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躍說完之后便飛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洛云生怒目盯著她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久后長嘆出一口氣,轉(zhuǎn)身將桌上的餐具收拾完后,脫鞋上了床。
側(cè)躺在床上的洛云生很快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一大早,屋外的雞都還沒來得及開始叫,院子門就傳來一陣猛烈的敲打聲。
“洛云生,你給老子出來?!?/p>
洛云生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誰,他緩慢踱步來到院內(nèi)將院門打開后,就看到了孟飛鵬站在門外,惡狠狠地盯著他。
“大早上的,敲這么大聲干嘛,報喪???”
洛云生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后就傳來了洛月白不滿的聲音,此時的洛月白正揉著惺忪的睡眼站在屋門口看著院外。
“你敢嫁禍我?”
然而此時屋外的孟飛鵬卻無暇顧及洛月白的謾罵而是指著洛云生的鼻子咬牙切齒地控訴著。
“凡事都得講證據(jù)吧?平白無故地我嫁禍給你什么了?”
“你少在這給我裝無辜,我那錢袋子自從來了你家之后就不見了,昨天晚上正好在我外甥出事的房檐上找到,不是你是誰?”
“你自己都說是你的錢袋子了,現(xiàn)在又怪到我頭上來,真是有意思?!?/p>
洛云生可沒閑工夫跟他掰扯,只是回了一嘴之后轉(zhuǎn)身走回了院子內(nèi)。
“你不承認(rèn)是吧?我有的是方法讓你承認(rèn),跟我走!”
孟飛鵬見面前這人居然如此態(tài)度,也是迅速上步一把抓住洛云生的手腕,拉著他就要往外面走。
“哎,你干什么?”
見孟飛鵬抓住了洛云生的胳膊,身后的洛月白也是護哥心切,直接跑上前來抓住洛云生的另一條手臂。
“你倆別扯了,我快成兩半了?!?/p>
洛云生自然是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子,胳膊上傳來的疼痛讓他一下子開口叫了起來。
聞言,洛月白一下子就將手松了開來,可這一下子的脫力卻使得用力過猛的孟飛鵬摔了個大的。
洛云生強忍著笑意轉(zhuǎn)頭看向地上狼狽不堪的孟飛鵬緩緩開了口。
“我跟你去就是了?!?/p>
聽到對方答應(yīng)了自己,孟飛鵬連忙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后惡狠狠地指了指洛云生。
“咱們走著瞧,等下有你好受的?!?/p>
他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在了前面,而身后的洛云生也在妹妹擔(dān)憂的表情中笑著擺了擺手后跟在了他的身后。
洛云生跟在孟飛鵬的身后,二人很快便來到了縣衙門外。
洛云生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要上衙門了,也是不免有些緊張,這可是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怎么?做賊心虛了吧?”
原本在洛云生前面的孟飛鵬此時轉(zhuǎn)頭看到了他呆愣在了原地,出言譏諷道。
“誰是賊還不一定呢?!?/p>
洛云生也不落下風(fēng)開口回?fù)艉蟊憧觳匠^了孟飛鵬先一步進了衙門。
此時的公堂之上,縣令早已坐在了上面,一臉橫肉的臉色布滿了兇惡,緊緊地盯著從門外進來的洛云生。
“跪下。”兩個字緩緩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
“我又沒錯,我為什么要跪?”
“本縣令讓你跪你就跪下,哪那么多廢話?!?/p>
這話一出,洛云生身后的下人頓時上前一腳踹在他的腿彎,重心不穩(wěn)的洛云生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洛云生想掙扎著站起,可被身后的兩個下人壓著將頭摁了下去。
孟飛鵬此時也緊隨洛云生之后跨步走入屋內(nèi)。
“人都到齊了?”
此時,端坐在公案上的縣令見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也是開口翁聲問了一句便下令下人將公堂門關(guān)上了。
“縣衙辦案,閑人回避?!?/p>
身后的屋門伴隨著下人們的一聲聲喝叫聲關(guān)上了,屋內(nèi)也開始了例行問話。
“昨夜我兒在家中被奸人所嚇,此時正染病躺在床上,洛云生,你昨晚在哪?”
“在家中睡覺?!?/p>
“何人可以作證?”
“我妹妹洛月白。”
“親人為證不可信,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了。”
“那這個東西你可有見過?”
那縣令說著,便從案上沖著任天行面前扔過來一個錢袋子,那正是孟飛鵬的錢袋子。
“猜的沒錯的話,這錢袋子是孟飛鵬的吧?”
“本縣令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見沒見過?”
“沒見過?!?/p>
此時洛云生的回答顯然刺激到了身旁的孟飛鵬,后者直接就跳了起來。
“你胡說,你絕對見過,里面的錢你都花了一些,你還想賴賬?”
此言一出,洛云生本想回話可被縣令的驚堂木給打斷了。
“公堂之上禁止喧嘩,洛云生,本縣令現(xiàn)在懷疑你昨晚潛入我府上作亂,想要嫁禍給孟飛鵬。”
“你不能因為他是你老婆的弟弟就不懷疑他吧?”
“放肆,本縣令向來清廉,昨日孟飛鵬明明就在家中,他絕對沒有作案時間?!?/p>
“你自己都說親人為證不可信,你看,你現(xiàn)在不也在為他作證嗎?你這就叫‘只許官府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說得沒錯吧?”
“好哇,你還敢在這里狡辯,來人,把他給本縣令拿入大牢聽候發(fā)落?!?/p>
縣令一聲令下,洛云生身后的一眾下人就緩步走了上來,欲要將洛云生扭送。
“慢著。”
就在這時,衙門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門外還傳來一聲呼叫。
眾人紛紛循聲望去,卻看到屋外正站著一位年輕女子。
來人正是沈靈躍,此時的她手中還拿著一本金燦燦的錦布,錦布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皇城手諭”。
“見手諭如圣駕親臨,還不跪下。”
伴隨著門外的一聲高聲喝斥,屋內(nèi)的人紛紛跪在了地上,就連高高坐在高臺之上的縣令也從案臺之后走了出來跪在地上。
“雨花縣縣令孟極,罔顧政法,貪圖金玉,勾結(jié)大妖,殘害孩童,罪不容誅?!?/p>
聽了來人的宣讀,那縣令顯然慌亂一場,毫無先前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圣上,臣冤枉啊,臣一生清廉節(jié)儉,嫉妖如仇,怎么敢做那些事情啊。”
“你現(xiàn)在又嫉妖如仇了?先前派人拉著孩子們?nèi)ツ仙轿寡值挠植皇悄懔耍俊?/p>
“本縣令在和圣上講話,輪不到你這個小子在這插嘴?!?/p>
就在縣令抬頭呵斥洛云生之時,一塊牌子落在了他的面前。
“你仔細(xì)看看這上面是什么?沒看錯的話,這是你府上的牌子吧?”
“一定是有人嫁禍給我的,這絕對不是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