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暴雨夜的交易暴雨砸在咖啡廳的玻璃上，林小羽盯著對面男人指間的翡翠戒指，
那抹幽綠映得他眼底的寒意更濃。“林小姐很像我一位故人?！被艟吧畹穆曇粝窠吮?/p>
“簽了這份協(xié)議，你母親的手術費我全額承擔。
”合同上“三年契約情人”的字樣刺得她眼眶發(fā)疼。三天前她在醫(yī)院走廊偷聽到，
主治醫(yī)生說如果湊不齊八十萬，媽媽的肝癌手術就要無限期推遲。而此刻，
這個在雜志封面見過的霍氏總裁，正用她的救命錢，換一個替身?！盎粝壬f笑了。
”她捏緊滾燙的咖啡杯，指甲幾乎嵌進掌心，“我不過是個十八線模特，哪配”“蘇晴。
”霍景深突然開口，語氣驟軟。林小羽渾身僵住，這個名字她聽過太多次，
三個月前在珠寶展，她因長相酷似霍景深已故的初戀女友登上熱搜，從此噩夢開始。
男人傾身逼近，古龍水混著雨水的腥氣撲面而來：“她車禍去世那年，總愛穿月白色旗袍，
站在老宅的紫藤花下等我。林小姐，你笑起來時嘴角的梨渦，和她一模一樣。
”滾燙的咖啡潑在合同上，暈開一片狼狽的墨跡。林小羽抓起包沖向雨幕，
高跟鞋在積水里打滑。身后傳來霍景深的輕笑，
像淬了毒的絲線：“林母在市中心醫(yī)院302病房，明天上午十點前，我等你的答復。
”雨點砸在臉上，她摸出手機給顧言打電話。嘟嘟聲響了七聲才接通，
那頭傳來手術刀碰撞的脆響：“小羽？我在手術室，怎么了？”“顧言哥哥，”她咬住下唇，
眼淚混著雨水往下掉，“如果我做了很壞的事，你會討厭我嗎？”電話那頭突然安靜。
手術刀落地的聲音刺得她耳膜發(fā)疼，再開口時顧言的聲音啞得可怕：“你在哪？我馬上來。
”回到出租屋時，玄關地板上躺著枚碎成兩半的玉佩。那是媽媽昏迷前塞給她的，
雕著半枝枯萎的紫藤花。林小羽蹲下身一片片撿，鋒利的玉碴劃破指尖，
血珠滴在斷裂的花紋上，竟剛好拼成完整的紫藤圖案。手機在防水袋里震動，
霍景深發(fā)來條短信：【明日上午九點，霍氏大廈28樓。過時不候?！克⒅R中自己的臉，
指尖撫過右頰的梨渦。原來從出生起，命運就給她刻好了標簽(蘇晴的替身）。
第二章 豪門宴的耳光霍氏周年宴的水晶燈晃得人睜不開眼。林小羽攥緊手袋里的抗焦慮藥，
月白色旗袍的開衩處露出一道淡紅的燙傷疤痕，那是今早熨衣服時走神留下的?！熬吧?，
這位就是你說的...朋友？”柔媚的女聲從身后傳來。林小羽轉身，
看見穿香奈兒高定的女人正挽著霍景深的胳膊，耳垂上的珍珠耳釘折射出冷光，
是蘇晴的親妹妹，蘇曼。三個月前娛樂版頭條寫著：霍氏總裁新歡神似亡妻，
正牌未婚妻蘇曼忍辱負重。此刻對方上下打量她的眼神，像在看件污漬斑斑的贗品。
“蘇小姐您好。”她擠出笑容，指甲掐進掌心。蘇曼突然伸手，
指尖劃過她頸間的翡翠項鏈：“姐姐去世時，最寶貝這條‘紫藤鎖’?；艏业膫骷覍?，
怎么戴在野模脖子上？”水晶吊燈突然閃爍兩下，陷入短暫黑暗。再亮時，
林小羽的左臉火辣辣地疼，蘇曼的手鏈在她 cheek 上留下三道血痕，
而霍景深正皺眉看著她：“鬧夠了？去處理傷口?！彼D身走向洗手間，
聽見蘇曼的撒嬌聲：“景深你看她的臉，簡直是姐姐重生了...要不我們結婚吧，
姐姐若知道我替她照顧你……”冷水拍在臉上，鏡子里映出洗手臺旁的身影。
顧言穿著白大褂，正在給一個流血的小女孩包扎，抬頭時撞見她的目光，
指尖的棉簽“啪嗒”掉進碘伏里?！靶∮穑俊彼麤_過來，指腹輕輕碰她的傷口，
“是不是霍景深那個混蛋”“是我自己不小心?！彼齽e開臉，不敢看他眼底的心疼。
顧言是市中心醫(yī)院最年輕的外科主任，也是她從孤兒院偷跑出來時，
第一個給她遞饅頭的小哥哥。十五年來，他的白大褂口袋里永遠裝著治她低血糖的水果糖。
手機在旗袍口袋里震動，霍景深發(fā)來定位：【頂樓露臺，五分鐘內到。
】露臺上的風卷著香檳塔的甜膩，霍景深倚在欄桿上抽煙，
煙灰落在定制西裝上：“蘇曼懷孕了，三個月。”林小羽的指甲掐進掌心，
突然想起上周在他書房看見的驗孕報告，落款日期是她簽協(xié)議那天。原來從一開始，
她就是個備胎，是霍景深用來刺激未婚妻的工具?！八?？”她仰頭望著他的喉結，
“霍先生要我做什么？繼續(xù)當您的擋箭牌，還是”霍景深突然掐滅煙頭，
滾燙的煙灰蹭過她的手腕：“明天去醫(yī)院做輸卵管結扎?！彼暮粑鬟^她耳垂，
“蘇晴最怕疼，我舍不得讓她受這種罪。”劇痛讓她眼前發(fā)黑，
恍惚間聽見樓下宴會廳傳來騷動。蘇曼的尖叫刺破夜空：“不好了！
姐姐的牌位...牌位上的照片被人換了！”霍景深臉色驟變，
沖下樓前甩給她句：“待在這，別亂跑?！睓跅U外飄來細雪，林小羽摸出包里的抗焦慮藥，
卻發(fā)現(xiàn)藥瓶早已空了。她低頭看向手腕的燙傷，
突然想起媽媽昏迷時反復念叨的話：“小羽...紫藤花開的時候，
去老宅找你爸爸...”遠處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她順著樓梯往下走。路過二樓陳列室時，
玻璃柜里的半枚玉佩突然發(fā)出微光。和她包里的碎片，一模一樣。
第三章 手術臺的背叛消毒水的氣味鉆進鼻腔時，林小羽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婦科手術室。
霍景深的助理陳特助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說：“霍先生說，林小姐需要做個小手術。
”無影燈亮得刺眼，她掙扎著起身，卻被護士按住手腕：“姑娘別鬧，全麻很快的。
”“我沒同意！”她的指甲摳進手術床的皮革，“陳助理，
你知道我媽媽還在你們霍氏名下的醫(yī)院”“林母的止痛泵，半小時前已經停了。
”陳特助推了推眼鏡。“霍先生說，您配合得越好，林女士能用上進口藥的幾率就越高。
”眼淚砸在手術床上，她聽見麻醉師調試設備的聲音。突然，手術室的門“砰”地被撞開，
顧言的白大褂下擺還沾著血跡，手術刀握在掌心：“誰讓你們動她的？”護士們倒吸涼氣，
陳特助的臉色鐵青：“顧醫(yī)生，
這是霍氏私人醫(yī)院”“我現(xiàn)在以患者家屬的身份要求停止手術。
”顧言的刀尖抵住陳特助的頸動脈，眼神卻溫柔地望向她，“小羽，過來。
”她踉蹌著撲進他懷里，聽見他心跳如鼓。身后傳來霍景深的冷笑：“顧醫(yī)生，
你以為在我的地盤動刀，還能活著出去？”抬眼望去，霍景深倚在門口，
手里把玩著她那枚碎成兩半的玉佩。顧言突然渾身僵硬，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他白大褂下的左臂，
有道猙獰的燒傷疤痕。和她旗袍開衩處的燙傷，形狀一模一樣?！胺砰_她，我跟你走。
”顧言的聲音在抖，刀尖卻穩(wěn)如磐石?；艟吧钐裘迹蛄藗€響指，幾個黑衣人涌進來。
混亂中，顧言突然把她推向消防通道：“去老宅！找紫藤花樹下的地窖！
”她跌跌撞撞跑下樓梯，聽見顧言的悶哼聲和霍景深的怒吼：“當年縱火案的幸存者，
果然是你！”老宅的鐵門掛著生銹的銅鎖，門楣上的紫藤花雕已經剝落。
林小羽摸出包里的玉佩碎片，剛貼近鎖孔，門“吱呀”一聲開了。院子里的紫藤花正在盛開，
和記憶里媽媽床頭的舊照片一模一樣。地窖的臺階長滿青苔，她摸著墻壁往下走，
突然踩到個金屬盒子。打開的瞬間，泛黃的文件散落一地。
是霍氏集團二十年前的股權轉移書，受益人一欄，寫著“林晚秋”三個字。手機在此時震動，
醫(yī)院來電顯示：【林素蘭女士病情惡化，速來。】她跌跌撞撞往醫(yī)院跑，路過急診大廳時，
看見霍景深正靠在墻上抽煙，西裝上沾著血跡?？匆娝?，他突然笑了，
笑得比哭還難看：“林小羽，你媽媽是蘇晴的親生母親，對不對？”她的腳步頓住，
手里的金屬盒“啪嗒”落地?；艟吧顡炱鹉欠莨蓹鄷?，
指腹劃過“林晚秋”的簽名：“二十年前，蘇晴的媽媽帶著她改嫁林家，后來又生下你。
直到那場車禍，蘇晴被我爸接回霍家，而你和你媽媽...被遺棄了。
”走廊傳來心電監(jiān)護儀的蜂鳴，護士推著平車狂奔：“302床心跳驟停！
”林小羽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她沖向病房，看見顧言正跪在地上做心肺復蘇，
白大褂上全是血。媽媽的手垂在床邊，掌心躺著半枚玉佩，和她的碎片拼在一起，
中間刻著“霍家”的族徽。“小羽...”顧言抬頭，眼淚混著血跡，
“你媽媽說...當年縱火案，
是霍景深的父親...為了搶股權...”心電監(jiān)護儀發(fā)出長長的蜂鳴，
林小羽感覺有人抓住她的肩膀，霍景深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林小羽，
你知道為什么蘇晴當年要逃婚嗎？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和你……”“啪！
”她用盡全身力氣甩了他一巴掌，打斷他的話。媽媽的心電圖已成直線，
顧言還在徒勞地按壓，而霍景深的眼里，有她從未見過的慌亂?！盎艟吧睿彼粮裳蹨I，
舉起拼好的玉佩，“從今天起，我要你霍家，血債血償。
”第四章 葬禮上的新娘墓園的風卷著紙灰，林小羽盯著墓碑上“林素蘭”三個字，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顧言站在她身后，左臂的繃帶滲出鮮血。昨夜在老宅地窖，
他們被霍家的保鏢襲擊，他替她擋了三刀?！傲中〗?，霍先生有請?！焙谏I車停在墓道旁，
陳特助遞出份燙金請柬。請柬上“霍景深&蘇曼 世紀婚禮”的字樣刺得人眼疼，
日期正是明天?！安蝗?。”她將請柬扔進焚燒盆，火苗“轟”地竄起，
映紅了霍景深發(fā)來的短信：【顧醫(yī)生的母親，還在瑞士的療養(yǎng)院吧？】深夜的霍家老宅，
紫藤花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白。林小羽穿著從二手店淘來的旗袍，站在化妝鏡前，
鏡中人的臉和蘇晴的遺像重合。陳特助說，霍景深要她以“蘇晴”的身份，
參加他和蘇曼的婚禮?！敖憬?，你終于來了?！碧K曼推門進來，小腹微微隆起，“景深說，
只要你肯穿這套婚紗，就放顧醫(yī)生一條生路?！被榧喩系恼渲轫训面i骨發(fā)疼，
林小羽任由化妝師在臉上涂涂抹抹，直到聽見禮堂傳來騷動。
霍景深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蘇晴...是你嗎？”她抬頭，看見男人站在門口，
西裝筆挺卻掩不住眼底的紅血絲。婚紗的頭紗遮住視線，她聽見自己說：“景深，我回來了。
”婚禮進行曲響起的瞬間，蘇曼的尖叫刺破空氣：“她是假的！
姐姐早就死了”霍景深突然掐住蘇曼的脖子，眼中瘋狂翻涌：“你以為換了姐姐的牌位照片，
改了她的死亡證明，就能騙我？”他轉身望向林小羽，語氣突然溫柔，“晴晴，我們去老宅，
你最愛的紫藤花開了?！辟e客們交頭接耳，林小羽感覺到顧言的目光從觀眾席傳來。她知道，
此刻藏在婚紗里的微型攝像機，正在直播這場鬧劇，而顧言聯(lián)系的財經記者，
已經準備好曝光霍氏集團當年的縱火案?！熬吧?，”她伸手撫上他的臉，
指尖劃過他眉骨的舊疤?！澳氵€記得嗎？十七歲那年，你在巷子里被混混打傷，
是我用校服給你包扎?！被艟吧顪喩斫┳?，這個細節(jié)，只有真正的蘇晴才知道。
蘇曼的臉色瞬間慘白，踉蹌著后退：“景深，她、她肯定是調查過姐姐”“夠了！
”霍景深突然甩開她的手，從西裝內袋掏出份文件，“蘇曼，你以為偽造姐姐的遺囑，
就能拿到霍氏30%的股份？”他望向林小羽，目光復雜，“還有你，林小羽，
你以為假裝蘇晴，就能替你媽媽奪回股權？”禮堂的穹頂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顧言吊著威亞從天而降，手里舉著段視頻：“各位，
這是二十年前霍氏老宅縱火案的監(jiān)控錄像，畫面中這位”他指向霍景深的父親霍明遠，
“正將汽油潑向手無寸鐵的林晚秋女士?！辟e客們倒吸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