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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招待貴客，紫煙去大廚房弄了好多好吃的過來，又讓小廝去街上買一些好吃的零嘴。
為免她們無聊，拿出沙包、毽子，小小姐又帶著她們玩成語接龍。
玩累了，又一起做陶泥手工，我在旁邊指導(dǎo)小姐們捏出他們喜歡的形狀。
熱熱鬧鬧地很快就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
一起用過晚膳后，我給他們講白雪公主的故事，講了一半便說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講。
四小姐和錦書自是不樂意。
我哄著她們：“那，三位小姐趕緊睡覺，誰睡的最快，明天我便先講給誰聽?！?/p>
等她們睡著之后，裝作剛想起小小姐的夢魘，便讓兩人的侍女，把她們移到里間。
錦書和四小姐的大丫鬟都很聰明，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沒有說什么便照做了。
等到夜半，小小姐又開始夢魘，蘇嬤嬤趕緊走了進(jìn)來，一把拉起小小姐便要給她喂藥。
半夢半醒的小小姐拼命掙扎：“不要，我不要喝。”
我跪求蘇嬤嬤：“小小姐剛睡著一會兒，等醒了再喝吧?！?/p>
“你懂什么，夢魘了就得喝藥，耽誤了小小姐的身子，你這賤命可償還不了?！?/p>
緊接著瞪向我，厲聲道：“還不滾出去?！?/p>
轉(zhuǎn)而對旁邊兩個小丫鬟說：“架住她?！?/p>
兩個小丫鬟扶好小小姐，蘇嬤嬤端了藥碗便要給小小姐灌下去。
這會兒小小姐已經(jīng)徹底被鬧醒：
“我不要喝，我好的很，你出去?！?/p>
蘇嬤嬤只當(dāng)沒聽見，自顧自地說：“奴婢給您說過很多次，大夫說了，必須夜半夢魘的時候服下才有效果。”
小小姐大聲尖叫，哭鬧，嚷著沒病不喝藥，罵蘇嬤嬤欺主，是個壞人……
他們怕我阻攔，一腳把我踢到一邊。
場面一片混亂。
這時，一聲怒喝傳來：
“住手，誰給你的膽子這樣欺辱主子?！?/p>
是錦書的大丫鬟，主母的心腹。
緊接著四小姐的奶嬤嬤也站了出來。
同時響起的，還有四小姐和錦書的哭聲。
一時，整個梧桐院燈火通明，從來沒有這般熱鬧過。
很快，四小姐的生母許姨娘，帶著相爺主母匆匆而來。
我也終于近距離看到了李相和主母，以及許姨娘。
蘇嬤嬤跪在地上微微顫抖。
小小姐的枕頭被扯開，內(nèi)中藏有巫蠱之物，枕頭內(nèi)側(cè)藏有暗針，平常覺察不出，但是只要枕上一會兒，在頭部重量的加持下，枕頭中的暗針慢慢刺到小小姐的腦袋，讓她驚醒，以為自己夢魘。
李相對這個女兒雖然忽視，但她總歸是自己的親骨肉，自然見不得有刁奴越過主子欺辱。
“怪不得萱兒總是精神不濟(jì)，身體孱弱，原來是你這刁奴搞的鬼。來人，打二十板子，找人牙子發(fā)賣到最骯臟的地方去?！?/p>
蘇嬤嬤一聽，那可是生不如死的地方，當(dāng)即叩頭哭求，被拉走時額頭全是血。
跟著她的幾個小丫鬟也被帶了下去審問，結(jié)局也不會比蘇嬤嬤好多少。
李相安慰了幾句，又看向主母。
主母不咸不淡地說了幾句場面話，當(dāng)著李相的面賞了一堆東西，便帶著錦書離開了。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許姨娘踱步走到紫煙面前：“事已成，你當(dāng)如何謝我？”
紫煙恭敬跪在地上：“多謝姨娘請來相爺主母，紫煙此生但憑姨娘差遣，只除了——留在梧桐院。”
許姨娘笑了：“你倒是忠心，罷了?！彼焓种赶蛭遥?/p>
“那把見晴給我，她的手藝，我甚是喜歡?！?/p>
小小姐緊張的一個箭步擋住許姨娘的視線，許姨娘笑著抬手撥開她，眼神望向我。
小小姐李萱轉(zhuǎn)頭含淚看著我，貝齒死死地咬著下唇一言不發(fā)。
我心里便是一疼。
她定是想挽留，又覺得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