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洞房夜大婚日,雙雙重傷暮色四合,京城最高的城墻上,
兩道身影在獵獵風(fēng)中交錯。 司小念的嫁衣紅得刺眼,金線繡的鳳凰被夜風(fēng)掀起,
像一團(tuán)灼灼燃燒的火。她手中的軟劍泛著冷光,劍尖正抵在晏無明的心口。
而他的手指捏著一枚銀針,針尖堪堪擦過她的脖頸,勾斷一縷青絲。“夫人好身手。
”晏無明低笑,玄色喜服上的暗紋在月光下泛出詭譎的光。他腕間翻轉(zhuǎn),
銀針倏地沒入司小念的袖口,她踉蹌后退半步,袖中藏著的玉佩“叮當(dāng)”落地。
司小念瞳孔驟縮。 那玉佩上雕著半朵蓮花——正是三日前她在暗樁收到的密令圖騰,
上頭寫著“誅殺前朝余孽晏無明”。“原來是你……”她指尖發(fā)顫,劍鋒又逼近一寸。
對面的人卻突然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掌心滾燙:“上元夜你射不中的花燈,
我替你取了;合巹酒里被人下的迷藥,我悄悄換了。小念,你當(dāng)真要殺我?”話音未落,
遠(yuǎn)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數(shù)十支火把如毒蛇吐信,蜿蜒著包圍城墻。
司小念瞥見晏無明腰間令牌在火光中一閃——本該刻著“暗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
赫然是前朝皇族的龍紋!“你也是……”她未盡的話語被晏無明驟然攬緊的臂彎截斷。
他帶著她向后仰倒,墜下城墻的剎那,司小念聽見他在耳畔嘆息:“抱歉,夫人。
”呼嘯的風(fēng)聲中,往事如走馬燈掠過。一年前·上元夜朱雀大街人潮如織,
司小念踮腳去夠最高處的兔子燈,繡鞋卻故意在欄桿上打了個滑。 “姑娘當(dāng)心!
” 一只有力的手臂托住她的腰,清冽的松香撲面而來。她垂眸掩去算計,
再抬眼時已是盈盈秋水:“多謝公子,這盞燈……”“想要?”晏無明取下花燈遞給她,
指尖若有似無擦過她腕間。那里藏著一道新傷——昨夜刺殺戶部侍郎時被暗器所傷。
司小念縮了縮手,卻被他握?。骸棒⒆油崃??!?他抬手為她正簪,袖口滑出一截繃帶。
司小念眸光微動,那是西域天蠶絲,唯有暗衛(wèi)營高階統(tǒng)領(lǐng)才用得起的傷藥。
兩人各懷心思地微笑,一個將淬毒的銀針藏進(jìn)荷包,一個把追蹤香碾入簪頭。
大婚前夜司小念摩挲著繡了一半的嫁衣,聽著窗外更鼓。 “主子,暗樁來信。
”丫鬟阿圓捧著漆盒進(jìn)來,掀蓋時臉色煞白——本該裝著胭脂的夾層里,
躺著一支染血的斷箭,箭尾刻著暗衛(wèi)營徽記。與此同時,晏府書房。
晏無明展開剛截獲的密信,狼毫筆在“誅殺司氏女”的朱批上懸了許久,
最終在婚書上添了句:“愿以余生護(hù)卿安。”狂風(fēng)撕扯著下墜的嫁衣,
司小念突然抓住晏無明的衣襟。 “你的傷……是那夜在春風(fēng)樓?”她想起半月前,
他帶著滿身血腥氣歸來,說是追查江洋大盜。 晏無明低笑出聲,
任由心口的血染紅她的衣襟:“夫人不也騙我說回娘家?那日西郊亂葬崗新增的三具尸體,
穿著南疆死士的服飾。”追兵的火把已逼近崖邊,司小念忽然將軟劍纏上他的腰:“賭一把?
” “夫人想怎么賭?” “若下面有河,
你替我查清玉佩真相;若是亂石……”她貼著他心跳的位置輕笑,“黃泉路上繼續(xù)斗。
”兩道身影沒入濃霧的剎那,追兵首領(lǐng)撿起地上殘破的玉佩。
月光照亮背面的小字——那根本不是前朝紋樣,而是當(dāng)朝太后的私印。
第二章:緣起上元夜殺手與暗衛(wèi)的偽裝游戲朱雀大街的燈火如星河傾落,
司小念立在射箭攤前,纖指捏著羽箭尾翎,刻意讓手腕微微發(fā)顫。 “姑娘,
這兔子燈要最高處的靶心才能贏?!睌傊髦噶酥笒煸谥窀晚敹说牧鹆?,
燈影里晃著司小念真正想要的東西——一盞燈罩內(nèi)側(cè),用密語寫著今夜刺殺目標(biāo)的方位。
她咬唇搖頭,鬢邊步搖簌簌作響:“罷了,我哪里射得中……” 話音未落,
身后傳來玉石相擊般的清冽嗓音:“未必?!毙箅┞舆^她肩頭,
晏無明執(zhí)弓的手骨節(jié)分明,箭矢破空時帶起一縷松香。司小念盯著他袖口暗繡的銀紋,
那是暗衛(wèi)營特制的避毒絲——三日前,她正是用這種絲線絞殺了南境細(xì)作?!盁魵w姑娘。
”他將兔子燈遞來,指尖若有似無拂過她掌心。 司小念垂眸掩去冷笑,
這動作分明在探她脈息。昨夜她為取信鏢局,生生受了一掌佯裝重傷,此刻脈象正虛浮紊亂。
“公子好箭術(shù)?!彼撎撘桓#渲写愣镜你y針已滑至指尖。 晏無明卻突然抬手,
玉簪輕輕插入她發(fā)間:“簪子歪了。” 他指腹溫?zé)?,恰好壓在她耳后穴位?/p>
司小念渾身一僵,那是暗殺時最忌被制的命門。
三更·成衣坊后院阿圓抱著婚服木箱穿過回廊,里頭裝著司小念親手繡的嫁衣。
“小心臺階!”門外傳來晏府管事的呼喊。阿圓慌忙避讓,箱蓋震開一道縫隙。
她瞥見緋紅嫁衣下露出一角靛藍(lán)布料——那本該是司小念讓她處理的“異物”,
怎會混入婚服?與此同時,晏府書房燭火搖曳。 晏無明展開剛送來的聘書,
灑金箋上突然浮現(xiàn)出密藥寫的暗紋:“上巳節(jié)前,誅司氏女?!彼讣廨p叩桌案,
取朱筆在婚書添上一行:“愿以余生護(hù)卿安。
”五日后·送聘禮司小念笑吟吟掀開晏家送來的紅木箱,里頭整整齊齊碼著南海明珠。
阿圓卻突然驚叫一聲——最底層的錦盒里,赫然躺著半截染血的袖箭!
“這是……”司小念拈起袖箭,箭尾刻著暗衛(wèi)營徽記。 門外腳步聲漸近,
她反手將袖箭藏入袖中,順勢打翻茶盞。晏無明推門而入時,
正見她提著濕漉漉的裙裾嗔道:“夫君送的聘禮太沉,連茶都端不穩(wěn)了。
”晏無明目光掃過箱角未擦凈的血漬,忽然俯身逼近:“夫人不如先試試嫁衣?
” 司小念被他圈在妝臺前,后腰抵住某個硬物——正是那截要命的袖箭。
她倏地抬手勾住他脖頸,假意去夠高處的胭脂匣,廣袖滑落時,淬毒銀針正對著他后心。
窗外忽地傳來瓦片輕響。 “有老鼠!”司小念佯裝受驚,銀針順勢沒入梁柱。
晏無明護(hù)著她轉(zhuǎn)身,袖中暗鏢擊碎窗欞,一只灰雀撲棱棱墜地。兩人維持著相擁的姿勢,
鼻尖幾乎相觸。 “夫人怕鳥?” “更怕……夫君的袖箭太利?!彼讣鈸徇^他衣襟,
摸到內(nèi)袋里凸起的密函輪廓。大婚前夜·雙重危機(jī)司小念對著銅鏡試戴鳳冠,
鏡中映出阿圓慘白的臉。 “主子,奴婢可能……可能闖禍了。
”小丫鬟顫抖著捧出一塊靛藍(lán)碎布,“那日婚服箱里的東西,不是您讓處理的染坊廢料,
倒像是……”布角露出一道暗金紋路,司小念瞳孔驟縮——這是前朝禁衛(wèi)軍的臂縛!
院外忽然傳來喧嘩,晏無明帶著工匠來修葺喜房。司小念匆忙將碎布塞入妝奩,
轉(zhuǎn)身時裙擺勾住案角,整盒胭脂潑在嫁衣上。“夫人這是急著見為夫?”晏無明倚門輕笑,
目光掃過她染紅的袖口。 司小念將臟污的嫁衣團(tuán)成一團(tuán)扔進(jìn)浴桶:“正好要沐浴,
夫君要旁觀?” 水聲淅瀝中,她迅速拆開嫁衣夾層——本該藏著的毒囊不翼而飛,
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暗衛(wèi)營鐵符。屏風(fēng)外,晏無明把玩著從胭脂盒底摸出的靛藍(lán)碎布,
眼底晦暗不明。第三章:最后一單任務(wù)刺殺世子VS守護(hù)質(zhì)子凝香閣的檀香混著脂粉氣,
司小念倚在二樓闌干邊,指尖摩挲著袖中冰涼的絲綢。
那匹月華錦是她特意選的——既能裁成世子最愛的云紋披風(fēng),亦能絞斷咽喉而不沾血。
“夫人好雅興?!?晏無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時,司小念正望著樓下戲臺。
青衣旦角甩著水袖唱《驚鴻舞》,唱到“愿為西南風(fēng)”時,她腕間倏地彈出三寸銀絲。
絲綢如靈蛇纏上晏無明的脖頸,卻在觸及皮膚的剎那被他捉住尾端。 “這料子金貴,
扯壞可惜?!彼槃輰⑷死M(jìn)珠簾后的雅間,掌心貼著她手背緩緩上移,“夫人手涼,
為夫替你捂捂?!彼拘∧畹亩夥浩鸨〖t。 三日前那場“老鼠驚魂”后,
這人越發(fā)得寸進(jìn)尺。她抽手欲退,卻被晏無明用腰帶纏住手腕:“城防圖在哪兒?
”“夫君說什么呢?”她佯裝去夠案上的荔枝,廣袖掃落青瓷盞。碎裂聲里,
戲臺突然騷動——青衣旦角的水袖中寒光乍現(xiàn),直撲臺下華服公子!晏無明眼神驟冷,
一枚銅錢破空擊偏刺客的短刀。司小念趁他分神,絲綢卷走他腰間錦囊。
兩人指尖相觸的瞬間,她摸到他虎口新添的灼痕——是今晨她為銷毀證據(jù),
在書房縱火時用的磷粉。“夫人昨夜說回娘家,順路燒了我的密函?”他貼著她耳畔低語,
手中卻不停,用銀筷夾住飛來的第二柄暗器。
司小念反手將錦囊塞進(jìn)他衣襟:“夫君查案辛苦,妾身替你收著解藥。
”珠簾外傳來腳步聲,兩人倏地分開。 世子蕭景琰掀簾而入時,
正見司小念捧著剝好的荔枝遞到晏無明唇邊,而指揮使大人耳尖緋紅,
輕咳著別開臉:“有勞夫人?!卑狄埂の鹘紕e院司小念伏在屋脊上,
看著書房窗欞透出的暖光。 質(zhì)子蕭景琰正在臨帖,腕間一串佛珠隨著動作輕晃。
那本該是她的目標(biāo),可三個時辰前,
她在密令卷軸里發(fā)現(xiàn)夾層——泛黃的宣紙上畫著半朵蓮花,
與晏無明那枚染血玉佩的紋路嚴(yán)絲合縫?!爸髯樱S局催問進(jìn)展。
”阿圓的聲音從耳墜中的傳音石傳來。 司小念捏碎一枚迷香丸:“告訴總鏢頭,
子時三刻取貨。” 夜風(fēng)卷著香氣滲入窗縫,蕭景琰身形微晃,伏案昏睡。她如貓兒般落地,
卻見案頭鎮(zhèn)紙下壓著張藥方。 【南疆蠱毒,需以血親心頭血為引】 字跡清瘦嶙峋,
與今晨她在晏無明書房見到的暗衛(wèi)營密報如出一轍。“姑娘是來殺我,還是救我?
” 本該昏迷的蕭景琰突然抬頭,佛珠“咔嗒”裂開,露出里頭淬毒的銀針。
司小念疾退半步,腰間玉佩卻被對方勾住——那半朵蓮花,與他頸間掛著的另半朵完美契合。
卯時·暗衛(wèi)營地牢晏無明碾碎手中密報,火星濺上衣擺。
卷宗記載得清清楚楚:十八年前南疆之亂,前朝禁衛(wèi)軍拼死護(hù)送一對嬰孩出宮。
男孩后頸有蓮花胎記,女孩隨身戴著半枚玉佩?!按笕耍雷忧笠??!?蕭景琰踏入刑房時,
晏無明正擦拭著染血的劍鞘。 “指揮使可知,暗衛(wèi)營中有南疆細(xì)作?
”蕭景琰將藥方推至案前,“這蠱毒需至親血脈為藥引,有人想用我的命,逼出真正的遺孤。
”晏無明目光掃過藥方上的蓮花水印,忽然想起司小念試嫁衣時,后頸一閃而過的紅痕。
申時·城南染坊司小念將城防圖浸入靛藍(lán)染缸,
布料上逐漸顯出銀色紋路——這才是真正的邊防布陣。 “主子為何臨時改主意?
”阿圓不解。 “你看這墨跡?!彼赶驁D紙角落的蓮花印記,“三日前太后賜婚的懿旨上,
蓋的是同樣的私章?!比靖淄蝗环序v,本該空無一人的作坊響起掌聲。 晏無明從梁上躍下,
玄色官服上繡著暗金龍紋:“夫人可知,私毀城防圖是死罪?
” “夫君不也偷換了我的毒囊?”司小念晃了晃手中瓷瓶,
里頭裝著今晨從他密室順走的解藥。兩人隔著蒸騰的霧氣對峙,
晏無明忽然輕笑:“不如合作?” “合作什么?” “你護(hù)蕭景琰周全,
我替你查玉佩真相?!彼讣馓羝鹨豢|她的發(fā)絲,“作為交換,
告訴我昨夜為何沒對他下殺手。”司小念拍開他的手,
卻將染好的布料拋過去:“我要暗衛(wèi)營所有關(guān)于南疆蠱毒的卷宗。
” 布料在晏無明掌心展開,靛藍(lán)底色上銀線蜿蜒,赫然是太后母族的圖騰。
戌時·晏府書房文房蹲在房梁上,看著寶兒將機(jī)關(guān)匣嵌入博古架。
“你這‘千機(jī)鎖’當(dāng)真管用?”他咬著筆桿嘟囔,“上次做的暗器匣,
差點把主子炸成……” 寶兒瞪他一眼,將銅制鑰匙拍在桌上:“今夜世子遇刺時,
你務(wù)必讓所有人看到鑰匙在侯爺書房!”窗外驚鳥忽起,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噤聲。
月光透過窗紙,在地面投下交錯的光影,像一張逐漸收緊的網(wǎng)。
第四章:馬甲碎裂時屏風(fēng)后的血色嫁衣霧氣氤氳的浴房里,司小念將最后一枚銀針藏進(jìn)發(fā)髻。
屏風(fēng)上搭著的嫁衣被蒸汽濡濕,金線鳳凰的尾羽微微蜷曲,像一團(tuán)欲燃未燃的火。
“夫人要隔著屏風(fēng)同我說話?”晏無明的聲音混著水聲傳來,玄色外袍掛在檀木架上,
隱約露出后背交錯的舊疤。
司小念指尖撫過浴桶邊緣的機(jī)關(guān)——這里頭藏著三日前從暗衛(wèi)營順來的軟筋散。
她輕笑道:“夫君若坦誠些,何須這屏風(fēng)遮擋?” 水聲忽止,晏無明的身影映在素絹上,
抬手去取衣袍的剎那,司小念袖中銀絲驟出,纏住他腕間玉扣。“夫人這是何意?
” “玉扣里嵌著追蹤香,夫君日日戴著不嫌嗆?”她手腕輕抖,玉扣應(yīng)聲碎裂,
細(xì)碎香粉灑落水面。屏風(fēng)突然被掌風(fēng)掀開,晏無明披著濕發(fā)逼近,
水珠順著喉結(jié)滾落:“不如夫人坦誠——你后頸的蓮花胎記,為何與南疆王族族徽一致?
”司小念疾退半步,后腰撞上妝奩。抽屜震開的瞬間,
靛藍(lán)碎布飄落——正是前朝禁衛(wèi)軍的臂縛殘片。 “夫君不也藏著這個?”她勾起碎布冷笑,
“三日前你從太后宮中取回的密匣,裝的就是這些通敵罪證吧?”窗外驚雷炸響,
晏無明忽然握住她手腕,將人抵在浴桶邊緣。蒸騰的水汽中,司小念的絲綢腰帶悄然滑落,
腰間一抹嫣紅紋身若隱若現(xiàn)——那是江湖第一殺手組織“朱羽閣”的印記。 “果然是你。
”晏無明瞳色驟深,“三年前江南糧倉縱火案,現(xiàn)場留的正是朱羽紋……”話音未落,
司小念忽然扯開他半濕的衣襟。玄色里衣胸口處,
猙獰的舊傷疤組成鬼面圖騰——與當(dāng)年司家滅門案兇手留下的標(biāo)記分毫不差。
“晏、無、明!”她袖中軟劍彈出,劍尖抵著他心口舊傷,
“你可知我尋這鬼面人尋了整整十年?”暴雨拍打窗欞,
晏無明忽然輕笑:“夫人不妨看看劍柄?!?司小念垂眸,劍柄纏著的鮫綃上,
竟用金線繡著“愿以余生護(hù)卿安”——正是大婚時他親手系上的婚書。
“那夜我追查司家案至破廟,卻見鬼面人已遭誅殺。”他握住劍身,鮮血順著指縫滴入浴湯,
“這疤,是取他面具時被毒刃所傷?!彼拘∧钍滞笪㈩潱鲇X袖中異樣。
本該藏著軟筋散的暗袋空空如也,取而代之的是個青瓷藥瓶——標(biāo)簽上寫著“安胎丸”。
三日前·藥廬文房蹲在藥柜后,看著寶兒將藥材調(diào)包。 “主子讓你偷換的是軟筋散,
你怎么塞了安胎藥?”他急得去搶藥杵。 寶兒翻個白眼,
比劃著指向司小念的脈案:“那日主子昏迷時,我摸到她脈象有異,
像是……” 窗外傳來腳步聲,寶兒慌忙將藥包塞進(jìn)文房懷里。司小念推門而入時,
只見兩人扭作一團(tuán),滿地都是枸杞當(dāng)歸。“在做什么?” “寶兒說她風(fēng)寒!
”文房舉起藥包尬笑,“我、我給她找枇杷膏!” 司小念瞥過藥柜上錯位的標(biāo)簽,
眸光微閃。此刻的浴房內(nèi),晏無明拾起滾落腳邊的藥瓶:“夫人需要解釋嗎?
” 司小念耳尖通紅,劍鋒卻逼近一寸:“不如先解釋你為何要動我的藥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