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起早騎著二八大杠去了鎮(zhèn)上的結(jié)婚登記處打離婚報告。
面對辦事員的反復(fù)確認(rèn)和詢問,徐懷鈺都堅定地點頭示意。
“徐同志,我們這邊需要核實一些相關(guān)信息,請您在家中等待審批答復(fù)。”
徐懷鈺知道這個世道女性想離婚并沒那么容易,于是起身道了謝便離開了。
身后兩名辦事員忍不住感慨道。
“她真的太勇敢了?!?/p>
“是啊,總要有人率先打破桎梏和束縛,才能為千萬人照亮前方的路。”
徐懷鈺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一家藥店,買了一瓶治療癮癥的藥。
接下來幾天,他不希望鄭冠霖因為犯病再來打擾他。
等她晚上回到家時,唐燦茹已經(jīng)氣勢洶洶等在在了門口。
“一天都不見人影,飯也不做,你平常就是這么照顧我哥的嗎?”
徐懷鈺懶得搭理她,越過她就要進(jìn)屋。
唐燦茹卻一把搶過她手中用黑袋子包裹的藥品。
看到藥品名稱的一剎那,唐燦茹眼中全是怒火。
“徐懷鈺你居然得了這種臟病,你真是惡心,你這個賤人到底背著我哥干了多少齷齪事?”
“我哥這么好的人居然攤上你這種破爛貨,你真是該死!”
徐懷鈺一整天都沒吃飯,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只能任由唐燦茹將她推到了水井旁。
井水深不見底,寒氣逼人,唐燦茹卻不管不顧按著她就往里推。
徐懷鈺奮力掙扎著:“你快放開我,那個藥是買給你哥的,生病的是你哥。”
可唐燦茹聽到這話后反而更加癲狂。
“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你胡說,我哥有沒有得病難道我會不比你清楚?”
“你是不是總拿這個臟病當(dāng)借口纏著我哥行房事?你這個下賤貨,我要殺了你!”
下一秒徐懷鈺腳下一空,墜入了井中。
冰冷刺骨的井水將她淹沒,她試圖抓住石壁翹起的邊緣,可吸了水的棉服卻不停將她越拽越深。
她絕望地閉上雙眼,任由身體下墜。
······
突然一根繩索從井口掉了下來。
“徐懷鈺快抓住繩子,我拉你上來。”
鄭冠霖趴在井口,臉上閃過一抹驚慌。
等徐懷鈺拽著繩子爬上來時,卻看到唐燦茹正拿著診斷單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明明爸媽這些年來一直把我當(dāng)媳婦養(yǎng)的,你為什么寧愿娶她讓她幫你治病也不讓我知道?”
“我也可以為你做些事??!”
唐燦茹沖上去抱著鄭冠霖就開始親吻。
鄭冠霖瞪大了雙眼,臉上由掙扎到不忍,最后還是顫抖著手推開了對方。
“你不行,你身體差,還有哮喘,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徐懷鈺如墜冰窖,心中的冷意勝過濕淋淋的身體。
原來鄭冠霖之所以跟他結(jié)婚,不是因為被她的真心所打動,而是她身體康健,可以隨意糟踐。
他如真似寶護(hù)著唐燦茹,卻只把她當(dāng)做治病的工具。
多么感人至深的“兄妹情”啊。
徐懷鈺的心像被利刃凌遲一般疼痛不已,渾身發(fā)著抖。
“我恨你們!”
被鄭冠霖拒絕的唐燦茹哭著跑了出去。
鄭冠霖滿臉疼惜,越過徐懷鈺追了上去,看都沒看凍得渾身發(fā)抖的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