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陪爺喝一個!”
說著他肥膩的大手往我胸前襲來,另一只手端著酒杯就要往我嘴里灌。
他力氣大得驚人,我只能扭頭躲避,一遍呼救。
“安保!安保在哪里!”
眾人被這里的動靜吸引,紛紛跑向露臺,男子被我的反應激怒,酒杯高高舉起,往我頭上砸來。
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陸淮聲。
他神情慌亂地往這邊跑來,我下意識松了口氣。
可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將宋皎皎攬入懷中,轉身就走。
額頭一陣鈍痛,耳邊是玻璃碎裂的脆響,溫熱的液體順著發(fā)絲流下,星空在我眼前旋轉著陷入一片漆黑。
醒來時,我掙扎著想起身,卻被護士按了回去。
“別亂動,你剛輸了血,需要靜養(yǎng)?!?/p>
輸血?
我正疑惑,陸淮聲推門而入,聲線依舊清冷。
“皎皎受了驚嚇,一直心悸,醫(yī)生說輸點血會好受些?!?/p>
我難以置信地指了指手臂上碩大的針眼。
“所以你抽了我的血給宋皎皎?”
陸淮聲點了點頭,“宋晚棠,我不會白抽你的血,要多少你開個價。”
我看著眼前眉毛都不曾皺一下的男人,頓時覺得心底有什么東西碎裂了。
三年前,宋勉之將我?guī)У疥懟绰暶媲?,說他是我的未婚夫。
極端抵觸商業(yè)聯(lián)姻的我,在看到陸淮聲的第一眼,拋棄了所有原則。
我主動搬去與他同住,想方設法施展魅力,可他比和尚還要清心寡欲,第一次讓我生出了挫敗感。
我實在氣不過,在他杯中下了藥,可他寧愿在冰冷的浴缸里泡了整晚,也沒看我一眼。
欲望平息,他清冷的眸光帶著蔑視。
“缺男人可以告訴張?zhí)刂?,他會替你安排。?/p>
我瞬間被濃濃的羞恥包圍,落荒而逃。
我本以為他天生冷情,不重俗欲。
可直到看見他在書房密室里對著宋皎皎的照片,喘息急促,我才明白,他的所有隱秘愛意都給了別人。
可即便如此,他始終與我維持著基本的體面。
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欺負羞辱。
陸淮聲,你沒有心!
“好,十億,美刀?!?/p>
我咬著唇倔強地開價,陸淮聲不經(jīng)意地挑了挑眉,輕蔑一笑。
“胃口真不小啊,宋晚棠,好,如你所愿?!?/p>
他掏出手機一通操作,我便接到了銀行短信。
十億到賬了。
他安靜轉身,病房里又只剩我一個人。
沒一會兒,隔壁傳來宋皎皎中氣十足的撒嬌聲。
換好藥的護士癟了癟嘴。
“真不知道有錢人是怎么想的,不過手被玻璃擦了道小口子,再遲來一會兒就自行愈合了,還得占著最緊缺的特種病房,輸著稀有的熊貓血……”
陸淮聲,他就這么在意宋皎皎?
我低頭看著遍體鱗傷的自己,頓時口中發(fā)苦,伸手拽掉了所有管子,起身離開。
我回了自己的公寓,沒幾天我就要動身去滬城,總要收拾些行李。
剛忙活沒一會,門鈴響起,旺財搖著尾巴往門邊跑。
宋皎皎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倚在門框上,挑釁地朝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