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輕響,磚塊掉落的聲音在寂靜的墓室里顯得格外刺耳。
緊接著轟的一聲,墻壁上塌出一個半人高的洞。
一個人氣喘吁吁地鉆了出來。
“哎喲我去,這洞……這洞可真特么難鉆啊,累死胖爺我了?!?/p>
胖子邊罵著,等順過氣,爬起來打著手電看了看周圍,點點頭。
是這墓沒跑了。
小鬼璽你胖哥哥可來咯。
胖子進來的路不像無邪那樣正規(guī),費了點時間才轉(zhuǎn)悠到七星疑棺的墓室。
胖子心里有點納悶。
這一路怎么這么干凈呢,沒怪不說,更重要的是連一點能拿的油水都沒有。
胖子就這樣毫無防備地邁進墓室,剛跨進一條腿,胖子就這么水靈靈地和蹲在棺材上的玩意對上了。
四周很昏暗,胖子的手電沒照到他,只能依稀看到一個人形的陰影。
頓時,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胖子腦子里的警鈴瘋狂敲響,這是遇到絕對不好惹的了。
胖子腦子一抽,臉上扯出一個笑容,僵硬地伸出手揮了揮。
“嗨?!?/p>
僅僅一個身影,炸響的第六感告訴他這玩意可這個硬茬子,甚至是強的可怕那種。
但保持著這個動作過了半晌那陰影也沒有反應。
胖子挑了挑眉。
怕不是對自己沒有興趣,管不了那么多了,現(xiàn)在不跑更待何時。
當即就繃直了腿,腳底抹油馬上開溜。
等胖子跑得沒影了,男人才反應過來,視線緩慢移到胖子跑掉的方向。
他記得那個方向有……
手敲了敲底下的棺材。
一只枯手嬌羞地伸了出來,手里拿著一件破爛的衣物。
另一邊,胖子一路狂奔到一個陌生的墓道。
“怎么連根毛都沒見著,這魯殤王什么時候窮成這樣了?!?/p>
四周轉(zhuǎn)了一圈,胖子摸了摸脖子。
怎么總有種被盯著的感覺。
他加快了腳步,在盡頭發(fā)現(xiàn)了角落里的兩道門。
行吧,男左女右。
胖子走進右邊的門里。
一進門,地上都是被打開的箱子,箱子里全是數(shù)不清的陪葬品。
“我奶奶個腿,這下胖爺發(fā)財了,就算找不到鬼璽也沒白來啊?!?/p>
胖子兩個眼睛都看直了,邊說著,邊敞開背包零元購。
而在手電筒照不到的大片暗處,翻涌著一雙雙陰毒的眼睛。
毫不知情的胖子正拿的起勁,手不知道突然抓到什么,滑溜溜的。
胖子定睛一看,一條蛇,正吐著蛇信子,用那豎瞳冷冷地盯著他看。
胖子冷笑一聲道:“今天遇到我算你小子倒霉,別妨礙胖爺爺發(fā)財?!?/p>
說著就要去摸刀了結(jié)這家伙,結(jié)果手往下一摸又是一涼。
胖子這才發(fā)現(xiàn),目之所及之處所有的箱子里都紛紛爬出無數(shù)的蛇。
胖子手抖了抖。
他娘的這怕不是到人家客廳里了。
胖子嗖的一下就躥走了。
但跑不過,完全跑不過傾巢而出的蛇潮。
胖子被逼得爬到一個堆放祭品的鼎上,然后沒站穩(wěn)又摔了進去。
“打個商量行不!我把東西還給你們還不行嗎。”
胖子干嚎著,就在馬上要成為蛇的晚餐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
胖子暴怒。
“你大爺?shù)模l家肚兜掉我這了!”
胖子正想扯下衣服,一只冰涼的手冷不丁抓住了他,攔住他的動作。
頓時渾身的血都一涼,胖子僵著不敢動了。
這下真成祭品了。
但預想中的撕咬沒有上演,反而聽著蛇潮的動靜漸漸退去。
那手也松開了胖子。
胖子一頓,這下還有什么不懂的。
誤會了原來是來救駕的。
胖子掀開衣服一瞅,只見一個男人正蹲在鼎的邊沿上,臉上臟臟的,眼眸平靜地看著他。
見胖子看過來,男人伸出手揮了揮。
如此的形式,胖子一笑,也擺擺手。
“這真有禮貌,還打上招呼了你。”
不對,胖子突然意識到什么,脫口而出道:“感情剛剛那人影是你啊?!?/p>
胖子站身,在男人的幫助下爬了出來,對著男人道了聲謝后,就把衣服系死在腰上。
估摸著應該那些蛇是靠氣味搞自己的。
“看樣子,小兄弟對這挺了解的,那能不能向你打聽個事。”
男人沒反應。
“就是那鬼璽你見過沒有?”
男人沒任何反應。
“就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底下可能有字,呃還可能放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的?!?/p>
男人依舊沒反應。
這怕不是沒開智啊。
胖子撓撓頭,拍了拍男人的肩。
“沒事,你要不跟著我吧,等我找到東西了我們就出去,我到時候幫你打個電話報個警再上一個等著我欄目。”
「完了,他把你當傻子呢?!瓜到y(tǒng)很難不幸災樂禍。
“來,我這有幾顆糖,跟胖蜀黍走吧?!?/p>
胖子從兜里掏出糖塞進男人手里。
就這樣,胖子帶著男人重振旗鼓,一路下來有男人作伴,原本的危險倒也沒那么危險了。
兩人又逛回到七星疑棺。
之前被嚇走還沒好好探索一下這里,兩人走進其中一個耳室,胖子在角落點上蠟燭,確認完無事發(fā)生。
胖子坐了下來,一路上背著一包的器件還真累。
他甩了甩肩膀,看向一旁又在發(fā)呆的男人。
說實話要不是一路下來試探多次,確認了男人確實沒有危害,胖子還真會覺得這是哪個妖怪修煉成精了。
雖然不說話,看著呆呆愣愣的,沒什么危險性。
不過無論是誰,要是在這長大,呆在這里這么長時間的話,不會退化才有鬼了。
畢竟,這男的在這就像在家一樣松弛。
胖子從包里翻出水袋,遞給男人。
“來,小兄弟你用著洗洗臉。”
男人頓了頓,正要接,卻突然騰的一下站起來,胖子被嚇了一跳。
還沒問出怎么個事,外面?zhèn)鱽砹藬鄶嗬m(xù)續(xù)的腳步聲以及對話聲。
胖子立馬把手電關(guān)上,拉著男人躲到了一邊。
外面的七星疑棺。
“怎么有這么多棺材?!?/p>
潘子叫了一聲,讓一旁還沉浸在那口石棺,糾結(jié)著為什么不能碰的棺材上會有腳印的無邪被嚇了一跳。
三叔拍了一下無邪。
“想什么呢。”
一旁的大奎憋著笑,無邪瞪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沒說什么。
無三省只當自己這大侄子又在自己嚇自己了。
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五個人聚在七星疑棺那,準備開棺。
胖子貓著腰,從旁邊拎出來兩個大瓦罐。
“來,兄弟你拿著,咱把它們戴上,趁那些人注意力還在棺材上,我們趕緊從后面貓出去,OK不OK?”
無邪那邊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老外的尸體。
「哎呀還好我速度快?!瓜到y(tǒng)摸了摸不存在的虛汗。
那老外前不久按照原著撬開了棺材,那位一直嬌羞的古尸頓時打回原形獸性大發(fā),拖進去嘎掉了之后才想起來。
完了,屬于它和男人的愛巢被第三者玷污了,甚至還是自己拖進來的。
男人為了哄好它,就把老外拖出來扔在一邊。
但還是沒哄好,只好又把棺材擦了一遍,剛擦完胖子就進來了。
臉上還是臟兮兮的男人扔下抹布就凹好造型等著胖子。
直到剛剛無邪他們準備撬棺。
一人一統(tǒng)才想起來。
老外還沒躺進去。
而還在幸福感受著新的干凈愛巢的古尸,懷里空降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