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都聽見了。
不然,看她出現(xiàn)在警局,怎么都不問她出現(xiàn)在那的原因。
“我知道了?!?/p>
沈南霧下車,擺擺手,“四哥再見?!?/p>
傅初安一直偏著腦袋,直到她步入學(xué)校,才啟動車子離開。
“終于回來了?!?/p>
唐恬一直在等著沈南霧,聽見掏鑰匙的動靜迅速起身過來開門。
“沒事吧?”
沈南霧搖頭,在她面前轉(zhuǎn)了一圈,“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唐恬搖頭,“你看著,像斗勝的公雞?!?/p>
“精氣神非常好?!?/p>
沈南霧放下手機,“敢不敢想個好一點的比喻?!?/p>
“斗勝的母雞?”
沈南霧拍了她一下,“滾犢子。”
第二天,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晴朗無云。
“老天,你下雨吧!”
唐恬挽著沈南霧的手,抬頭,對著太陽翻了個白眼。
“我的臉跟脖子都快分層了?!?/p>
沈南霧作勢就側(cè)目盯著她看了好一會,“還真是!”
“滾!”
唐恬一把推開她,順帶賞了她幾腳。
“信不信小爺弄死你!”
沈南霧天生冷白皮,曬嚴(yán)重了只會紅,不會黑。
這是唐恬羨慕嫉妒恨的一點。
“害,等軍訓(xùn)結(jié)束,養(yǎng)一段時間就回來了?!?/p>
沈南霧重新挽著她的手往操場走。
“又不是恢復(fù)不了。”
唐恬重重呼出一口氣,“本來就不好看,再黑一層,我脫單是無望了?!?/p>
沈南霧瞅了她一眼,“這么想談戀愛?”
“我母胎單身到現(xiàn)在,想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不正常?”
唐恬做思考狀,“而且,網(wǎng)上說,大學(xué)都不談,出社會就更沒機會了?!?/p>
沈南霧接話道,“談上個顧西辭這樣的,還不如不談呢?!?/p>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吧?!?/p>
唐恬說道,“顧西辭那樣,畢竟是少數(shù)?!?/p>
沈南霧聳了聳肩,沒再接話。
“我咋感覺教官有點奇怪?”
臨近中午,一群人坐在地上休息。
唐恬睨了眼遠處的陳蔚,“我們這是第四次休息了?!?/p>
“太奇怪了吧?”
沈南霧摘下帽子扇風(fēng),鬢邊的碎發(fā)微微揚起。
“也許,是下午訓(xùn)練量大,讓我們先松口氣吧?!?/p>
唐恬:“?。?!”
“那還不如不休息呢?!?/p>
“你看看你倆,小人之心了吧。”
旁邊的同學(xué)唐峰分析道,“肯定是昨天沈南霧肚子疼,教官不讓她休息,被訓(xùn)了一頓?!?/p>
“昨天總教官總在我們班附近轉(zhuǎn)悠,估計是暗地里提醒教官了?!?/p>
他說道,“沈南霧,要不等會你直接裝暈?!?/p>
“說不定連下午的訓(xùn)練也免了。”
沈南霧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裝暈?”
“我一個男生暈,會被嘲笑的?!?/p>
唐峰擺擺手,“還是別了?!?/p>
沈南霧揪了根草捏著,突然想到了傅初安。
昨天和顧西辭對噴時說的話,其實也不算難聽。
甚至在年輕人這,算是正常的。
但她總覺得,被傅初安這種年齡跨度不大,但又算長輩的人聽見了,有點尷尬。
“想什么呢?這副表情?!?/p>
唐恬見她盯著一處,皺眉,最后臉皺得跟苦瓜似的。
“沒什么?!?/p>
沈南霧搖頭,心想,傅初安應(yīng)該不會放在心上。
“哎,那不是總教官嘛?!?/p>
中午,兩人來到食堂,坐下后唐恬一抬眼就看見傅初安。
他和教官一樣穿著作訓(xùn)服,對面是陳蔚和其他班的教官。
“真帥啊?!痹炷醯暮檬?。
唐恬捧著臉,看得認(rèn)真。
“雖然總教官年齡是最大的,但也是最帥的呀!”
她犯花癡道,“我以后,要找個軍人男朋友!”
“不說容貌,光是氣質(zhì)就勝普通人一大截?!?/p>
沈南霧坐在她對面,回頭看了眼。
收回視線道,“你確定你喜歡的氣質(zhì),不是那一身衣服?”
唐恬放下手,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無論是衣服還是氣,我都喜歡?!?/p>
她往嘴里塞了一口飯,有些含糊道,“還有體力?!?/p>
沈南霧喝湯的動作一頓,瞇了瞇眼。
“你想表達的,跟我想的,是一個意思吧?”
“那是,不用懷疑自己?!?/p>
唐恬的笑帶著些許的猥瑣,“我覺得,他們一個個,都是鑿沫的好手?!?/p>
“咳咳咳”
沈南霧被嗆到,捂著胸口咳得臉都紅了。
“慢點喝?!?/p>
唐恬避重就輕,“又沒人跟你搶?!?/p>
“唐恬,這是食堂?!?/p>
沈南霧緩過來后,吸了口氣,“不是無人區(qū)。”
“這有啥?!?/p>
唐恬歪了歪腦袋,得意道,“一般人,聽不懂這話?!?/p>
沈南霧再度無語。
“你說你一個母胎單身,怎么就……”
“嘿嘿?!?/p>
唐恬眼神得意,“我是黃種人,大黃丫頭。”
“理論知識掌握得夠多,實操的時候才能爽啊?!?/p>
沈南霧比了個停的手勢,她臉皮終究還是沒唐恬厚。
“南南,你這不行啊?!?/p>
唐恬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哪天真談了,不得讓男人吃得死死的?!?/p>
“有沒有可能,我會找個憨厚老實的?!?/p>
沈南霧說著,瞇了瞇眼,“然后他被我吃得死死的?!?/p>
“噗!”
唐恬一時沒控制住,噴出幾粒米飯。
“唐恬!”
沈南霧皺眉,“找死是不是!”
米飯恰好都沾在她頭發(fā)上,她翻了個白眼,一粒粒拿下來。
“抱歉抱歉,實在是沒忍住?!?/p>
唐恬說道,“憨厚老實……敢不敢換個詞?”
“還是你這個理科學(xué)霸,詞匯量少?”
沈南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成熟穩(wěn)重?盛氣凌人?”
“嗯……”
唐恬抿著唇,臉上的笑意怎么都掩飾不住。
沈南霧皺眉,“腦子里又在想什么?”
“我聽說,外表越高冷沉穩(wěn)的,越悶騷。”
“在干那檔子事時,越是殘暴?!?/p>
她臉上的笑已經(jīng)不能用猥瑣來形容了。
“男人骨子里都有暴戾的因子,再怎么裝,在床上的時候……”
沈南霧剛準(zhǔn)備抬手去捂她的嘴,發(fā)現(xiàn)她突然抿著唇,低頭往嘴里扒拉米飯。
“你……”
話還沒出口,余光掃到旁邊路過一道身影。
一抬眼,和端著餐盤的傅初安對視上。
幾秒的時間,他收回視線,徑直朝著放置餐盒的地方走去。
也許是部隊養(yǎng)成的習(xí)慣,他們沒剩飯菜,放下餐盒就離開了。
“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