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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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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楚明昭,大周朝聲名狼藉的長公主。他們說我是蛇蝎毒婦,

克死三任未婚夫;說我驕縱跋扈,侍女稍有不順便鞭笞至死。

直到那個男人——平定倭寇歸來的蕭晏,被皇兄一紙詔書塞進(jìn)我的洞房。

“若日后你有心儀之人,我便成全你們?!毙禄橐刮疫f上和離書時,怎么也想不到兩年后,

我會為了這個曾與我勢同水火的男人,率領(lǐng)十萬大軍劍指皇城。

當(dāng)奸臣長劍抵在親弟弟咽喉時,我終于撕下了偽裝多年的面具。這一切,

要從三年前那場充滿算計的賜婚說起...凱旋賜婚“殿下!出大事了!

”春桃跌跌撞撞沖進(jìn)內(nèi)室時,我正對著銅鏡描眉。手一抖,黛筆在眉尾劃出一道滑稽的弧線。

我瞇起杏眼,銅鏡里映出侍女那張驚慌失措的臉。“慌什么?天塌了還有皇兄頂著呢。

”我慢條斯理地拿起絲帕擦掉畫歪的眉線,“說吧,又聽見什么閑話了?”春桃撲通跪下,

聲音發(fā)顫:“剛、剛才李公公來傳話,說皇上在朝堂上,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

把您許配給剛回朝的蕭將軍了!”我手中的黛筆“啪”地斷成兩截?!笆掙??

那個在東南打了三年倭寇的武夫?”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陡然拔高,又硬生生壓下來,

“皇兄這是唱的哪一出?”春桃頭埋得更低了:“聽說是今日蕭將軍凱旋,皇上龍顏大悅,

當(dāng)場賜的婚...”我猛地站起身,掃翻了妝臺上的胭脂水粉。

殷紅的胭脂膏濺在雪白的地毯上,像一灘血跡。像極了三年前,

我那第三任未婚夫吐血而亡時,濺在我裙擺上的血漬?!昂?,有意思?!蔽液鋈恍Τ雎?,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暗袋里那枚銅鑰匙,“皇兄這是嫌我克死的世家子弟不夠多,

非要找個命硬的來試試?”春桃嚇得直哆嗦:“殿下慎言??!

那蕭晏不過是個寒門出身的莽夫,怎么配得上您...”“寒門?”我冷笑打斷她,

“你當(dāng)真以為,能在我那多疑的皇兄手底下活到現(xiàn)在,還能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人,

會是個沒腦子的莽夫?”我走到窗前,推開雕花木窗,暮春的風(fēng)裹挾著柳絮灌進(jìn)來,

遠(yuǎn)處皇城的琉璃瓦在夕陽下泛著光。朱雀大街上人聲鼎沸,

隱約能聽見百姓歡呼“蕭將軍”的聲音?!叭?,打聽打聽這位蕭將軍何時來拜見,

本宮倒要看看,這位大英雄見了我會是什么表情?!贝禾矣杂种沟赝讼潞?,

我獨(dú)自站在銅鏡前,緩緩解開衣襟。鏡中女子肩胛骨下方,

一道猙獰的箭傷在雪膚上格外刺目。這是五年前秋獵時,我為明煜擋下的那一箭。

當(dāng)時太醫(yī)說再偏半寸就會要命?!罢讶A,你要記住,在這吃人的皇宮里,

有時候惡名比美名更能保命。”母妃臨終前的話言猶在耳。我系好衣帶,

從暗格里取出一本冊子。泛黃的紙頁上密密麻麻記錄著這些年來,

我暗中接濟(jì)的陣亡將士遺屬名單。最新一頁寫著:東南水師第七營陣亡將士家眷,

已安置于城西慈幼局。“蕭晏...”我輕聲念著這個名字,

指尖劃過冊子上沾著血漬的一角。三年前東南戰(zhàn)報傳來時,我正在抄寫這份名單。那血,

是從咳血的帕子上不小心沾到的?!暗钕?!”春桃又進(jìn)來傳報,“蕭將軍派人遞了帖子,

明日巳時來拜見!”我合上冊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備一套最艷麗的衣裳,

再把前年滇南進(jìn)貢的那套紅寶石頭面找出來。

”春桃瞪大眼睛:“可...那不是您最討厭的...”“既然全京城都說我驕縱跋扈,

我怎能辜負(fù)這'美名'?”我撫了撫鬢角,銅鏡里的女子笑得明媚又危險,

“去把庫房里那套鎏金酒具也取出來,明日我要好好'款待'這位未來駙馬。”夜深人靜時,

我獨(dú)自登上公主府的角樓。從這里能望見皇城東北角的東宮——明煜就住在那里。

自從三年前他被立為太子,皇兄就再不許我單獨(dú)見他。

“阿姐...”記憶中那個軟糯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那年他八歲,發(fā)著高熱蜷縮在我懷里,

而我被罰跪在雪地里,只因替他擋下了那杯可疑的茶。冷風(fēng)吹散了我的回憶。

我望向遠(yuǎn)處燈火通明的驛館——蕭晏應(yīng)該就暫住在那兒。明日之后,

我的命運(yùn)就要和這個素未謀面的男人綁在一起了?!笆拰④?,”我對著虛空舉杯,

將杯中酒傾灑在地上,“你可要...活得長久些啊?!贝稳涨宄浚?/p>

我特意讓春桃給我描了最濃艷的妝容。正紅色口脂,飛揚(yáng)的眼線,額間貼著金箔花鈿。

鏡中的我活脫脫就是話本里??朔蚓牡溗印!暗钕?,蕭將軍到府門外了。

”趙嬤嬤進(jìn)來通報,老臉上寫滿不屑,“帶了兩車禮物,倒還算識相。

”我慢悠悠地抿了抿口脂:“讓他等著,本宮還沒梳妝完?!边@一等就是半個時辰。

當(dāng)我終于拖著繁復(fù)的裙擺出現(xiàn)在花廳時,蕭晏正背對著門口,負(fù)手欣賞墻上掛的一幅邊塞圖。

聽到腳步聲,他轉(zhuǎn)過身來。四目相對的瞬間,我心頭猛地一跳。

這個男人和我想象中滿臉橫肉的武夫截然不同。他身姿挺拔如青松,

一襲墨藍(lán)色錦袍勾勒出寬肩窄腰。劍眉下那雙眼睛如寒潭般深不見底,

右眉上一道淺淺的疤痕更添幾分肅殺之氣?!俺际掙蹋瑓⒁婇L公主殿下。

”他行禮的動作干脆利落,帶著武將特有的颯爽,卻又分毫不差地符合皇室禮儀。

我故意沒立刻叫起,而是慢悠悠走到主位坐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蕭將軍不必多禮,

說起來,本宮還沒恭喜將軍立下不世之功呢?!笔掙讨逼鹕恚?/p>

目光平靜地望過來:“殿下謬贊,倒是臣該向殿下請罪,倉促之下未能備齊聘禮。

”我輕笑一聲,示意春桃上酒:“將軍言重了,說來有趣,昨日圣旨到時,

本宮正在看一出戲文,講的正是癡心女子負(fù)心漢的故事。”蕭晏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我親手斟了杯酒推到他面前:“將軍可知,為何京城世家子弟寧可尚庶出公主,

也不敢娶本宮?”廳內(nèi)空氣驟然凝固。蕭晏卻面不改色地接過酒杯:“坊間流言,不足為信。

”“哦?”我傾身向前,紅寶石耳墜晃出刺目的光,“那將軍可知道,

我第一任未婚夫是怎么死的?大婚前三日,七竅流血暴斃而亡。第二任墜馬摔斷了脖子。

第三任...”我故意壓低聲音,“洞房夜還沒過,就猝死在了婚床上。

”我說完便放聲大笑,像個十足的瘋女人。蕭晏靜靜看著我表演,

突然仰頭飲盡杯中酒:“殿下,臣在東南見過一種花,艷麗非常卻帶劇毒,

當(dāng)?shù)厝私兴?美人笑'。”“但后來軍醫(yī)發(fā)現(xiàn),這花的根莖卻是解毒良藥?!彼畔戮票?,

目光如炬,“臣向來認(rèn)為,眼見尚不能為實(shí),何況耳聞?”我捏著酒杯的手指微微發(fā)白。

三年來,這是第一個敢當(dāng)面反駁我的人?!昂靡粋€伶牙俐齒的將軍?!蔽颐偷嘏陌付?,

“趙嬤嬤,送客!”蕭晏從容行禮告退。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頭:“殿下,三日后的大婚,

臣會準(zhǔn)時到場。”我盯著他挺拔的背影,腦中思緒萬千。

“殿下...”春桃怯生生地遞上帕子。我接過帕子擦了擦汗,突然笑了:“有意思,

真有意思?!贝禾乙荒樏H弧N彝蚴掙屉x去的方向,輕聲道:“這位蕭將軍,

比我想象的聰明多了。”方才交鋒中,他看似恭敬卻寸步不讓??梢粋€寒門出身的武將,

為何會對皇室禮儀如此熟悉?還有他看那幅邊塞圖的眼神,

分明是在找什么...看來這場婚事,遠(yuǎn)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叭グ鸭抟氯恚?/p>

”我起身向內(nèi)室走去,“本宮要好好準(zhǔn)備三日后的大婚。”我倒要看看,

在這場皇兄精心設(shè)計的棋局里,我和蕭晏,究竟誰才是棋子,誰又是...執(zhí)棋人。

試探交鋒大婚當(dāng)日,天還沒亮我就被春桃從被窩里拽了出來。“殿下,

今日可是您大喜的日子,得早些梳妝!”春桃手忙腳亂地指揮著十幾個侍女圍著我打轉(zhuǎn)。

我瞇著眼任由她們折騰,腦子里卻全是三日前與蕭晏那場不歡而散的會面。

那個男人臨走時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我這幾夜都沒睡安穩(wěn)。“殿下,您看這鳳冠可還滿意?

”趙嬤嬤捧著那頂鑲滿明珠寶石的鳳冠湊過來,老臉上堆滿諂媚。我掃了一眼,

這頂鳳冠少說也有十來斤重,戴上它怕是連脖子都要壓斷?!皳Q那頂素些的。

”我指了指角落里那頂簡約的金絲鳳冠。趙嬤嬤臉色一變:“這...不合規(guī)矩吧?

長公主大婚,怎能...”“本宮的話,現(xiàn)在就不管用了?”我冷眼一掃,趙嬤嬤立刻噤聲。

梳妝完畢,我看著銅鏡里的自己。一襲大紅嫁衣繡著金鳳,妝容卻比平日淡雅許多,

只唇上一點(diǎn)朱紅襯得膚色如雪。這樣打扮,倒真有幾分賢良淑德的模樣。

“殿下今日怎么...”春桃小聲嘀咕。我勾唇一笑:“今日全京城的眼睛都盯著這場婚事,

本宮怎能讓他們失望?”吉時到,喜樂震天。我蒙著蓋頭被攙上鑾駕,

一路吹吹打打往太廟去。透過蓋頭下方的縫隙,我看見街道兩旁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聽說這位蕭將軍是被逼著娶長公主的...”“可憐啊,立了那么大功,

結(jié)果娶個母夜叉回去...”“噓!小聲點(diǎn),不要命啦?

”這些竊竊私語一字不落地鉆進(jìn)我耳朵。太廟前,蕭晏一身大紅喜服早已等候多時。

蓋頭被掀開的瞬間,我刻意垂下眼簾,做出一副羞怯模樣。

余光卻瞥見蕭晏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大概沒想到我會是這副端莊姿態(tài)。行禮時,

我故意踩到裙擺踉蹌了一下。蕭晏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的手臂,

溫?zé)嵴菩耐高^衣袖傳來一絲異樣的溫度。“多謝將軍?!蔽逸p聲道謝,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

蕭晏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隨即恢復(fù)平靜:“殿下當(dāng)心?!闭麄€婚禮過程,

我都表現(xiàn)得像個最標(biāo)準(zhǔn)的皇家貴女——行禮時姿態(tài)優(yōu)雅,敬酒時淺嘗輒止,

連笑容都像是用尺子量過的恰到好處。我能感覺到蕭晏探究的目光時不時落在我身上,

也能聽見觀禮大臣們驚訝的竊竊私語?!安皇钦f長公主囂張跋扈嗎?

這看著挺端莊啊...”“裝的吧?聽說她在府里動不動就打殺下人...”拜完天地,

我被送入洞房。一進(jìn)門就踢掉了腳上那雙折磨人的繡花鞋,癱坐在喜床上。這半天的表演,

比我在宮里斗那些嬪妃還累?!岸枷氯グ??!蔽覔]退所有侍女,獨(dú)自對著滿桌酒菜發(fā)呆。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推開。蕭晏帶著一身酒氣走進(jìn)來,眼神卻清明得很。他反手關(guān)上門,

站在離我三步遠(yuǎn)的地方,目光復(fù)雜地看著我?!皩④娍磯蛄藛??”我扯下頭上沉重的鳳冠,

青絲如瀑散落肩頭。蕭晏沒接話,徑直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殿下今日的表演,

很精彩。”我心頭一跳,面上卻不顯:“將軍這話是什么意思?”“沒什么?!彼畔虏璞?,

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放在桌上,“殿下若想平安度過今夜,臣可以睡在外間。

”我盯著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突然笑出聲:“將軍是怕我趁你睡著捅你一刀,

還是怕自己克制不住?”蕭晏臉色一沉:“殿下慎言。”我赤著腳走到他面前,

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蕭晏,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這場婚事你我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不如...我們做個交易?”蕭晏后退半步,

與我拉開距離:“什么交易?”“表面做夫妻,私下各不相干。

”我轉(zhuǎn)身從妝奩里取出一份文書遞給他,“若日后你有心儀之人,

我便找個由頭向陛下提出和離,成全你二人?!笔掙探舆^文書掃了一眼,

神色越發(fā)古怪:“殿下倒是...考慮周全?!薄白匀?。”我坐回床邊,

自顧自地倒了杯合巹酒一飲而盡,“將軍不必?fù)?dān)心酒里有毒,我要?dú)⒛悖?/p>

不會用這么拙劣的手段?!笔掙炭粗樟说木票凵駨?fù)雜:“殿下就這么喝了合巹酒?

”“怎么,將軍還信這些虛禮?”我挑眉看他,

“還是說...將軍其實(shí)很期待與我這'蛇蝎毒婦'共飲合巹酒?”蕭晏臉色一黑,

轉(zhuǎn)身就往外間走:“殿下早點(diǎn)歇息吧。”看著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笑得前仰后合。

笑著笑著,喉頭卻涌上一股腥甜。我急忙用帕子捂住嘴,

雪白絲帕上頓時綻開一朵刺目的紅梅?!肮?..又嚴(yán)重了啊。

”我苦笑著將帕子扔進(jìn)炭盆,看著它化為灰燼。次日清晨,我還在梳妝,

春桃就急匆匆跑進(jìn)來:“殿下,宮里來人了,說皇上召蕭將軍即刻入宮!

”我手中玉簪一頓:“什么時候的事?”“天剛亮就來了,蕭將軍連朝服都沒換就跟著走了。

”我瞇起眼睛?;市诌@是迫不及待要聽蕭晏的“婚后感想”啊?!叭?,把陳巖叫來。

”我放下玉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一會兒,蕭晏的親衛(wèi)隊長陳巖繃著臉站在了我面前。

他一臉戒備,活像我要吃了他似的?!瓣愱犻L不必緊張?!蔽液皖亹偵卣f,“只是想問問,

你家將軍平日都喜歡些什么?既已成婚,本宮總該了解夫君的喜好。

”陳巖硬邦邦地回道:“將軍不挑食,最愛吃...呃,最愛練兵?!蔽也铧c(diǎn)笑出聲,

這愣頭青連撒謊都不會:“是嗎?那本宮就每日往你們院子里送些兵書好了。

”陳巖臉色更難看了。這時趙嬤嬤端著早膳進(jìn)來,看見陳巖頓時拉下臉:“你這粗鄙武夫,

怎敢擅闖殿下內(nèi)室?”“是本宮叫他來的。”我冷聲道。趙嬤嬤卻不依不饒:“殿下,

這些軍漢粗魯無禮,萬一沖撞了您...”“放肆!”我猛地拍案而起,“蕭將軍的人,

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趙嬤嬤被我吼得一哆嗦,陳巖也瞪大了眼睛。我緩了緩語氣,

對陳巖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本宮再傳你。”陳巖走后,

趙嬤嬤立刻湊上來:“老奴是為殿下著想??!那蕭晏不過是個...”“閉嘴!

”我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指甲深深陷進(jìn)她松弛的皮肉里,“記住你的身份,趙嬤嬤,

再敢對駙馬不敬,本宮就讓你去洗衣房養(yǎng)老?!壁w嬤嬤嚇得面如土色,連連點(diǎn)頭。我松開手,

接過春桃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去準(zhǔn)備午膳,按將軍的口味來。”蕭晏直到晌午才回來,

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我正在庭院里修剪一株海棠,見他回來,

故意揚(yáng)聲問道:“將軍這么早就去上朝了?怎么也不告訴本宮一聲?

”蕭晏掃了眼周圍豎著耳朵的侍女們,勉強(qiáng)扯出個笑容:“怕吵醒殿下。”我放下剪刀,

親熱地挽住他的手臂:“那將軍陪本宮用午膳可好?”蕭晏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臣遵命。”一進(jìn)內(nèi)室,我立刻松開手,

臉上的笑容也消失無蹤:“皇兄跟你說什么了?”蕭晏揉了揉被我掐紅的手臂,

淡淡道:“陛下問臣,與殿下相處可還融洽。”“你怎么說的?

”“臣說...”蕭晏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殿下嬌縱任性,實(shí)在難以相處。

”我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出聲:“好!說得好!”蕭晏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似乎沒想到我會是這種反應(yīng)?!盎市肿钕肼牭木褪沁@個?!蔽业沽吮柰平o他,

“他巴不得我們相看兩厭,這樣才好控制你?!笔掙探舆^茶杯,

突然問道:“殿下為何要幫我?”我笑容一滯:“誰說我在幫你?我是在幫自己。

”我轉(zhuǎn)身望向窗外,“在這皇城里,多個盟友總比多個敵人強(qiáng)?!笔掙坛聊蹋?/p>

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桌上:“今早看見殿下炭盆里的灰燼了,

這藥對咳血之癥有奇效,東南將士都用它?!蔽液闷娴剞D(zhuǎn)身看向他,

蕭晏卻已起身往外走:“臣去練武場,殿下好好休息。”看著那個挺拔的背影,

我攥緊了那個小瓷瓶,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緒。

這個男人……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開始期待與他的下一次合作了。府中暗流寅時三刻,

我披著單薄的外衫倚在窗邊,看庭院中那個揮劍如風(fēng)的身影。蕭晏每日寅時準(zhǔn)時起床練劍,

雷打不動。這習(xí)慣從他搬進(jìn)公主府西廂院那天就開始了。月光下,

他赤裸的上身布滿猙獰傷疤,汗珠順著肌肉線條滾落,劍鋒在空氣中劃出尖銳的嘯聲。

“看夠了嗎?”蕭晏突然收劍,頭也不回地問道。我心頭一跳,卻也不慌,

索性推開窗戶:“將軍好耳力?!彼D(zhuǎn)身望來,

月光在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投下深深淺淺的陰影。那次后,

我們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表面相敬如賓,私下各懷心思?!暗钕滤恢?/p>

”蕭晏隨手抓起布巾擦汗,動作間肩胛肌肉如波浪般起伏?!氨粚④姷膭β暢承蚜恕?/p>

”我故意打了個哈欠,“不過既然醒了,不如請將軍指點(diǎn)一二?

”蕭晏明顯愣了一下:“殿下要學(xué)劍?”“怎么,將軍覺得女子就不能習(xí)武?

”我翻身躍出窗戶,赤腳踩在冰涼的青石板上,“本宮七歲就跟著禁軍教頭學(xué)過幾招。

”蕭晏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圈,最終落在我光裸的腳上:“殿下還是先把鞋穿上吧。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但也沒當(dāng)回事不肯露怯道:“少廢話,看招!

”說罷抄起旁邊一根竹枝就朝他刺去。蕭晏輕松側(cè)身避開,竹枝連他衣角都沒碰到。

我接連幾招都被他輕描淡寫地化解,最后他劍鞘一挑,我手中的竹枝就飛了出去。

“殿下基礎(chǔ)不錯,但招式太花哨。”蕭晏收劍入鞘,“戰(zhàn)場上沒人會欣賞這些。

”我揉著被震麻的手腕,不服氣地撇嘴:“將軍這是看不起人?”“臣不敢。

”蕭晏嘴角微揚(yáng),“殿下若真想學(xué),臣可以每日教您一招。”我瞇起眼睛:“條件呢?

”“沒有條件?!笔掙剔D(zhuǎn)身往屋里走,“就當(dāng)是謝殿下前日送來的兵書。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那日我不過是隨口一說,

沒想到真派人搜羅了一堆兵書送去他院里。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全看完了,

還在某些地方做了批注?!暗钕?,天涼了?!贝禾遗踔L(fēng)匆匆趕來,小聲提醒,

“今日是十五,您還要去慈云寺呢。”我這才想起每月例行的行程,匆忙回屋更衣。辰時,

我?guī)е禾液蛢蓚€侍衛(wèi)出了府。馬車行至城郊慈云寺時,我照例讓侍衛(wèi)守在山門外,

只帶著春桃進(jìn)去。“阿姐!”剛進(jìn)后院禪房,一個瘦小的身影就撲進(jìn)我懷里。

“明煜又長高了。”我摸著他的腦袋,眼眶發(fā)熱。自從他被立為太子,

皇兄就以“避嫌”為由禁止我們相見。每月十五我來慈云寺上香,

實(shí)則是為了見偷偷溜出宮的明煜?!暗钕拢@是上個月的功課。

”太傅程硯從袖中取出一卷竹簡,“太子殿下進(jìn)步很大。”我仔細(xì)翻看明煜寫的策論,

心中欣慰。這孩子雖然才十二歲,卻已顯露出過人的才智?!鞍⒔悖衣犝f你嫁給蕭將軍了?

”明煜仰著小臉問我,“他對你好嗎?”我捏了捏他的鼻子:“小孩子別打聽這些。倒是你,

在宮里有沒有好好吃飯?”正說著,窗外突然傳來一聲輕響。我猛地轉(zhuǎn)頭,

只見窗欞微微晃動,似有人剛剛離去?!罢l?”我厲聲喝道,一把將明煜護(hù)在身后。

春桃慌忙推門查看,

卻只看見一片衣角閃過拐角:“好像是...駙馬爺身邊的陳隊長...”我心頭一沉。

蕭晏派人跟蹤我?回府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對策。若蕭晏發(fā)現(xiàn)我私會太子,

會不會向皇兄告發(fā)?雖然我們達(dá)成了表面和平,但畢竟立場不明...“殿下,到了。

”春桃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剛下馬車,就看見蕭晏站在府門口,臉色凝重。

“將軍這是在等本宮?”我故作輕松地問。

蕭晏看了眼我身后的春桃:“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我示意春桃退下,跟著蕭晏進(jìn)了書房。

一進(jìn)門,他就從懷中取出一份公文放在桌上?!氨空{(diào)令?!笔掙搪曇羝届o,

“升我為兵部侍郎,實(shí)則削了我南大營的兵權(quán)?!蔽覓吡搜酃?,心中了然。

皇兄這是開始動手了。“將軍打算如何應(yīng)對?”“明日去兵部報到?!笔掙痰?,

“順便拜訪幾位老部下?!蔽姨袅颂裘迹骸皩④姷故浅恋米?。

”蕭晏突然直視我的眼睛:“殿下今日去慈云寺做什么?”果然來了,

我面不改色:“上香祈福,怎么了?”“是嗎?”蕭晏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

“陳巖在寺外撿到的,看著像是宮中之物。”我心頭一跳——那是明煜的玉佩!

面上卻不動聲色:“本宮常年出入宮闈,有幾塊宮里的玉佩很奇怪嗎?

”蕭晏深深看了我一眼,沒再追問,只是將玉佩放在桌上:“殿下收好。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嘩?!霸趺椿厥??”我皺眉問道。

趙嬤嬤慌慌張張跑進(jìn)來:“殿下,春桃那丫頭偷了蕭將軍的書信,被陳隊長抓了個正著!

”我心頭一凜,快步走向前院。只見春桃被兩個侍衛(wèi)押著跪在地上,陳巖手里攥著幾封信函,

臉色鐵青?!暗钕?!奴婢冤枉??!”春桃一見我就哭喊起來。我冷冷掃了她一眼:“閉嘴。

”轉(zhuǎn)向陳巖,“怎么回事?”陳巖行禮道:“回殿下,

屬下看見這丫頭鬼鬼祟祟從將軍書房出來,懷里揣著這些?!彼f上信函,我掃了一眼,

是蕭晏與幾位邊關(guān)將領(lǐng)的往來書信?!八阉砩?。”我命令道。

侍衛(wèi)從春桃袖中又搜出一個小紙包。蕭晏接過聞了聞,臉色頓變:“迷藥。

”我盯著春桃慘白的臉,心中怒火中燒。這丫頭跟了我五年,居然也是別人安插的眼線!

“拖下去,杖責(zé)三十,發(fā)配洗衣房?!蔽依渎暤??!暗钕吗埫?!”春桃哭喊著被拖走。

趙嬤嬤在一旁陰陽怪氣:“殿下對身邊人也太嚴(yán)苛了些,不過是個小丫頭...”“閉嘴!

”我厲聲喝道,“傳令下去,今后再有手腳不干凈的,直接打斷腿扔出府去!

”眾人噤若寒蟬。我轉(zhuǎn)向蕭晏:“將軍可還滿意?”蕭晏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重罰自己的貼身侍女:“殿下處置公正?!被氐綍浚?/p>

我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蕭晏跟了進(jìn)來,欲言又止?!跋胝f什么就說吧。

”我倒了杯茶一飲而盡。“那丫頭背后有人?!笔掙坛谅暤溃懊运幨菍m里的配方。

”我冷笑一聲:“這府里哪個人背后沒人?”我指了指門外,“趙嬤嬤是皇后的人,

廚房張媽是盧相的人,就連掃地的小廝都是錦衣衛(wèi)的耳目。

”蕭晏眉頭緊鎖:“殿下既然知道,為何還留他們在府中?”“有時候,

明處的敵人比暗處的更好對付?!蔽乙馕渡铋L地看著他,

“將軍不也在自己院里留了幾個眼線嗎?”蕭晏不置可否,突然換了話題:“殿下的書房,

可否借我一用?

里藏著太多秘密——邊境軍報、朝中派系圖、還有我為明煜準(zhǔn)備的治國策...“將軍請便。

”我故作輕松,“不過里頭多是些話本詩詞,怕入不了將軍的眼?!笔掙痰懒酥x便離開了。

我立刻喚來心腹暗衛(wèi):“去,盯著駙馬的一舉一動?!鄙钜梗?/p>

暗衛(wèi)回報說蕭晏在我書房待了兩個時辰,尤其對那些軍事典籍和邊境地圖感興趣。

“他還看了什么?”我急切地問?!皩④娝坪鯇Φ钕屡⒌谋鴷貏e關(guān)注,還...還笑了。

”“笑了?”我愕然。那些批注里有不少是我故意寫的謬論,

就為了讓人以為我是個紙上談兵的草包。

暗衛(wèi)點(diǎn)頭:“將軍看到殿下在'十面埋伏'旁批注'不如直接下毒'時,笑得茶杯都打翻了。

”我耳根發(fā)熱,又羞又惱。這個蕭晏,竟敢笑話我!正要發(fā)作,突然有人敲門。開門一看,

竟是蕭晏本人,手里還拿著那本被我涂鴉過的兵書。“殿下對兵法頗有...獨(dú)到見解。

”他眼中帶著揶揄的笑意。我一把搶過兵書:“將軍深夜造訪,就為了取笑本宮?”“不是。

”蕭晏突然正色,“臣是來道謝的。”“謝什么?”“謝殿下今日嚴(yán)懲偷信之人。

”蕭晏直視我的眼睛,“也謝殿下在兵書批注中...故意露的破綻。

”我心頭一跳:“什么破綻?”“殿下在'火攻篇'批注說火油遇水即滅,實(shí)則不然。

”蕭晏眼中精光閃爍,“以殿下的學(xué)識,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常識。所以臣猜,

殿下是故意讓可能偷看此書的人以為您不懂兵法?!蔽页聊蹋蝗恍α耍骸笆掙?,

你比我想象的聰明?!鳖D了頓,“但也比我想象的危險?!笔掙滩恢每煞瘢?/p>

只是從懷中取出一卷竹簡:“這是臣對西北邊防的一些拙見,或許能與殿下...探討一二。

”我接過竹簡,心頭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這是第一次,

有人不是把我當(dāng)成驕縱任性的長公主,而是可以討論軍國大事的...同伴?“明日寅時,

繼續(xù)練劍?!笔掙剔D(zhuǎn)身離去,背影挺拔如松。我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意識到,

這場始于算計的婚姻,正在朝著我無法預(yù)料的方向發(fā)展...暗夜相救“蕭晏!

你個沒爹沒娘的野種,也配站在朝堂之上?”我正坐在馬車?yán)锊榭促~本,

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嚧潭娜枇R聲。掀開車簾一看,只見朱雀大街上,

蕭晏被幾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團(tuán)團(tuán)圍住,為首的是盧相家的二公子盧志遠(yuǎn)?!白岄_。

”蕭晏聲音冷得像冰,右手已經(jīng)按在了劍柄上?!皢?,還想動手?”盧志遠(yuǎn)陰陽怪氣地笑著,

“你不過是個靠女人上位的駙馬,真當(dāng)自己還是那個威風(fēng)凜凜的大將軍?”我瞇起眼睛,

示意車夫停車。這個盧志遠(yuǎn)仗著他爹的權(quán)勢,在京城橫行霸道慣了,今日竟敢當(dāng)街羞辱蕭晏。

“再說一遍?!笔掙痰穆曇敉蝗黄届o得可怕。

盧志遠(yuǎn)不知死活地湊上前:“我說你是個——”話音未落,蕭晏的拳頭已經(jīng)重重砸在他臉上。

盧志遠(yuǎn)像破布一樣飛出去,撞翻了路邊一個賣瓷器的攤子?!按虻煤茫 蔽也铧c(diǎn)脫口而出。

只見蕭晏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幾個紈绔子弟全放倒了,動作干凈利落,

不愧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殺神。回府后,我剛換好衣裳,春桃就慌慌張張跑進(jìn)來:“殿下,

不好了!盧二公子帶著御史臺的人闖進(jìn)府里,說要抓蕭將軍問罪!”我眉頭一皺,

快步走向前廳。只見盧志遠(yuǎn)鼻青臉腫地站在那,身邊幾個御史正氣勢洶洶地要拿人。

“怎么回事?”我冷聲問道?!伴L公主殿下,”一個御史上前行禮,

“蕭將軍當(dāng)街毆打朝廷命官之子,下官奉旨拿人?!蔽铱戳搜壅驹谝慌缘氖掙?,他面無表情,

似乎早料到會如此。“盧二公子這傷看著挺嚴(yán)重啊?!蔽夜首麝P(guān)切地走到盧志遠(yuǎn)面前,

突然伸手在他淤青處狠狠一按。“??!”盧志遠(yuǎn)殺豬般嚎叫起來。

我甩了甩手:“叫得這么中氣十足,看來傷得不重嘛。”轉(zhuǎn)向那幾個御史,“諸位大人,

本宮怎么聽說,是盧二公子當(dāng)街辱罵朝廷重臣在先?”御史們面面相覷。

盧志遠(yuǎn)咬牙切齒道:“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實(shí)話,他就動手打人!這等莽夫,就該革職查辦!

”我冷笑一聲:“盧二公子好大的威風(fēng),連本宮的駙馬都敢動?!蔽揖彶阶叩剿媲?,

壓低聲音,“告訴你爹,若再敢動蕭晏一根汗毛,

本宮就把他在江南私吞軍餉的證據(jù)送到皇上案頭?!北R志遠(yuǎn)臉色刷地白了。打發(fā)走這群人后,

蕭晏皺眉看著我:“殿下何必蹚這渾水?”“本宮樂意?!蔽宜π渚妥?,

心里卻憋著一股無名火。這個木頭,我?guī)退鈬?,連句謝謝都沒有?果然,第二天早朝,

盧相一黨還是上奏彈劾蕭晏?;市窒轮剂P蕭晏半年俸祿,禁足一月。我得知消息后,

立刻換上朝服直奔皇宮。“皇兄,蕭晏打人是不對,但那盧志遠(yuǎn)當(dāng)街辱罵朝廷命官,

難道就不該罰?”我跪在御書房,聲淚俱下地控訴?;实鄄[著眼睛看我:“昭華,

你什么時候這么護(hù)著蕭晏了?”我抽泣著說:“他畢竟是臣妹的駙馬,被人這般羞辱,

臣妹顏面何存?”皇帝沉吟片刻,最終松口:“罷了,看在你面子上,禁足改為半月,

不過...”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朕聽說你們夫妻感情并不和睦?”我心中一凜,

面上卻做羞惱狀:“皇兄!夫妻閨閣之事,怎好拿出來說...”皇帝哈哈大笑,

這才放我離開?;馗螅抑苯尤チ耸掙痰脑鹤?。他正在練劍,見我來了,

收劍入鞘:“殿下為何要幫我?”我翻了個白眼:“誰幫你了?本宮是怕你連累我的名聲!

”扔給他一個藥瓶,“擦擦手,關(guān)節(jié)都破了?!笔掙炭戳丝醋约簼B血的指節(jié),

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大概沒想到我會注意到這種細(xì)節(jié)?!皩α耍@半個月你老實(shí)待在府里。

”我轉(zhuǎn)身要走,“盧相那老狐貍不會善罷甘休的。”蕭晏突然叫住我:“殿下,

今晚無論聽到什么動靜,都不要出房門。”我心頭一跳:“什么意思?”“臣收到消息,

有人要趁我禁足期間...”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我瞳孔驟縮:“盧相?

”蕭晏不置可否:“殿下只需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出來?!比胍购?,

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窗外風(fēng)聲鶴唳,每一絲響動都讓我心驚肉跳。突然,

院墻外傳來一陣打斗聲,接著是幾聲悶哼。我猛地坐起身,剛要下床,又想起蕭晏的警告。

正猶豫間,窗外閃過幾道黑影,接著一切歸于平靜。天蒙蒙亮?xí)r,我實(shí)在按捺不住,

悄悄來到蕭晏的院子。只見他安然無恙地坐在廊下喝茶,院中干干凈凈,

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霸绨?,殿下?!笔掙虤舛ㄉ耖e地給我也倒了杯茶。

我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明白過來:“你早有準(zhǔn)備?”蕭晏笑而不答。這時陳巖匆匆走來,

看到我在場,欲言又止?!罢f吧,殿下不是外人?!笔掙痰?。

陳巖這才匯報:“昨晚共來了六個刺客,全部拿下了,按將軍吩咐,留了兩個活口,

已經(jīng)...招了?!睕]想到蕭晏在府里還布置了這樣的防衛(wèi)?!疤幚砀蓛??!笔掙虜[擺手,

陳巖領(lǐng)命而去。我抿了口茶,突然問道:“將軍為何要告訴我這些?”蕭晏看著我,

眼神復(fù)雜:“因?yàn)槌及l(fā)現(xiàn),殿下似乎...真的在乎臣的安危?!蔽沂忠欢?,

茶水灑在裙擺上。這個木頭,怎么突然開竅了?轉(zhuǎn)眼到了月圓之夜,我照例準(zhǔn)備去慈云寺。

剛出府門,就感覺有人跟蹤。我故意讓馬車?yán)@了幾條巷子,確認(rèn)甩掉尾巴后才往城郊去。

慈云寺后山有一處隱蔽的院落,這里收留了二十多個邊境陣亡將士的遺孤。每月十五,

我都會帶些銀錢衣物來看望他們?!鞍⒔銇砝玻 焙⒆觽円桓C蜂圍上來。

我笑著分發(fā)糖果點(diǎn)心,又檢查他們的功課。正忙活著,突然感覺背后一道銳利的視線。

回頭一看,蕭晏不知何時站在院門口?!皩④姾醚排d,大半夜跟蹤自己的夫人?

”我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走過去?!暗钕旅吭旅孛芡獬觯褪菫榱诉@個?”“不然呢?”我挑眉,

“將軍以為我去私會情郎?”蕭晏掃了一眼院里的孩子們:“他們都是誰?

”“東南水師第七營將士的遺孤?!蔽姨谷坏?,“他們的父親都死在倭寇手里,

朝廷發(fā)的撫恤金...不夠?!笔掙掏酌偷厥湛s:“第七營?那是我?guī)н^的兵!

”我沉默片刻,轉(zhuǎn)身對程硯交代了幾句,然后拉著蕭晏出了院子?!盀槭裁匆@么做?

”蕭晏聲音沙啞,“你明明可以繼續(xù)做你驕縱任性的長公主,何必...”“因?yàn)槲沂軌蛄耍?/p>

受夠了看著那些為國捐軀的將士家破人亡!受夠了朝廷層層克扣撫恤金!

受夠了裝瘋賣傻、被人指著脊梁骨罵!”蕭晏震驚地看著我。月光下,

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卸下所有偽裝,露出真實(shí)的疲憊與憤怒。

“你以為我愿意當(dāng)個人人唾棄的'毒婦'嗎?”我苦笑,“可在這吃人的皇宮里,

只有惡名才能保護(hù)我和明煜,皇兄為什么留著我?

因?yàn)樗枰粋€聲名狼藉的妹妹來襯托他的英明!”蕭晏沉默良久,

突然伸手擦去我臉上的淚水——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哭了?!暗钕录缟系募齻?,是怎么來的?

”他輕聲問。我怔了怔:“五年前秋獵,為明煜擋的箭。

”蕭晏眼神復(fù)雜:“所以那些傳聞...你打殺侍女、克死未婚夫...”“都是假的。

”我疲憊地?fù)u頭,“第一個未婚夫是盧相下的毒,第二個是三皇子動的手腳,

第三個...確實(shí)是暴斃,但與我無關(guān)?!笔掙掏蝗粏蜗ス虻兀骸俺?..錯怪殿下了。

”我拉起他:“不必如此,你我本就是皇帝的棋子,互相提防再正常不過?!被馗鸟R車上,

我們相對無言。直到府門前,蕭晏才突然開口:“殿下可知道,臣為何對皇室如此不信任?

”我搖搖頭。“十年前,臣的父親——前任兵部尚書蕭遠(yuǎn),

就是被先帝以莫須有的罪名處死的?!笔掙搪曇羝届o,眼中卻燃燒著冰冷的怒火,

“全家男丁流放,女眷充入教坊。臣那時在邊關(guān)從軍,才逃過一劫?!笔掃h(yuǎn)案我知道,

那是先帝晚年一樁著名的冤案?!八猿计疵⒐?,

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蕭晏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再明白不過。我心頭劇震,

突然明白皇兄為何如此忌憚蕭晏,

又為何把我嫁給他——這是要把仇人們的兒子和女兒綁在一起,互相牽制啊!“蕭晏,

”我直視他的眼睛,“若我說,我愿意幫你平反蕭家冤案,你信我嗎?”蕭晏深深地看著我,

許久,輕輕點(diǎn)頭:“我信。”就這一個字,讓我心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月光下,

我們的影子交疊在一起,仿佛命運(yùn)早已將這兩個滿身傷痕的靈魂緊緊纏繞。

真心初現(xiàn)北境八百里加急軍報送進(jìn)京那日,我正在書房批閱明煜送來的功課。

窗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是蕭晏與陳巖低沉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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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21 18:5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