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用復(fù)婚的事情來威脅他,可蕭云湛根本沒打算和她復(fù)婚。
蕭云湛瞇起眼睛,不屑地笑了笑。
“那就麻煩柳團長多請些人護在陸既明身邊,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動的手?!?/p>
聽到他的稱呼,柳令儀愣了一下。
“你叫我什么?”
蕭云湛依舊保持著剛才的笑容。
“柳團長,有什么問題嗎,別忘了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p>
柳令儀抿了抿唇,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說。
“我權(quán)當你是在和我置氣?!?/p>
說完,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像是害怕蕭云湛還會說出什么她不想聽到的話。
幾天轉(zhuǎn)瞬即逝,轉(zhuǎn)眼就來到了兩人婚禮那天。
雖然柳令儀嘴上說著只是簡單吃個飯,但實際還是大辦了一場。
整條街道都掛上了紅燈籠,喜樂聲不絕于耳。
蕭云湛提著改好的婚服走在街道上,想到了他和柳令儀結(jié)婚的時候。
當時柳令儀正處在考察期,不宜鋪張浪費。
他們的婚禮才是真正的簡單,在自家院子里擺了兩桌,眾人嘮嘮嗑,婚禮就結(jié)束了。
哪像現(xiàn)在,整個鎮(zhèn)上的人都知道今天有喜事,打算去湊湊熱鬧。
蕭云湛趕到時,陸既明正在門口迎客。
他頭一臉得意地看著蕭云湛。
“你的妻子可是要和我結(jié)婚了,蕭云湛,你怎么也不會想到會有今天吧?”
陸既明湊近蕭云湛。
“你知道鎮(zhèn)上的人是怎么說你的嗎?”
“說你是個可憐蟲,說你沒本事,連個女人也留不住?!?/p>
蕭云湛知道陸既明是想激怒他,想讓他在柳令儀面前失態(tài),所以他并沒有上當,只是淡笑了一下。
“婚服已經(jīng)送到了,我就先走了?!?/p>
果不其然,蕭云湛剛轉(zhuǎn)身,柳令儀就出現(xiàn)在門口。
“既明,客人都……”
看到蕭云湛,柳令儀錯愕了一瞬。
“云湛,你也在啊?!?/p>
陸既明順勢摟住蕭云湛的肩膀,語氣親昵。
“說起來今天的事情還要感謝大哥,留下來喝一杯再走吧?!?/p>
蕭云湛想推拒,但陸既明緊緊拽著他,他根本掙脫不開,只能被迫留了下來。
婚禮正式開始,柳令儀挽著陸既明的手笑容甜蜜,而蕭云湛坐在角落里,默默地看著他們。
儀式結(jié)束,陸既明端起酒杯,直直走到蕭云湛身邊。
“大哥,你的恩情我沒齒難忘,謝謝你和令儀幫我彌補遺憾,這第一杯酒我敬你?!?/p>
蕭云湛接過陸既明遞來的酒杯,卻遲遲沒有動作。
不知為何,看著陸既明的眼神,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大哥,你怎么不喝啊,難道你還在因為之前的事情怪我嗎?”
見陸既明有些委屈,柳令儀拍了拍蕭云湛的肩膀,小聲開口:
“別讓既明難堪?!?/p>
柳令儀拿出一塊木牌,在蕭云湛眼前晃了晃。
“喝了這杯,我就把這個給你?!?/p>
蕭云湛沒有猶豫,直接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喝完之后,他從柳令儀手中搶過木牌,朝著門口走去。
走出家屬院,蕭云湛才意識到不對勁,酒里加了東西,怪不得陸既明執(zhí)意叫他喝。
還好沈昭忠想送他一程,特意等在外面,發(fā)現(xiàn)他不舒服以后,第一時間送他去了衛(wèi)生院洗胃,他并沒有什么大礙。
沈昭忠本想讓蕭云湛養(yǎng)好身體再走,但蕭云湛執(zhí)意要今天離開,沈昭忠扭不過他,只好開車送他去火車站。
路上,沈昭忠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開口:
“云湛,軒軒好像不是柳令儀的孩子,柳令儀孩子好像出生就夭折了?!?/p>
“之前我意外聽見陸既明和一個陌生男人交談,那人還給陸既明出主意,叫他去算計柳令儀?!?/p>
“云湛,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柳令儀?”
蕭云湛嗤笑一聲。
“算了吧,她不是喜歡陸既明嗎,想必就算不是她的孩子,也愿意替他養(yǎng)別人的孩子吧?!?/p>
有關(guān)柳令儀的事情,蕭云湛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了,不過他倒是很希望沈昭忠說的是真的。
他不是什么圣人,也并不希望傷害過他的人過得比他幸福。
他趕到時,火車正好開始檢票。
直到他登上火車的那一刻,心里的擔子才終于松懈下來。
他從沒想過會和柳令儀走到現(xiàn)在的地步。
此后,他們之間只有你和我,沒有我們了。
蕭云湛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生活多年的地方,在心里默默說了聲再見。
柳令儀,今日一別,風煙俱凈,天山共色,你我再無瓜葛,亦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