(quán)復(fù)印件。
一切都結(jié)束了,可笑的是,他可能甚至不會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離開。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窗外的城市漸漸變小,像一張褪色的舊照片。
胸口那塊沉重的石頭似乎也隨之落下,陸臨淵的冷眼和林楚楚的嘲諷都變得遙遠。
也許一生只有這一次,我終于為自己做了決定。
眼睛微微濕潤,卻不再是因為委屈,而是前所未有的輕松和釋然。
陸臨淵收到快遞時,正在與林楚楚共進晚餐。
“是蘇念薇寄來的?!?/p>
林楚楚故意拖長聲音,手指撫過盒子邊緣。
陸臨淵連眼睛都沒抬:
“丟一邊去?!?/p>
林楚楚卻迫不及待地拆開,婚戒骨碌碌滾出來,落在地板上。
“哎呀,她把你送的戒指都退回來了!”
她裝作驚訝,眼中卻滿是得意。
陸臨淵掃了一眼離婚協(xié)議書,嗤之以鼻:
“又在玩什么把戲?!?/p>
林楚楚湊上去,細聲細氣:
“臨淵哥哥,她好像是認真的?!?/p>
“她能去哪?”
陸臨淵揮手,一副不屑,“發(fā)發(fā)脾氣而已?!?/p>
他隨手將東西丟給助理處理,繼續(xù)專注于面前的紅酒。
“她肯定是躲在蘇家老宅,等你去哄她?!?/p>
林楚楚抿嘴笑著。
陸臨淵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
“她不重要。”
一連三天,陸臨淵忙著接待海外客戶,林楚楚則忙著搬進我的工作室。
她將我外公的設(shè)計圖全部換成了自己的涂鴉,聲稱這是重新裝修。
第四天下午,陸臨淵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