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沫抓起鞋柜上的防狼噴霧，

卻發(fā)現(xiàn)男人正盯著她發(fā)抖的手腕 —— 那里還留著被他尾巴掃過的紅痕。他忽然湊近，

鼻尖幾乎碰到她的眼鏡片，溫熱的呼吸拂過她僵硬的耳垂："我是黑夜，你的貓。

" 尾音的 "貓" 字拖得老長，舌尖輕擦上齒，帶著某種古老語言的韻律，

讓她想起十年前那只蹭她手心的流浪貓發(fā)出的呼嚕聲。"誰、誰要你當寵物！

" 她尖叫著后退，撞翻了堆在墻角的漫畫原稿。黑夜蹲下身撿起被踩皺的畫紙，

指尖劃過畫中戴著領結(jié)的黑貓："原來你一直在畫我。" 他抬頭時，

耳尖突然冒出兩簇絨毛，淺灰色的貓耳在頂燈下輕輕抖動，絨毛邊緣還沾著未化的雨珠，

像沾了晨露的蒲公英。周沫的防狼噴霧 "當啷" 落地，她這才注意到，

他指尖的肉墊印記在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和漫畫里那只總在她夢境中出現(xiàn)的黑貓一模一樣。"所以... 你是妖怪？

" 周沫蹲下身撿拾原稿，指尖觸到黑夜剛才碰過的畫紙，

那里殘留著淡淡的薄荷味 —— 是他身上的氣息，和十年前暴雨夜那只貓身上的潮氣不同，

此刻多了份溫暖的芳香，像剛曬過的棉被。黑夜甩了甩尾巴，不小心掃翻了鞋架上的帆布鞋，

尾巴尖卻在觸到她腳踝時迅速蜷成道歉的弧度："準確來說，是鎮(zhèn)守邊界的玄貓。但現(xiàn)在，

我需要個容身之所。" 他忽然可憐兮兮地眨眨眼，綠眼睛里映著她錯愕的臉，

"外面在下雨，我的毛會打結(jié)。" 最后一句帶著不易察覺的撒嬌，

尾尖在地面畫出細小的 8 字，那是貓科動物求撫摸的信號。兩個小時后，

周沫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茶幾上列滿的 "同居守則"。

鋼筆尖在 "不準用尾巴掃落數(shù)位板" 上反復劃拉，墨水在紙面上暈開小團陰影。

黑夜蜷在沙發(fā)扶手上舔爪子，尾巴尖有節(jié)奏地拍打沙發(fā)靠背，

頻率竟和她敲鍵盤的聲音完全同步："人類的規(guī)則真麻煩。" 他忽然開口，

爪子扒拉著她剛泡的柚子茶茶包，"在妖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