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五天后,裴雪昭回家時,周既明正在和傭人打牌。
裴雪昭揮去傭人后,陰惻惻盯著周既明,周既明被看得發(fā)毛,但還是輕笑著上前撫上她的肚子,“我們的孩子還好嗎?”
“我們的孩子?”
裴雪昭輕佻地勾起他胸前衣襟,“姐夫說話小心點,小心讓人聽見。”
她這樣,周既明反倒松了一口氣,以為裴雪昭不會再為蕭云歸的死遷怒他了。
“昭昭,怕什么?!?/p>
周既明攬住裴雪昭的細腰。
她卻推開他,還扇了他一耳光。
“姐夫想要我?那該說些什么?”
裴雪昭笑了,眼底卻一片冰涼。
偏周既明沒有察覺,心里還很得意。
都說裴雪昭最愛蕭云歸,可是他尸骨未寒,裴雪昭就跟他玩起了情|趣。
于是他摸著被打的臉,慢悠悠地跪在了裴雪昭身前,瞄著她裙間暗示性地舔了舔嘴角。
“既明是昭昭的小狗,讓既明伺候昭昭好不好?”
周既明的聲音誘惑無比,可他的手還沒碰到裴雪昭的裙子,就被她一腳踹翻在地。
“昭昭,你干什么?”
周既明被她踹到命|根|子,疼的冷汗直流。
裴雪昭沒有理他,掏出口袋中的錄音筆點了播放。
里面?zhèn)鞒鲋芗让黠L騷的聲音,“既明是昭昭的小狗,既明伺候昭昭好不好?”
周既明的臉色瞬間更加慘白,“你錄音要干什么?”
“等著身敗名裂吧?!?/p>
裴雪昭用高跟鞋尖抬起他的下巴,聲音猶如從地獄里爬上的惡鬼一樣幽冷,“這只是個開始,你對云歸做的一切我都要加倍奉還?!?/p>
裴雪昭已經(jīng)查清了周既明對蕭云歸的一切陷害。
自己下藥污蔑蕭云歸要害他,導(dǎo)致蕭云歸罰跪挨了鞭刑。
把蕭云歸推進湖里,還栽贓他推倒自己。
可笑裴雪昭竟然真的信了,為此還險些讓蕭云歸在湖里喪命。
而她把蕭云歸送出裴家后,周既明還不肯收手,不僅在酒店找人污蔑蕭云歸嫖娼,毀了他的名聲。
最后更是找人在婚禮前要蕭云歸染上了艾滋病!
查清所有的事后,裴雪昭悲痛欲絕。
周既明該死!
但她更該死,是她有眼無珠,才讓蕭云歸受了那么多傷害。
不過沒關(guān)系,傷害他的人,她都會送他們下地獄去和蕭云歸賠罪。
“裴雪昭,你敢放出這個錄音?你不怕自己也身敗名裂嗎?”
周既明忍著疼威脅她,“你是女人,只會承受比我多千百倍的罵名?!?/p>
“那又怎樣?”,裴雪昭冷笑,“這是我欠云歸的?!?/p>
“帶周既明去做切除輸精管手術(shù)?!?/p>
裴雪昭打開房門冷靜地吩咐保鏢。
保鏢聽令一左一右架起周既明,走到客廳的時候卻遇到了裴母。
她聽說裴雪昭回家了,本想告訴她,她已經(jīng)為她選好了聯(lián)姻對象。
不料一出來就看見周既明被人拖死狗一樣架著。
裴母慌張質(zhì)問:“你們對既明做了什么!”
“替云歸報仇?!?/p>
裴雪昭走在最前方,頭也不回的回答。
裴母聞言將拐杖重重杵在地上,發(fā)出沉重的響聲。
“他是你姐夫,也是你孩子的父親,你這樣對他,考慮過你肚子里的孩子,考慮過你死去的姐姐嗎?”
裴雪昭這才停住了腳步。
她擺手示意保鏢帶走周既明后,回頭看了一眼裴母,眼里的寒意讓她這個做母親的都不寒而栗。
可是裴雪昭沒有跟她爭執(zhí),而是拿出一份行車記錄儀。
留下的保鏢極有眼色,即刻準備好了工具,讓行車記錄儀順利播放。
裴家長女的臉出現(xiàn)那刻,裴母激動了一瞬,可不等她說出什么。
行車記錄儀里傳出劇烈爭吵。
裴家長女想給裴雪昭送新婚禮物,周既明不愿,甚至直接動手搶起了方向盤。
然后就是一聲巨響傳來,他們夫妻出了車禍。
裴家長女不幸身亡。
“母親看清楚了嗎?”
裴雪昭的聲音幽幽響起:“姐姐不是我害死的,我不欠她的!”
裴母還盯著行車記錄儀,久久不能回神。
長女死后,行車記錄儀神秘消失。
他更加認定長女的死是個陰謀,探查許久,卻沒想到竟然是周既明害死了長女。
裴母咽下喉嚨里涌上的血氣,盯著裴雪昭,聲音疲憊了很多,“周既明的事我不管了。但我有一個條件,接受聯(lián)姻,生下的第一個男孩過繼給你姐姐,總不能讓她斷了香火?!?/p>
“斷香火?”
裴雪昭笑了,“比起這些,母親還是先擔心裴氏股價吧。”
說完,她當著裴母的面放出另一段錄音,赫然是和周既明剛才的對話。
然后她將錄音交給保鏢吩咐,“將錄音上傳社交平臺,順便買個熱搜?!?/p>
聽了裴雪昭的話,裴母眼前一黑,直接嘔出了一口血。
姐夫和小|姨|子亂|倫對于普通豪門來說或許能當坊間風月,可對于自詡百年世家的裴家來說絕對是莫大的丑聞。
“你是要毀了裴家嗎?”
裴母咬牙切齒地盯著女兒,卻不得不想盡方法阻止她。
“我把公司完全交給你,也不再逼你聯(lián)姻,你不愿意給你姐姐留后我也不逼你了,以后裴家都是你這一脈的?!?/p>
裴母越說越急,她想用利益打動裴雪昭。
可裴雪昭根本不為所動。
“不用了,裴家不會再有后代了?!?/p>
裴雪昭從口袋里拿出一張薄薄的子|宮摘除證明舉到裴母面前,“如你所見,我做了子|宮摘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