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拿著時晚晚寫的單子匆忙出了門。
半小時后,帶著她要的東西趕了回來。
“沒錯,就是這些?!?/p>
時晚晚確認(rèn)過后,直接把蛋糕搬進(jìn)了廚房,為了防止時知秋再進(jìn)來搗亂,立即關(guān)上了廚房的門,又讓陳媽守在門口。
接著便開始修補(bǔ)蛋糕。
這個年代的蛋糕沒有現(xiàn)代那么多花樣,因此修補(bǔ)不起來并不困難。
把蛋糕放好,時晚晚用白色的奶油重新給蛋糕抹了面,又開始按照原有的樣式補(bǔ)上了邊緣的花紋。
最后是頂上的裝飾。
那蛋糕原本的模樣是裱了幾朵花,時晚晚剛才就想好,要如何重新設(shè)計(jì)裝飾了。
半個小時后——
“怎么還沒好?”
阮秋華雙手環(huán)胸,隔幾秒就瞄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時知秋老老實(shí)實(shí)的在一旁站著,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熱鬧。
真不知道時晚晚哪兒來的自信!
隔著玻璃看過幾回蛋糕長什么樣,就說自己能修!
說不定現(xiàn)在弄得比之前還難看,不敢出來了!
“伯母……”
她試探著開口,想要攛掇阮秋華直接進(jìn)去。
可話還沒說完——
“伯母,好了。”
時晚晚竟然端著蛋糕,打開了廚房門,就這么走出來了!
看清她手中的東西,時知秋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阮秋華也怔了一下,跟著起身。
就在這時——
“媽,我們回來了!”
陸子安興奮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幾人聞聲回頭,便看他與陸建國攙著一位年邁老者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正是從康復(fù)醫(yī)院出院回來的陸老爺子!
三人身后還跟著一個留著利落短發(fā)的女人,便是陸老爺子的養(yǎng)女,趙芳怡。
“喲,嫂子,買了這么大一個蛋糕??!”
趙芳怡一進(jìn)門便看到了桌上的蛋糕,對著阮秋華笑道。
她一開口,其余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紛紛看了過來。
接著露出驚喜的神色。
“媽,這是哪家蛋糕房做的蛋糕?這壽桃做的可真厲害!像真的一樣!”
陸子安也跟著夸獎道。
阮秋華與時知秋不禁都是神色一變。
前者是驚訝,沒見到時晚晚竟然真的能把蛋糕修好,還用奶油做了個壽桃上去,比原來的還要好看!
后者則是嫉妒的牙癢癢,死活想不通時晚晚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陸同、志,陸伯母剛才還說呢,這是她專門為陸爺爺挑的蛋糕,希望陸爺爺身體健康,長命百歲?!?/p>
時晚晚笑著答了一句。
絲毫沒有提到剛才摔壞蛋糕,與眼前的蛋糕其實(shí)是自己修補(bǔ)的事。
阮秋華也回過神來,瞥了時晚晚一眼,趕忙笑道:“是,爸,這蛋糕專門給您挑的!”
“秋華,你有心了……”
陸老爺子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看向旁邊的時晚晚,笑著沖她招了招手。
“晚晚丫頭,快來,這么多年不見,都長這么大了!”
時晚晚卻是眼眶猛地一酸。
許久不見,陸老爺子的語氣依舊和記憶中一樣親昵。
前世,他老人家走的早。
看到腦海中早已變得有些模糊的慈祥面容再度出現(xiàn)在眼前,讓她不禁感慨萬千,趕忙快步走上前去。
時知秋看到老爺子和時晚晚如此親昵,氣得指尖都攥緊了。
“爸,您才剛回來,有什么話,先休息一下,喝口水再說也不遲?!?/p>
陸建國示意幾人別在門口站著。
時晚晚也趕忙上前道:“陸爺爺,我先扶您去休息吧?!?/p>
“也好?!?/p>
陸老爺子點(diǎn)點(diǎn)頭:“走,晚晚,你扶爺爺上去,正好,爺爺想跟你單獨(dú)說幾句話。”
“好?!?/p>
時晚晚應(yīng)了一聲,心底閃過一絲疑惑。
老爺子才剛回來,能有什么話要說?
八成是陸子安的事……
正好,她可以抓住這個機(jī)會,和老爺子說明解除婚約的事!
很快,兩人上了樓。
和陸老夫人說了幾句話,陸老爺子便帶著時晚晚單獨(dú)去了書房。
剛一關(guān)上門——
“晚晚吶,過來省城這些天,住的還習(xí)慣嗎?和子安相處的怎么樣?”
陸老爺子迫不及待的問道。
時晚晚聞言一頓,想到這幾日來的種種,在心底嘆了口氣,隨即答道:“都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
陸老爺子聞言頓時放心了許多:“既然都挺好的,那你看,你和子安的婚事……”
“不是的,陸爺爺。”
見他誤會了,時晚晚趕忙解釋:“我是說,這里環(huán)境很好,陸伯父和陸伯母對我也很好,但是我和陸子安的婚事……”
深吸一口氣,時晚晚堅(jiān)定道:“我想請您做主,解除我和陸子安的婚約!”
“你想解除婚約?!”
陸老爺子大驚。
“這……這是為什么?是不是子安那個臭小子哪里惹你不高興了?他啊,從小被秋華慣壞了,是有些壞毛??!這樣,你哪里受了委屈,跟爺爺說,爺爺給你做主!”
“不是的,陸同、志他……”
時晚晚連連擺手。
本想說“陸同、志人挺好的”,可實(shí)在是有些昧良心,她說不出口。
話鋒一轉(zhuǎn),只能道:“我和陸同、志之間,沒有男女之情,只有純粹的友誼?!?/p>
“哦~我聽明白了,你這是沒看上子安??!”
陸老爺子恍然大悟,倒是也沒生氣,依舊笑瞇瞇的。
“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和陸同、志,的確不合適,他……他值得更好的女孩兒!”
為了老爺子能答應(yīng)解除婚約,時晚晚還是硬著頭皮夸了陸子安一句。
接著便聽陸老爺子語重心長道:“晚晚,婚姻大事可不是兒戲,你既然來了,我這老骨頭就得對你負(fù)責(zé)任!這樣貿(mào)然就解除婚約,子安倒是沒什么,反倒是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名聲會受損!”
“沒……”
“這樣吧。”
時晚晚一句“沒關(guān)系”被陸老爺子截?cái)唷?/p>
老人家抬起拐杖,指指門外:“解除婚約的事不急,你再好好想想吧,其實(shí)除了子安,我還有四個外孫子,一會兒等他們來了,你挨個看看,實(shí)在不行,我還有個未婚的小兒子!就是年紀(jì)大了點(diǎn)……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也行!反正要是有合適的,你就和爺爺說,爺爺給你們牽線!”
時晚晚:“……”
這……
這事情怎么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她是想和陸子安解除婚約的,怎么現(xiàn)在人反倒越來越多了?
“陸爺爺……”
時晚晚還想再推拒一番。
陸老爺子卻是眼神往窗戶根兒一掃,突然就亮了起來。
“說曹操曹操到!老五這不就回來了嘛!走,晚晚,爺爺帶你下去見見我那個未婚的小兒子!這小子可是我們陸家最給我長臉的了!”
陸家老五,陸子安的小叔?
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