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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nèi)的氣氛瞬間凝固。
溫凌深的身體仿佛失去力氣,一下軟綿綿倒在椅子上。
是啊,當(dāng)初江時南提議的,他贊同的。
他是溫初夏的監(jiān)護人,如果他不松口,誰都沒辦法將溫初夏送到豫西書院。
罪魁禍?zhǔn)资撬?/p>
這天之后,溫凌深再也沒有提過溫初夏的事,他只是將收集到的證據(jù)全部移交了給警察局,而江時南和林月月也只字未提,但在無形中他們?nèi)说年P(guān)系卻不再像以前那樣親密。
溫凌深也沒有去公司,整日窩在溫初夏生前的房間里,秘書的電話一遍遍打到他那里,他聽到了卻不想接通。
他雙手抱住膝蓋坐靠在床邊,眼睛直勾勾望著桌上的合照,是他和溫初夏十三歲的照片。
溫初夏站在櫻花樹下久違沖著鏡頭笑,很清純很有活力。
那年他們剛經(jīng)歷過父母意外車禍死亡,他帶著溫初夏去旅游散心。
整整大半年的時間,他才讓溫初夏從悲傷中走出來。
當(dāng)她重新露出笑容的時候,他握著溫初夏的手鄭重在父母的墓前發(fā)誓。
“初夏,以后哥哥一定會照顧好你的,絕不會讓你受半點欺負。”
可如今卻是他親手將溫初夏推入了萬丈深淵。
而江時南也是如此,曾經(jīng)他做的那些傷害溫初夏的事,對溫初夏說出的那些大言不慚的話,如今都像回旋鏢一樣落在他身上,心里的愧疚讓他對其他的事也提不起興趣。
然而林月月拍完戲回到家,就看到兩個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人如同泄氣一般,萎靡不振呆在家里,她本想生氣大鬧一場,但想著溫初夏的頭七還沒有過,硬生生忍了下來。
“凌深,時南,你們已經(jīng)很久沒吃東西了?!?/p>
“我想初夏也不想看到你們現(xiàn)在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她已經(jīng)放輕了聲音,可他們像是沒聽見似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以前她只要稍微對他們示好,他們就跟狗皮膏藥似的黏上來。
甚至她提出三人行,他們也沒有拒絕。
可如今只是溫初夏死了,他們就跟丟了魂似的,直接無視了她。
氣得林月月也沒了胃口,轉(zhuǎn)身去花園里給經(jīng)紀(jì)人打電話。
經(jīng)紀(jì)人是知道她和江時南和溫凌深的事,憂心忡忡道,“月月呀,凌深和時南怎么回事啊?我打電話他們都不接,這馬上你的新活動就要出來了,沒有他們贊助打榜可不行啊?!?/p>
提起這一茬林月月火氣更大,口無遮攔道,“溫初夏那個賤人死了,把他們兩的魂也帶走了?!?/p>
“真不知道為那個人可盡夫的ji女有什么可難過的?!?/p>
見林月月生氣,經(jīng)紀(jì)人還是溫聲安慰道,“男人嘛是這樣的,剛開始會難過一下,等時間久了就忘的一干二凈,這個時候你可得好好哄哄他們兩個人,免得他們被別的小妖精勾走了?!?/p>
林月月勾了勾紅唇,滿眼都是信誓旦旦,“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江時南和溫凌深兩個舔狗愛得我愛的死去活來,一想到他們因為我一句話把溫初夏送進了豫西書院,我就覺得這兩人愚蠢至極?!?/p>
就在這時,溫凌深和江時南一同走到了后花園,就聽到了林月月的話。
兩人猛地停下腳步。
“月月,你說什么?”
“林月月,你說什么?”