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啊嗚……”
眾人來到一處山谷處,山間傳來一陣陣野怪的嚎叫聲。
這把膽小的村民嚇得連連后退,蜷縮在一起。
而不少膽子大的則已經(jīng)抄起木棍對著山間大罵:“去你丫的,少在這里給老子裝神弄鬼,出來單挑。”
可話音剛落,就見山間大石滾落,朝著人群中砸來。
“快找掩體!”人群中有人大喊。
可山谷中沒有更好的掩體,村民只能四處逃竄。
一時間,整個是山谷一片混亂。
慌亂中,不少人被碎石砸傷,不是斷手就是斷腳,但所幸沒有鬧出人命。
待石子全部落下,山間已是一片哀嚎。
眾人以為可以緩口氣時,又從山間沖出二三十個野怪。
個個尖耳猴腮,頭頂紅發(fā),胸長白毛,齜牙咧嘴地向人群中撲來。
這畫面跟老族長描述的一模一樣,不少人心生怯意,甚至有人開始懷疑起白浪。
“怎么辦?怎么辦?”
當眾人不知所措之際,白浪突然跳了出來。
“呆!孽畜,早就看出你不是人!”
“大威天龍,大羅法咒,盡管放馬過來。”
白浪擺好了干架的姿勢,對著怪物招了招手,等待怪物上前。
怪物們看著有點二叉的白浪,猶豫了半秒鐘后徑直向他撲來。
“啊打!”
一記飛毛腿,直接把沖在最前面的一個踹飛。
白浪沖上去一腳踩在被他踹飛的人身上,大喊一聲:“還有誰!”
其他所謂的野怪見到白浪如此生猛,內(nèi)心暗道:“這還打個屁?。】炫?!”
眾多野怪紛紛向山間跑去。
白浪也懶得去追,撕開腳下所謂野怪的面具,發(fā)現(xiàn)這逼竟是陳老二……
他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的村民們都被先前的野人嚇跑了。
“跑得真夠快??!”
白浪心中暗嘆,無奈只能一個人扛著身壯如牛的陳老二往村子的方向返回。
…………
小河村村口。
白浪把陳老二倒吊在村口的歪脖子樹下,并把野人面具重新給他戴上。
做完這些,白浪對著幾個圍觀的鼻涕娃說:“誒,那幾個小孩,回去告訴你們爸媽,本村長已經(jīng)抓到野人了,叫全村人出來。”
幾個鼻涕娃轉(zhuǎn)身跑回了村里。
同時,白浪也沒閑著,去找弄來幾根鞭子。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村里的老少爺們,大媽大娘全部聚集在村口。
他們臉上除了憤怒之外,還有一些害怕。
但也有幾個膽大的肩上扛著鋤頭,有的甚至拿著把殺豬刀。
“鄉(xiāng)親們都來了?”
白浪拿著用蕁麻草編制而成的鞭子正抽打在陳老二的身上。
蕁麻草是一種在農(nóng)村常見的植物,村頭村尾都能見到它的身影。
這種草全身存在較密的刺毛,能像蜜蜂一樣刺人的著名雜草。
打在人的身上,一鞭提神醒腦,兩鞭永不疲勞,三鞭長生不老……
但要是打多了,能使人大小便失禁。
在場的所有村民一人一鞭,估計今晚陳老二就能見到他的太爺爺。
“看看你們手里的家伙,那么粗魯?!?/p>
“來,用本村長這個?!?/p>
說著,白浪給他們換上了自己手中的蕁麻鞭。
“村……村長,這真是你抓來的野怪?”
吳二狗不可置信的開口詢問。
剛剛他也在進山的人群當中,只是見到野怪出現(xiàn)后,跟著眾人跑遠了,并不知道后面所發(fā)生的事情。
“那還能有假?給我鞭!”
吳二狗應(yīng)聲小步上前,輕輕的在“野怪”的身上抽了一下。
眾村民確定“野怪”已經(jīng)徹底的沒有了反抗的能力,紛紛上前搶著拿蕁麻鞭抽打“野怪”。
有人不過癮,見有個老太正挑著兩桶糞便路過村口。
上前舀了一瓢直接潑到“怪物”身上。
“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們別再打了,那不是什么怪物,那是我的兒?。 ?/p>
一個年邁七十的老婦推開眾人,不斷地乞求大伙停手。
“陳大娘,雖說你兒陳老二長得不咋地,但跟這尖耳猴腮的家伙比,那也天差地別??!你別老糊涂了呀?!?/p>
“是啊陳大娘,這怎么能是你兒陳老二呢,這就是山里的野怪嘛。”
…………
村民眾口一詞。
“這就是我兒陳老二啊,村長,你快勸勸大伙,別再打了?!?/p>
陳老二的母親哭著拉住了白浪的手,乞求他發(fā)話。
見老者可憐,白浪上前撕開了陳老二的面具,又扯掉了他胸前的白毛。
這家伙也是硬氣,被鞭了這么久,還滿身的糞便,硬是一聲不吭。
這時村民們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所謂的野怪都是人假扮的。
老族長此時也來到了村口。
見事情敗露,立馬上前甩鍋。
“嘭!”
“咔嚓!”
老族長上前一拐杖打在陳老二的腰間,新做的拐杖硬生斷成兩截。
“好你個陳老二,跟在我后面吃香的喝辣的,最后還跑到山里假扮野怪騙了我三年,我打死你?!?/p>
說著又拿著手里的半節(jié)拐杖狠狠地抽打在陳老二的身上。
“老族長,不是你……”
“你什么你?你吃屎吧你?!?/p>
沒等陳老二說完,老族長直接舀了一瓢陳年老糞潑在他的臉上。
那味道直沖天靈蓋,嗆得陳老二說不出話。
“老族長,你……”
陳老二還想再說,可見到老族長手里已經(jīng)舀好了一瓢糞便,被吊在歪脖子樹上的他只能選擇沉默。
待眾人散去。
白浪解開綁在陳老二身上的繩子。
陳老二下來后沒敢看向白浪,低著頭,一副落魄的模樣跟在他老母親的身后走回了家。
晚飯過后,白浪去往陳老二的家中。
陳老二經(jīng)常跟在老族長后面假風光,可自己如今還住在一間用黃泥巴搭建的房子里。
白浪推開那間屋子的大門,目光所及之處,盡是令人心酸的景象。
墻壁斑駁,脫落的墻角和用尿素袋子封起來的窗戶,仿佛都是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空蕩蕩的屋內(nèi)沒有擺上任何家具,只有屋檐下的蜘蛛網(wǎng)給這間屋子帶來點點裝飾。
真可謂是家徒四壁,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