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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斷反抗,卻還是被提前送上了手術(shù)臺,剖腹取子。
而這只因為宋清月的一句話,“聽說在母親肚子里待太久會產(chǎn)生依賴性,我不想我的孩子對別人有感情?!?/p>
她表情委屈,樓炎寵溺揉了揉她的發(fā)絲,“傻瓜,這有什么難的,將孩子提前取出來不就行了?!?/p>
“十月懷胎,八個月也足夠了。”
楚音震在原地,難以置信看著他,“不行,你不能這樣做,孩子會死掉的。”
她絕對不可能讓他怎么做,樓炎卻神色冰冷的看著她,“死?我樓炎的孩子還沒那么脆弱!”
于是將她送上了手術(shù)臺,強(qiáng)制孩子出生,在她產(chǎn)后將她以抑郁名義關(guān)在醫(yī)院里。
如今回想依舊歷歷在目,她在手術(shù)臺上痛到暈厥過去,甚至沒能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三年了,她的心早已在日日夜夜里變得冷硬、冰涼,如今她出來只想要回自己的孩子。
至于樓炎,她不要了。
回到樓家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一路上楚音滿心期待見自己的孩子,好不容易走到樓家,被攔在了門外。
林管家表情有些驚訝,“夫人,您怎么突然回來了?”
她略微抬眸,定定地看著他,“林叔,我回樓家不對嗎?”
聞言他表情有些尷尬,“夫人您等著,我去告訴先生?!?/p>
大門重新關(guān)上,楚音看著這扇高大的別墅大門,心里迫不及待想要見孩子,卻等了許久,卻不見人開門。
直到天空下起了大雨,將她整個人徹底淋濕,她身體又冷又寒,楚音忍不住靠在大門上,在她快要凍死的時候大門終于開了。
一個穿著大紅色衣服的小孩子出現(xiàn)在眼前,他的五官生得精致白嫩,穿著喜慶的紅色,活像是個散財童子。
只一眼,楚音就有種直覺他是她生的孩子,她近乎貪戀的看著他,小男孩卻神色冷漠,模樣與樓炎極為相似。
“你是乞丐嗎?死皮賴臉賴在我家門口不走?”
楚音心口一窒,眼眶泛紅,“我不是乞丐,我是你的媽媽!”
聽到這話,小孩一下子變得極為激動,“你是想當(dāng)小三吧?”
她輕輕搖了搖頭,“沒有?!?/p>
小孩卻滿臉厭惡,“我媽媽說了想當(dāng)我媽媽的都是小三,不過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爸爸說只愛我的媽媽?!?/p>
即使沒有問,楚音也知道她口中說的媽媽指的是宋清月。
她心中黯然,還沒出聲,就看到小孩被抱了起來,來人正是樓炎,滿臉寵溺對著孩子道:“別亂跑,可別被人抱走了?!?/p>
在她身后,宋清月?lián)沃鴤?,她頭戴生日皇冠,面露責(zé)怪對孩子道:“雨這么大,小心感冒了?!?/p>
小孩吐了吐舌頭,“有爸爸媽媽在,我才沒那么容易生病。”
楚音看著面前他們和樂融融的一幕,從樓炎依舊年輕的臉上到宋清月飽含得意的眼神,再到孩子的臉上。
那是她的孩子,她的丈夫,她才是他們的家人,可此刻她卻多么像孩子口中的乞丐。
心臟就像被人攥緊,疼得她幾乎喘不上氣,她以為回來可以要回她的一切,卻發(fā)現(xiàn)這一切早已被別的女人霸占。
心口一陣抽痛苦,就在此時,孩子伸手指向她,“爸爸,給這個乞丐一點(diǎn)錢吧,她好像沒有家,好可憐。”
稚嫩的話語嚴(yán)重刺痛了楚音的心,她視線從小孩的臉上落在男人俊美冷硬的臉龐上。
不,她有家的,不僅有家還有屬于她的親人,只是這一切全部被宋清月給搶走了。
她強(qiáng)忍著渾身被淋濕后的顫抖,看著小孩道:“這才是我的家,我才是你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