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天生就喜歡這種腐爛發(fā)臭的味道?”
他的話,像最骯臟的污泥,劈頭蓋臉地潑向我,將我的尊嚴(yán)和人格,狠狠踩在腳下,碾得粉碎。
我猛地抬頭,撞進他冰冷無情的眼睛里。
“是啊?!蔽覐娙讨目诘膭⊥春秃韲档男忍穑冻鲆粋€扭曲而凄厲的笑容。
“總比某些人,披著人皮,內(nèi)心卻早已腐爛發(fā)臭,連畜生都不如要好得多!”
我的目光,像利劍一樣射向他和方彩。
方彩臉色一變,尖聲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轉(zhuǎn)向陸祥,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陸律師,管好你養(yǎng)的……瘋狗?!?/p>
陸祥看著我蒼白如紙卻依舊倔強不屈的臉,眼神里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
“怎么?你覺得在這里故作清高,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別做夢了!”
“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只會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他甚至懶得再多說一個字,仿佛跟我這種人說話,都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他摟著方彩,像避開什么臟東西一樣,快步離開。
我看著他決絕的背影,身體晃了晃,幾乎要栽倒。
忍不住又劇烈地咳嗽起來,我慌忙躲到無人的角落。
不能讓他看見。
絕對不能。
5
我病得越來越重。
咳嗽越來越頻繁,咳出的血也越來越多。
身體日漸消瘦,幾乎只剩下一把骨頭。
林岸看著我,急得團團轉(zhuǎn),卻又無能為力。
他遵守承諾,沒有告訴陸祥一個字。
而陸祥,也再沒有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聽說,他和方彩的訂婚宴就在下周,地點定在全城最豪華的酒店。
整個城市,都在談?wù)撨@對金童玉女。
而在他們的訂婚宴之前,方彩卻找到了我。
她穿著名貴的套裝,妝容精致,趾高氣揚地站在我的小平房門口。
“夏楓,出來?!?/p>
我皺眉,不想理她。
她卻冷笑一聲:“怎么?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不敢見人了?”
我推開門,冷冷地看著她:“有事?”
方彩走進屋子,嫌惡地打量著這間簡陋的房間。
“嘖嘖,真沒想到,堂堂陸大律師的前女友,竟然住在這種鬼地方。”
“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彩從包里拿出一張請柬,扔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