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裝著給老姐妹的桂圓干：“小滿，你記不記得小時候總說看見海邊有會發(fā)光的小屋？

”話音剛落，霧中就浮現(xiàn)出熟悉的紅光小屋。林小滿猛地踩下剎車，

車輪在瀝青路面擦出了刺耳的聲響。那是棟兩層木質(zhì)建筑，

爬山虎覆蓋的外墻上有扇破洞的窗戶，玻璃碎片在積水中折射出詭異的紅光。

“救命——”求救是聲音從二樓飄來。她推開車門時，安安突然從后座竄出，

擋在她腳邊發(fā)出嘶鳴。但那個聲音太像三年前便利店遇見的女孩，

讓她忽略了貓爪抓進褲腳的疼痛。它還是決定去看一看。木門吱呀開啟的瞬間，

腐木味混著鐵銹味撲面而來。樓梯間堆滿舊漁網(wǎng)，二樓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

她摸到墻上的電燈開關(guān)，燈泡閃爍兩下后亮起，照亮走廊盡頭的房間，那里門半開著，

地上拖曳的血跡形成暗紅的軌跡。“別過來！”持刀男人的身影從陰影里沖出時，

她只來得及看見刀刃上反射的自己驚恐的臉。轉(zhuǎn)身狂奔時，腳底打滑摔在潮濕的臺階上，

后背撞上冰冷的墻。男人的雨衣蹭過她膝蓋，鐵銹味愈發(fā)濃烈，那是血的味道，

和三年前便利店監(jiān)控里模糊的畫面重疊。汽車鑰匙還在口袋里，但她不敢回頭看小屋。

當她跌進駕駛座發(fā)動引擎時，后視鏡里閃過白色身影，是安安，

此刻安安的瞳孔在黑暗中縮成豎線，像在注視某個看不見的東西。

3 重返講臺再次站在智育中學(xué)門口，銅制校牌上的“育”字缺了角，

是她辭職前一周被臺風(fēng)刮落的。傳達室大爺盯著她的工作證：“林老師調(diào)回語文組了？

張主任說您教了一年美術(shù)，我們這小地方就是這樣，哪里需要哪里搬。

”林小滿跟大爺打了聲招呼后，便往教學(xué)樓走去。走廊飄著熟悉的乳膠漆味，

卻混著某種陌生的氣味。高二（3）班的教室門虛掩著，

她聽見里面?zhèn)鱽淼吐曌h論：“新班主任說座位要按成績排列，成績越好的才能離講臺越近。

”推開門的瞬間，她愣住了。課桌被擺成螺旋狀，

最內(nèi)層的第一排緊貼著一個五米寬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