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個頭啊,讓胖爺我吹了半小時西北風(fēng),你們特喵的還有沒有時間觀念?!?/p>
面對胖子的數(shù)落,阿寧只是對他勉強一笑。
胖子上了船把行李一扔就坐了下來,開始和阿寧扯掰起來。
“無先生?無邪那小子也來了?在哪呢,那我兄弟應(yīng)該也在吧。“
阿寧頓了頓,告訴他無邪的房間。
房間里,無邪縮在床上,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音聽著有些熟悉。
“哎?這門怎么鎖了,你們干什么,搞囚禁啊?!?/p>
胖子嘀咕著解開鎖。
“小無,還有兄弟,胖爺?shù)菆觯 ?/p>
猛的推開門,跳進來的胖子視線落到屋里的無邪身上。
“你這怎么萎靡不振的,他們欺負(fù)你啊?!?/p>
無邪咬了咬干澀的嘴唇,用沙啞的嗓音道出發(fā)生的事。
胖子的臉頓時一黑,跑到外面暴怒地控訴,就差沒干起來。
最后是無邪把胖子拉回去,張禿子在外面給船員道著歉。
“不好意思各位,他們就是失去朋友太激動了,別在意哈?!?/p>
無邪和胖子心里也都明白。
船員的命也是命,不可能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賠上命。
可他們因為迷信而見死不救是事實。
胖子魚頭鍋也沒興趣搞了。
阿寧過來叫他們出來商討正事。
看著安靜的三人,阿寧也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
她對那男人印象還不錯,畢竟看到漂亮成那樣的人很難不有好感,可到底只見過幾面。
阿寧用力敲了敲桌子。
“我知道失去朋友感覺的有多痛苦,但現(xiàn)實還要繼續(xù),無邪你還有你三叔要救,胖子你是我們花錢雇來的?!?/p>
她的語氣里帶著領(lǐng)導(dǎo)者的威嚴(yán)。
“請你們都尊重并認(rèn)真對待任務(wù),明天我們就要下去了,在那之前調(diào)整好私人的情緒,別帶到工作上?!?/p>
最后是胖子揩了一把臉,開始談?wù)隆?/p>
第二天,四人穿好潛水服,跳進水里。
海底墓里。
經(jīng)過一晚上的摸索,延已經(jīng)對這了解的透徹。
原著里,無邪涉足的地方雖然小的可憐,但都是重要的點。
延盤著腿,等在不久后無邪他們被沖進來的水池旁。
「?。课覀兙驮谶@等著?」
「不然呢。」
「怪異到不知道從哪說起?!?/p>
「無所謂,我會裝啞巴?!?/p>
「北啞都沒你啞。」
終于,水池開始攪動起來,沒過多久四條死魚浮了上來。
延把他們一個個提上來,攤開在地。
等四人醒來,無邪迷迷糊糊地看到一旁蹲著的身影,熟悉的不行。
“延?”
無邪使勁睜大眼睛。
真的是延,他好好地坐在那里,無邪的心終于放下。
“我靠,兄弟你怎么還先我們一步進來了?!?/p>
胖子也是不敢相信地揉揉眼,喜出望外道。
看著吵吵鬧鬧圍上去的無邪和胖子,阿寧和張禿子也失笑著擺擺頭。
等幾人鬧完,平靜下來后,終于開始探索起這里。
地上的腳印無疑是最令人在意的。
“是尸蠟!”
那腳印盡頭的大瓷罐突然晃動起來。
眾人舉起氣槍,慢慢靠了過去,只有一個空箱子,沒什么發(fā)現(xiàn)。
就在胖子還意猶未盡想去罐子里看看。
那罐子卻突然翻倒下了,滾到通向外面的石門,停了下來。
大家面面相覷。
但延已經(jīng)躍躍欲試,按捺不住直接走了過去。
那罐子也繼續(xù)滾了起來,剛想繼續(xù)跟上去,一旁的張禿子反倒拉住了他。
“小友啊,小心一點,我們得聽從組織紀(jì)律?!?/p>
“這罐子像是在說follow me一樣,既然如此我們就跟上去看看吧?!?/p>
無邪不著痕跡地把延拉回來。
“行,胖爺我最煩這些彎彎繞繞。”
走出去,是一條長長的石板路,胖子對無邪挑挑眉。
“小無,來帶路吧?!?/p>
無邪頓時緊張起來,他就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啊。
如臨大敵地走了十幾步,正和胖子抬著杠,阿寧腳下的一塊石板就沉下去。
一支弩箭貼著阿寧耳邊飛去,隨后就是第二支。
阿寧臉色一變,轉(zhuǎn)身迅速握住。
場面又是一片混亂,菜鳥的無邪身上已經(jīng)中了幾箭。
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衣服,無邪下意識還以為是延。
回頭一看,竟然是阿寧。
她眼神冷的可怕,無邪頓感不妙。
還沒等阿寧拉著無邪走,又有一手伸過來。
延冷著臉搶回?zé)o邪,隨手把人扔進旁邊的燈渠里。
阿寧瞪了他一眼,延沒管,反手擋住幾支沖著阿寧的箭。
她見狀也不再浪費時間,快速翻到安全的地方。
燈渠里的無邪和胖子正撥著身上的箭。
一直被胖子護著的張禿子突然開口。
“放心,沒事的?!?/p>
無邪和胖子一聽,這聲音怎么聽著那么耳熟。
只見張禿子把身體舒展,臉皮一扯。
面具之下是更美的面具。
兩人都傻了,這人不是悶油瓶還能是誰。
延在旁邊自然地招了招手,像是早就知道了。
悶油瓶點了點頭。
等三人交談完,決定先回去藏那些潛水的裝備,倒回去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都不見了,甚至連地方也換了。
在故事大會開啟之前,延把陳文錦的筆記本遞給無邪。
“這是……?”無邪翻開一看,竟然是自家三叔送給陳文錦的!
“靠,這老登,又騙我?!?/p>
無邪只粗粗翻閱一下,畢竟涉及的張啟靈本尊就在自己身邊,然后說一半留一半地講起來。
到最后,隨著電梯一字落下,悶油瓶突然一笑。
一直蹲在一旁等待著這一笑的延和系統(tǒng),皆舒了口氣。
「笑的太爽了!」系統(tǒng)上躥下跳,「張總發(fā)福利了!」
「哈哈。」
劇情在推進,延在發(fā)呆。
「你說他們?yōu)槭裁匆懻搧碛懻撊ヒ粋€錯誤的猜想?!?/p>
「人家哪能知道呢,他們的視線是局限的,不和我們有掛的一樣?!?/p>
「但電梯成立的可能性很小。」
延看向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三人。
「如果水池是被類似玻璃的那種串連起來倒有可能上上下下動起來,但水池都是連通著外面。我更傾向于是類似那種平面的轉(zhuǎn)盤?!?/p>
「你猜這個,本系統(tǒng)只用一掃便知?!?/p>
“小延,快過來!”
外面?zhèn)鱽砼肿拥暮敖校磥硎寝D(zhuǎn)出金絲楠木了。
等延走過去,悶油瓶已經(jīng)拿出氣槍準(zhǔn)備進耳室,胖子忙不迭跟進去。
無邪見延過來,趕緊上前拉著他一起走。
悶油瓶抽出刀就要開棺,胖子攔住他,非要點個蠟燭。
結(jié)果被角落里的尸貓嚇了一跳。
胖子罵了一句,踢開貓,放上蠟燭。
而悶油瓶已經(jīng)把棺材打開,一股黑水溢了出來。
延拿起被踢翻的貓,往角落一蹲,重新把貓擺正。
「我要是單挑那旱魃會怎么樣?!?/p>
「不怎么樣,只會這里除了你外所有人都死。」
延其實手很癢,開了這么久的掛卻沒遇上一個能好好打上一場的局面。
甚至昨晚的探索該說不說難怪機遇都是屬于主角的。
他一進來無事發(fā)生,怪都在休眠。
而等無邪他們一進來,怪就開始活動。
不愧是主角光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