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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潯接下耳墜吩咐保鏢。
“帶她去行政房找莉婭整理妝容,訂婚儀式半個小時后開始,別遲到?!?/p>
明夏賭對了,沈潯是商人,只在乎利益。
自此,她和沈潯默認合作。
到行政房,明夏坐在化妝桌前總算沒那么緊張。
周琳娜送的星空項鏈沒有受損,不過她禮裙腰部裝飾卻有瑕疵,勾線斷了,襯托寶石的白鉆掉了三顆。
應(yīng)該是落在化妝間。
耳墜可以換新,這禮裙卻是由蘇月枝親自設(shè)計,用了不經(jīng)雕琢的天然鉆石,形狀大小光澤不同,稍微改動她都能發(fā)現(xiàn)。
“盛小姐,穿這件禮裙吧。”
明夏轉(zhuǎn)頭,見莉婭找人推來一件紅色魚尾禮裙,后側(cè)鏤空設(shè)計,鑲嵌暗紅鉆石作掩,生動美艷。
“盛小姐如今的耳墜項鏈,與這件禮裙并不相襯,還請您換上這套配飾?!?/p>
那是一整套紅寶石首飾。
包含項鏈耳墜胸針手鏈。
并不俗氣,反倒高貴。
明夏出門遇上蘇月枝。
莉婭跟在她身后解釋:“蘇總,我們小沈總說,這套裝扮更適合盛小姐?!?/p>
只要是沈家的意思,蘇月枝便不會過問,哪怕她設(shè)計的禮裙未能出場。
可看到明夏,她卻是驚訝。
“這是,《玫瑰荊棘》?”
明夏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她曾聽F國弗蘭學院的老師說過,《玫瑰荊棘》不僅是一套首飾,還包含紅鉆高跟鞋和紅玫瑰禮裙。
這上面鑲嵌的每一顆寶石,都是從拍賣會單獨買來的頂級鴿血紅。
她剛才以為自己身上的禮裙首飾是出自一個系列或一家公司創(chuàng)意設(shè)計才會相互映襯。
沒想到,這竟是價值七億的整套《玫瑰荊棘》!
明夏略有震驚看向莉婭。
她抬手撩起頭發(fā),明夏才發(fā)現(xiàn)對方戴著藍牙耳機。
“小沈總的吩咐,我只負責照辦,盛小姐,您確與這套首飾禮裙十分相配。”
幽怨目光落在明夏身上,蘇婉眼底難掩嫌棄。
“再華麗的首飾禮服,穿在你身上也是窮酸,沒有任何價值?!?/p>
明夏并不慣著她。
“你的意思是,母親設(shè)計的深藍禮裙,我若穿了,也上不得臺面嗎?”
“你這是強詞奪理!”
蘇婉氣不過要動手,被明夏截住手腕。
江魚挽著裴序迎面走來。
他臉色并不好看,雙手已經(jīng)纏上紗布。
江許立馬過來推開明夏。
“你們在干什么?”
他在袒護蘇婉。
裴序動作已遲,莉婭眼疾手快及時扶住明夏,避免她踩著高跟鞋摔倒。
“明夏。”
裴序欲言又止,他想說抱歉,又不僅是抱歉。
江魚暗然攥緊裴序,顧不得他手上有傷。
她原本以為,只要自己用心便能打動裴序。
他撞了南墻自會回頭。
可如今看來,裴序為了明夏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江魚根本控制不住恨意。
說話間,沈家十幾名保鏢到場。
莉婭上前對江許道:“江先生,我們小沈總吩咐,請你們江家人離開宴席。”
明夏抬眸,走廊有攝像頭。
蘇婉神色鄙夷。
“莉婭,這是蘇家和沈家的訂婚宴,江魚是我最好的姐妹,她有資格留在這里?!?/p>
莉婭卻說:“蘇小姐可以和江家人一起離開?!?/p>
這場聯(lián)姻原本就是攀附。
沈家,并不會給蘇家面子。
蘇婉正要發(fā)作,被蘇月枝拉住。
裴序恍神看著明夏,眸底自嘲,更多的是酸澀不甘。
他不知道該如何挽回這段以傷害欺騙為始的感情。
江許顏面掃地,當場冷臉。
“我們走!”
裴序不肯離開,江魚并不手軟,當場讓保鏢將他拖出宴會廳。
從始至終,明夏沒有看他一眼。
她站在臺上受人矚目,當眾接受沈潯的婚戒,十克拉全美方鉆,沒有任何雜色瑕疵。
訂婚結(jié)束,明夏一躍成為京城風頭最盛的豪門千金。
只是三天后,她接到醫(yī)院電話。
明阿婆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