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差。”
陸臨淵強作鎮(zhèn)定。
“別裝了,整個上流圈都知道你們離婚的事了?!?/p>
老爺子的聲音帶著怒氣。
“金港項目的設計版權問題你知道嗎?客戶點名要念薇出面解釋!”
掛斷電話,陸臨淵一夜無眠。
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我熬夜畫圖時蒼白的臉。
我發(fā)燒到三十九度,他卻只關心那份設計稿。
那晚我眼中的絕望,現(xiàn)在想來刺痛了他的心。
第二天清晨,他翻遍了整個別墅,尋找我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
卻只在床頭柜的夾層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醫(yī)院的檢查單。
日期是三天前,診斷結果讓他瞬間坐在地上。
“疑似心肌炎,建議住院治療。”
那一晚,我?guī)е邿o他畫了通宵的圖紙。
陸臨淵拿起手機,撥通了我所有的朋友和親戚。
無一例外,全部石沉大海。
就連蘇家的老管家也只說了一句:
“太太不想見你。”
陸臨淵命令公司法務部緊急處理離婚協(xié)議問題。
“必須找到漏洞,我不同意離婚!”
他咬牙切齒。
法務部的回復卻讓他如墜冰窟。
“協(xié)議無懈可擊,已經在民政局備案生效?!?/p>
陸臨淵第一次感到了徹骨的恐慌。
他發(fā)瘋般調查我的去向,終于在一份海外設計展的名單上找到了線索。
我的名字赫然在列,標注的身份是設計師。
陸臨淵看著展會的地址,二話不說拿起手機。
“訂最快的航班,去英國。”
林楚楚聞訊趕來,眼中含淚:
“你要去找她?”
陸臨淵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我與她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林楚楚慌了:
“臨淵哥哥,你不能這樣…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陸臨淵突然想起那天我在雨中站立的身影。
還有我輕聲說出的最后一句話:
“兩清了?!?/p>
那一刻,他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追悔莫及。
落地英國的第一件事,我將設計工作室安在了海邊。
清晨的陽光灑進窗里,海風裹挾著咸腥味,拂過設計圖紙。
這里沒有謝澤遠的冷眼,沒有林楚楚的尖銳笑聲,只有屬于我的自由。
賀清風站在窗邊,遞給我一杯熱茶:
“新設計展的評委都對你的作品贊不絕口?!?/p>
抿一口茶,溫度剛好,就像現(xiàn)在的生活。
“念薇,海灣別墅的客戶提了新要求,你看一下?!?/p>
賀清風推來一份設計稿。
我伸手接過,無名指上的戒指在陽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
那是賀清風三天前送的生日禮物,簡約大方,戴著很舒服。
“咖啡還是茶?”
賀清風問道,語氣溫柔得像海風。
“茶就好,謝謝?!?/p>
我低頭修改圖紙,嘴角不自覺上揚。
這種平靜的幸福感,曾經我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擁有。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下意識抬頭。
透過玻璃窗,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我臉色鐵青。
陸臨淵。
他怎么找到這里的?
陸臨淵的目光鎖定我,眼中的驚訝轉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