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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枝枝是學(xué)校里最清純的女孩,卻作踐自己,用三年青春,只為還一場恩情。
她陪他喝酒到深夜,為他淋雨守候,甚至甘愿被他欺負(fù)。
只因她以為,
六年前那場車禍里,是他給了她第二條命。
圈內(nèi)都知道梁牧野是個流連花叢的浪.蕩公子,
所以他逼她擋酒,讓她淋雨,為了給青梅的冠軍讓路,甚至找人綁架她。
看著她卑微討好的樣子,他覺得有趣極了。
直到真相揭開的那天——
當(dāng)梁牧野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愛上黎枝枝時。
黎枝枝也終于知道:
那個她拼命報答的人,正是害死她父母的真兇。
......
黎枝枝站在走廊拐角,手里還捧著剛熬好的醒酒湯。
她本不該在這個時候上來的。
因為梁牧野曾對她說過不能越界。
可她還是鬼使神差地來了。
也許是因為看見他今晚喝了不少酒,也許......只是單純想在比賽見他一面。
他的助理阿杰顫抖的聲音從半掩的門縫里漏出來。
"梁少,真的要這么做嗎?"那個向來穩(wěn)重的小弟此刻聲音發(fā)緊,"她鄉(xiāng)下的爺爺?shù)昧酥夭?,就指著這筆獎金做手術(shù)......"
黎枝枝的腳步猛地頓住。
醒酒湯的熱氣撲在臉上,熏得眼眶發(fā)澀。
"這么憐香惜玉?"梁牧野的聲音帶著她熟悉的輕佻,金屬打火機"咔嗒"一響,"要不要我?guī)湍阍诘劬熬频觊_個套房?讓她......"尾音曖昧地消失在齒間。
心臟突然漏跳一拍,黎枝枝下意識后退半步,聽著里面?zhèn)鱽淼膶υ挕?/p>
"梁哥說笑了......"阿杰的聲音更低了,"我只是擔(dān)心她會生氣離開您......"
"她不會走。"
五個字,斬釘截鐵。
像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黎枝枝攥緊了托盤。
是啊,她怎么會走呢?
從三年前那個雨夜開始,她就注定無法離開他。
哪怕知道他心里裝著別人,哪怕......自己只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
阿杰似乎在為她爭辯,忍不住道:"可黎枝枝為了這次比賽,每天就睡三小時,腳踝腫得連舞鞋都穿不......"
"那又如何?"梁牧野嗤笑一聲,"她想要錢,我可以給她。想要名,我也可以給她。"他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但方好要的冠軍,她必須讓出來。"
阿杰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卻見梁牧野已經(jīng)站起身,壓迫感十足。
"她不會在意。"他點燃一支煙,語氣輕描淡寫,"畢竟,她從來不會拒絕我。"
阿杰沉默。
梁牧野似乎察覺到他的遲疑,眸光一冷,聲音陡然沉了下來:"阿杰,你該不會真以為,她對我有多重要吧?"
阿杰心頭一跳,連忙低頭:"不敢。"
"她不過是我一時興起養(yǎng)的小玩意兒。"他嗓音低沉,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殘忍,"方好才是我的未來。"
"......"
黎枝枝轉(zhuǎn)身時,一滴水珠砸在手背上。
她愣了片刻才意識到,原來醒酒湯早就涼了。
下樓時她走得很慢,生怕驚動什么人。
直到她躲進(jìn)衛(wèi)生間,門在身后關(guān)上,才敢大口呼吸。
她望著鏡中自己泛紅的眼眶,恍惚間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個陽光刺眼的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