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疑惑的回頭看了柳箐一眼。
柳箐只是笑笑不說話。
兩人還了小電驢就回到了公司的辦公室。
李易照舊喝了一口藥,然后開始運功冒煙。
柳箐又是靈機一動。
“老公,你這是什么東西,我能嘗一口嗎?”
李易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畢竟是花人家的錢買的,人家嘗一口也是很合理的要求。
柳箐好奇,拿起瓶子也給自己倒了一口。
她是想通過藥物去推斷李易的病情。
一口藥液進入口中。
那種從未體驗過的苦辣酸甜直接把她的味蕾都給炸麻了。
她發(fā)誓,這一輩子吃過的最難吃的東西加一起都比不了這口藥的百分之一。
“嘔~”
她立馬抽了幾張紙巾,把所有藥液都吐在了上面,然后不動聲色的放入自己的小口袋中。
她不知道的是,她吐掉的這一小口成本價就要十萬。
前世那些高手求之不得喝一口的靈液,就這么被浪費了。
下午午休時間,等李易醒來,硬是被柳箐拉到了停車場上。
她遞給了李易一把車鑰匙,指了指前方那輛純黑色的金牛牌轎車。
“喜歡嗎!”
“以后他就是你的了?!?/p>
然而她期待中李易欣喜若狂的神情并沒有出現(xiàn)。
她不知道的是,車對李易來說就是一個便捷交通工具,是那種可以隨意調換銷毀的一次性產品。
越是普遍簡單的車型,反倒是越不會引起懷疑。
“我很喜歡,謝謝你?!?/p>
李易裝模作樣上了車開了兩圈,又回到辦公室陽臺運氣去了。
夜里下班時,他來到停車場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那車旁邊圍滿了人。
他心道果然,這種引人注目的東西,是殺手界的禁忌。
“小金牛啊,最新落地價裸車要三百八十萬吧?”
“咱們這棟樓又來土豪老板了?”
“誰知道呢,今年的限量款,快拍照吧,一會人家開走了就拍不到了?!?/p>
“你們是不是傻!”
“這個停車位是誰的你們不知道嗎?”
“箐創(chuàng)未來的老總,咱們樓的樓花柳箐?!?/p>
“看這車的款式又是男款,懂得都懂?!?/p>
“長得漂亮就是好啊,年紀輕輕就能成為上億公司的老總。”
“你別胡說,人家柳總的能力也是非常強的。”
“那可不見得,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公司拿項目一直都非常簡單,懂的不用說,不懂的說了也不懂?!?/p>
李易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妒忌這種東西真的很可怕,他會把人變的面目全非。
柳箐的發(fā)家史雖然很奇幻,但李易還是知道一點內幕的。
他那個便宜岳父柳軍看著普普通通,可實際上卻并不普通。
人家可是有軍職在身,而且官還不小,只不過人家平日里不顯山露水罷了。
原身為什么那么能忍。
因為他知道就是忍不了也沒用,離婚他什么也分不到,女兒的撫養(yǎng)權就更不用說了,當天離當天女兒就叫柳云汐了。
而且為了女兒的名聲,柳軍肯定會動用關系,全盤否認。
到時候他將一無所有,還會自動成為一個好吃懶做不思進取的廢物,甚至影響到他自己的父母親人。
柳箐年輕又漂亮,背后還有一尊隱藏的大佛,那事業(yè)可不就是如日中天蒸蒸日上。
四年時間,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變成了資產上億的風云人物,這很奇怪嗎。
估計要不是柳軍那邊壓的狠,現(xiàn)在柳箐的身價都得翻兩翻。
不過以前的李易怕他柳家,現(xiàn)在的李易可不怕。
他沒有任何顧忌可以隨時離開。
“嘟嘟!”
小金牛的燈亮了一下,圍觀的人立馬四處觀望。
看到李易上了車,一個個的又是滿腦子的疑惑。
“這誰啊?”
“看著也不像什么大老板或公子哥啊?!?/p>
“那誰知道呢,可能是個司機也說不定呢?”
“這車要是你的,你會請司機開?”
“切,你這種窮人的思想可要不得?!?/p>
“你因為買不起,所以你才想開,你才覺得開這種車很拉風,什么動力強起步快,各種理由都能找。”
“除了飛車愛好者,哪個有錢人會在乎這個?”
“我要是有錢了,我一下子買十輛,請十個司機,我坐一公里換一輛,這踏馬的才是有錢人的生活?!?/p>
“切,夢里啥都有。”
寫字樓下,柳箐先打開了后排,把洛銘安排了進去,隨后自己才坐上副駕駛。
看到李易臉色不好,她立馬解釋道:“以后我就坐你車了,家里那一輛閑著也是閑著,先回去讓小洛開走用著?!?/p>
“就這一次,算我求你了好不好?!?/p>
李易扭頭看了一眼洛銘。
“車費五百,不二價?!?/p>
他可以是開出租的,但絕不做免費的司機。
柳箐也是一臉歉意的看著洛銘,她知道李易小心眼,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
洛銘咬了咬牙,還是從口袋里掏出了五百塊錢。
幾十分鐘后,三人到了麗錦花苑,洛銘也開走了那輛車。
“以后就咱們兩個一起上下班了,這一下你該放心了吧?!?/p>
柳箐挽住了李易的胳膊,一臉開心的模樣。
李易扭了扭手,把胳膊抽了回來。
“我一直都很放心,餓了,該吃飯了?!?/p>
看著李易離去的背影,柳箐黯自神傷。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失去了讓李易開心的能力。
以前自己隨便的一句夸獎,他都能樂好幾天的。
可現(xiàn)在自己費盡心思,他卻連手都不愿意讓自己牽了。
想著想著,柳箐的眼眶也濕潤了,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爸!”
“我托你拿去化驗的東西有結果了嗎?”
“嗯,我知道?!?/p>
“再珍貴難道還有你女婿珍貴嗎?”
“我不管,你必須給我弄到那些東西?!?/p>
“他現(xiàn)在越來越嚴重了,已經完全不理我了。”
“他的藥快喝完了,五天,不,三天,最多三天,你必須把東西送過來,不然我就,我就……”
柳箐說著已經開始哽咽。
電話被掛斷,她抹了抹眼淚,揚起了嘴角,讓自己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她不愿意讓別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包括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